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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巧瞧着洛正德越来越热的目光,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就算知道他是醉了,以自己的力气他也别想对自己做出什么,何况连他身边的暗卫都是燕福生的人,就算不能把了怎样,保护住自己也没问题。可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心里真恶心的想吐。
不过,这酒壶倒是很不错,竟能倒出两种酒来,显然也是洛正德为她专门准备的,想必之前给自己准备的肯定不是水,就看洛正德此时的目光,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惜他一番苦心,又岂能想到他最信任的暗卫都会出卖了他。
杜雪巧又连着让酒,暗卫手中的酒壶也添过几次,洛正德越喝越觉得不对,可已经喝的无法思考的大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能随着杜雪巧频频举杯。
楼梯被踏的‘咚咚’响,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出现在楼上,杜雪巧举目望去,楼梯口那里一身紫貂披风的顾南琴娉婷而立,娇美的脸蛋上神色高傲矜贵,手中那把熟悉的小马鞭在手掌之间跳动。
见到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洛正德,又看看全无醉意的杜雪巧,顾南琴好不失望,“哟,二位真是好雅兴,瞧这酒喝的可是不少。”
洛正德已有些认不出人,看了顾南琴一眼,“哪来的丑丫头,扰了爷的酒兴,给爷打出去!”
顾南琴握住马鞭的手指泛白,杜雪巧相信,若是这人不是三皇子,她一马鞭就会甩过来,敢说她引以为傲的容貌是‘丑’,换了个人就是找死。
好在顾南琴也不是鲁莽之人,前世能有那样大好的闺誉,她本人的脑子也是好使的,只是如今年纪尚小,要打些折扣。
压下心头怒焰,顾南琴走到桌边,对上悄无声息地挪着椅子,想要退离风暴中心的杜雪巧。
“杜雪巧,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羞,在永和府跟我承安表哥卿卿我我,刚到京城又对正德表哥大献殷勤,若不是本姑娘今儿兴致大好,来这里捉奸,你岂不是要把我两位表哥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要不怎么说乡下女人少廉耻,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长的貌不出众,凭什么让承安表哥为了你对我都疏远了?”
说到怒起,手上的鞭子再次举起,朝着杜雪巧的脸抽了过来,这一下若是被她抽中,杜雪巧毁容是一定了。
虽说杜雪巧不是多在意美貌,可对自己的脸蛋还是很满意,清清秀秀又不怎么出众,不会丑也不会美的祸国殃民,但真要被毁容了,她肯定是不干。
头一低,躲过鞭子,杜雪巧趁顾南琴第二鞭没抽过来之前躲开,若说对别人理直气壮,对上顾南琴,杜雪巧还是有些心虚,前世顾南琴是燕福生的正妃,若无意外这辈子身份也不会变,就算燕福生对她再好又如何?她的身份都不可能成为燕福生的正妃。
若不是燕福生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她也不会不自量力地要跟顾南琴抢一个男人,只是一想到这还没嫁给燕福生,顾南琴就动辄对她鞭子相向,真要是都嫁给燕福生,她这小命还能有吗?本来对于深宅大院的争斗她就不在行,又没权没势的拿什么跟家族势大的顾南琴斗?
是干脆躲着燕福生,让他再也找不到自己,时日久了也就忘了她;还是尽心尽力跟她争上一争,不论输赢总是求个安心?
顾南琴一鞭子没抽着杜雪巧,紧接着第二鞭又抽了过来,杜雪巧就围着桌子跟她转圈,“顾姑娘,你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这样拿着鞭子打人像什么样子?若传出去也对顾姑娘的闺誉有损。”
顾南琴狰狞地笑道:“传出去?谁传?你吗?我今个儿就抽死你,看你拿什么去传!你且放心,这酒楼之上除了你也不会有人会去传这些,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手上的鞭子更是一下猛似一下,杜雪巧心惊胆颤,若不是顾南琴学过武功,那就是平日里抽人抽的顺手,经验老到,每一下都奔着杜雪巧的脸上抽,比起身上穿着厚厚的,脸和手才是真正的要害。
杜雪巧更是不敢大意,边围着桌子和顾南琴僵持,边想办法脱身。
要说顾南琴怎么会知道她在杨家酒楼跟洛正德见面的,杜雪巧心里隐约有些猜测,洛正德没安好心,一定不会是他传出去的,那就只能是燕福生有意放出的话,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将计就计?让顾南琴出面破坏了洛正德的计划?
若真如此,燕福生可够坏的,利用顾南琴对他的心思,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怎么就没这脑子呢?
