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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办公室格外的不一样,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氛,马兰时不时地来个温柔的一撇,吓的晓峰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做了一下午的缩头乌龟。时钟指向了6点,下班时间到了,整座大楼又喧闹起来,所有人都着急忙慌地涌向大楼门口。只有晓峰和马兰磨磨唧唧地走在了最后。快下班的时候,任雪夜打来电话,公司临时有事,晚上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这让已经习惯了任雪夜的陪伴了的晓峰有些茫然,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该干点什么。
三四月份的上海不怎么冷了,大街上已经有爱美的女生穿起了裙子。马路两边杨柳新绿,丝丝条条地随着微风摆动,为匆匆过往的行人心中带来了暖暖春意。此时,晓峰正陪着马兰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没有了下午的抑郁,一路上有说有笑,很是开心。路程太短,时间过得太快,不过三四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了。
这是一片旧式的居民区,没有保安,没有路灯,到处黑漆漆的。两人在马兰家楼下相对而立,透过邻居家射出的零星灯光,马兰发现某个色狼正利用夜色的掩护,双眼紧紧盯着自己高耸的胸脯,她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部,颇含失落地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已经到家了,你回去吧!”。大,真大!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晓峰舔了舔嘴唇,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正待张嘴回答。
唰!一道强光从马兰背后不远处的黑暗中射过来,直直照在两人身上,很刺眼。
我靠,这***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有车了不起啊!晓峰本来打算说些煽情的话,骗个临别的吻来尝尝,被这么一照,这下全没了。他现在连杀了这个不知名的司机的心都有了。“砰”,晓峰被的灯光照的有些眼花,隐隐约约看见从车里下来几个人。
“兰子,是我”,晓峰这回看清了,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 ,带着眼镜,挺斯文的一个男人,乍一看,很像人们常说的所谓的成功人士,只是脸上的淤青和嘴角挂着的血丝给他的形象打了折扣。
“老公,你不在家,呆在楼下干嘛?”,马兰失声道,显然她对老公的突然出现很是意外。
老公?哦,是兰姐的丈夫啊,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捉奸的?辛亏刚才没有做什么,否则岂不是被抓了个现行,晓峰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唏嘘不已,还得感谢那一道亮光啊!
马兰的老公低着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和他一起的 其中一个男人,走到两人身边,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老李啊,没有想到你老婆真是个绝色美人,行,就按你说的办,只要她陪我一个月,你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
这是怎么个情况?听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来捉奸的,晓峰 挺纳闷的。其实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倒不是他笨,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在轻声抽泣的马兰,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听到那个陌生男人的话,马兰就什么都明白了。从未有过的悲伤和失望充斥着全身,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彻底湮灭。她没有转身离去,她在等那个被称作丈夫的男人亲口告诉自己。
“兰子,你就帮帮我吧,只要你答应陪他一个月,我欠他的钱就算清了,到时候,你再回来,我还是会爱你的,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马兰的老公情绪很激动,虽然他是被那几个人威胁着说出了这番话,但在晓峰看来,他已经从人变成了畜生。
“李志,你说完了吗?”,马兰擦了擦眼泪,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不带一丝情感地说“好,我帮你,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了”
“兰子,你答应了,太好了,谢谢你”,李志欣喜若狂。
马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李志,“这卡里有六万块钱,是我所有的钱了,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以后你怎么样也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们离婚吧”,说道离婚,马兰心中依然有一丝不舍,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
“兰子,你不是答应陪他一个月了吗?怎么又反悔了?”,李志一听这话,焦急和失望同时浮现在脸上,这可怎么办?马兰不答应,那帮人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李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让我替你扛,你真是太无耻了”,马兰很怀疑当初的自己是不是脑子缺根弦,眼睛是不是失明过一段时间,否则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还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
我无耻?我不要脸?都说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你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了。狭隘的李志把一切都归咎于马兰的无情,他斜眼瞄了晓峰一眼,嘿嘿一笑道“想离婚,你做梦,怎么现在有了小白脸,就不要我这个没有出息的老公了,想跟野男人双宿双息过快活日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马兰实在想不通,她本以为李志再怎么变,也不会在离婚这件事上为难自己。即便自己确实有点喜欢晓峰,那也不能允许他在人格上侮辱自己,更何况自己和晓峰并没有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李志,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以为人人都想你那么无耻啊”
“兰子,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敢对天发誓,你一点都不喜欢他吗?”,李志指了指晓峰道。
马兰犹豫了,她不想把晓峰牵扯进来,可转念一想,现在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有什么啊!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和晓峰已经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承认我是喜欢他,可不管你怎么想,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离婚可以啊,只要你答应帮我”,李志也豁出去了,他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你做梦,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想都别想”,从她剧列起伏的胸脯,就能看出她有多生气。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也不知是哪位先贤说的话,让此时的晓峰产生了共鸣。在这 短短的时间里,他看到了 由李志导演并主演的 一出戏,一出他以前想都未想过会发生的丑陋的戏。不能再让兰姐和这种无耻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否则兰姐这朵漂亮的花会过早凋谢枯萎的。他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花是需要滋养的,从今以后,还是由我勉为其难地代劳吧!这厮听到马兰亲口说喜欢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还勉为其难,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定定地看着李志道“你欠他们多少钱?”
李志借着灯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晓峰一番,一身的廉价地摊货,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值几个钱,怎么看也不像大款啊!丝毫不掩饰心里的蔑视,“怎么,你替我还啊,想在我老婆面前充大款,你有这个资本吗?”
“ 你 。。。。。”
晓峰抬手阻止了马兰,和这样的人较什么劲,多说一个字就是一种浪费,口水虽然不用花钱买,可也是自己的不是。“像你这种人,狗眼看人也是正常的,你就说你欠了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