只是顾南琴这么一搅,怎么收场呢?
暗卫早就站在一边,免得被鞭尾波及,杜雪巧躲的又十分巧妙,这样一来就只有趴在桌上醉的迷迷瞪瞪的洛正德比较凶险,顾南琴火气上来,可不会去管抽不到杜雪巧会不会抽到无辜的人。
果然,就在杜雪巧对洛正德的处境有些担忧之时,顾南琴手上鞭子一个失手,便给洛正德的脸上留下一道血色。
抬手抚脸,洛正德就看到一手的血色,可醉的已有些感受不到疼痛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血是从哪里来的,头一沉,人就趴到桌上睡着了。
酒楼之上静谧无声,顾南琴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要说她敢抽杜雪巧,敢抽自己府里的丫头,甚至一些权贵她都不放在眼里,可这个跟她承安表哥一样是康兴国皇位的角逐者她还是不敢得罪。
这一鞭子抽在洛正德的脸上,力道有多大她比谁都清楚,就算最后不会要命,可留下一道鞭痕是肯定。
在脸上留下这样一道永远都无法抹灭的痕迹,那便是耻辱。皇帝又是一国的脸面,怎么可以让一个脸上有着耻辱痕迹的人来做呢?
顾南琴吓的将小拳头捣进嘴里,带着哭腔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杜雪巧也有些傻眼,虽然她想的没有顾南琴那么透彻,可一向就很爱惜自己这张脸蛋的三皇子被毁了容,对于她来说是又解气,又担忧,谁知道他那本就狭隘的内心,会不会再因此做出什么让人心惊胆颤的事来?
顾南琴先一步反应过来,将手上的鞭子往杜雪巧的手中一塞,“这件事与我无关,都是你的错,我也没来过。”
又对那个也有些傻眼的暗卫道:“你认得本姑娘吗?”
暗卫正想点头,顾南琴道:“你不认得我的对不对,更不可能知道我是顾家姑娘,今日这件事你什么都没看到,打人的是杜雪巧,跟我无关。”
那暗卫眉头蹙起,这个顾姑娘也太没担当了,虽然将一个皇子毁容了这件事不小,可就这样睁着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顾南琴才不管他怎么想的,扔下狠话:“今日之事,你若是敢乱说一个字,凭我顾家的势力,你也要想好会是怎样的下场。”
说完,就朝楼梯跑去,跟她同来的丫头也傻了眼,见顾南琴跑掉,也紧跟着跑了。
杜雪巧和那暗卫面面相觑,这就跑了?是要说顾南琴气场强大,这时候还想着要威胁别人,栽赃陷害呢?还是说她蠢的无可救药,连当做罪证的鞭子都给留下了,这不就是让杜雪巧把鞭子给洛正德,好让他知道是谁抽了他嘛?
事已至此,就算与之前燕福生的本意有了出入,对于杜雪巧来说也是好事,有了顾南琴这一出,洛正德不会再紧盯着自己吧?但愿他不会迁怒才好!
朝暗卫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你惨了,在你的保护之下,你的主子让人毁容了,你可要想好怎么跟你的主子解释。”
那暗卫不以为意地笑笑,“是非之地,杜姑娘还是早些离开,对了,那只鞭子还是放到三殿下身边吧,至于往后的事,自有属下来担着。”
杜雪巧将鞭子如烫手山芋般地丢到洛正德脸边,“你说要不要先离开京城避难呢?”
暗卫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
杜雪巧朝暗卫挥挥手,“既是如此,我就出去避难了,你也要当心!”
暗卫点头,也朝杜雪巧挥挥手,“杜姑娘慢走!”
杜雪巧才不会真的慢走,可以说是一路都是在用跑的,虽然暗卫说过这件事至此为止,往后都有他担着,可留下来等着事情出现变故才是傻呢。
就算明知自己真跑也跑不出三皇子的手心,杜雪巧还是决定出去避一避,总不能就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上,让他哪天心血来潮了就能把她薅出来收拾一下。
过了初十杜春就去太学上课,杜雪巧回来时杜春还没下学。将小麻雀派出去打探消息,也不用小喜帮忙,自己动手开始收拾行装,只等杜春回来就一同逃走。
小麻雀回来时小眼神里满是惊恐,“姐姐,那个顾南琴也太狠了,我去时她正拿着一把剪子扎她身边的丫头,好好的一个小丫头被她扎的浑身是血,还不让人请郎中给看看,没多久就死了呢,听说那丫头不过是打碎她一个茶碗,至于要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