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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楚狂昂着高贵的头颅,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一缕清风拂面吹过,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涟漪。
在他的身后,王宏、张远两人跟得很紧,生怕楚狂会拂袖而去,他们两人自回城之后,就一直是胆战心惊,只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三颤。
看着他们两个惴惴不安的样子,楚狂就忍俊不禁,他可劲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嘴中哼着一首小曲,感叹道:“美哉,快哉!”
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沿街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人群中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落入楚狂的眼中,他虽然觉得心生厌恶,但却并不十分在意,满脸的笑容依旧是春风得意。
张远,王宏两人是又惊又怕,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攥紧的手心浸出了汗,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神情忐忑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近,很近,散修们的目光凶相毕露,他们亦步亦趋地向着楚狂走去。
楚狂神态优雅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快,很快,散修们的面目狰狞可怕,他们胸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楚狂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
静,寂静,散修们的恨意咬牙切齿,他们的口中不住地念念有词。
楚狂面带微笑大踏步地向着林府大门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发生了。
“疾——”
只听楚狂一声轻喝,一把火红的小剑脱手而出,小剑宛如灵蛇一般刺破天空,只见它在空中迎风见涨,转眼之间便已经是丈许有余。
“快,结果了他。”人群当中一种散修蜂拥而上。
“轰隆——”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红色的巨剑重重地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林府大门之上。
“啊!”人群中众人一声惊呼,这又是什么情况?
“快住手!”
喊话的不是林府,而是散修,他们本来是为了泄愤前来杀死楚狂的,可现在楚狂竟然袭击了林府,难道说他跟自己是一伙的?
散修们觉得思绪有点乱,他们决定再看看形势的发展。
再说那重重落下的红色巨剑,随着巨剑落下,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层七彩的薄幕,他整个地将林府罩在了其中,在巨剑的攻击之下,七彩的薄幕闪现出一阵的流光溢彩,可下一刻它便已经恢复如初,紧接着便又隐入到了苍穹之中。
“原来这就是林府的护族大阵,还真是够皮实的,这简直就是个乌龟壳。”楚狂喃喃地说道。
刚才的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散修们刚准备出招,手还没有抬起来便已经落了下来,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向楚狂。
真正呆滞的还不止他们,这条大街上本来人声鼎沸,可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喧闹声都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看到,楚狂手上的动作毫无停息,漫天的剑光一道道倾泻而出,凛冽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纷纷落下,直打的那层七彩薄幕花枝乱颤,可是它竟然丝毫没有破碎的迹象。
“乌龟壳,老王八……”注意到这一幕的楚狂忍不住咒骂出声。
张远、王宏的脸色极为难看,刹那间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他们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掌门要攻击林家?
他们只觉得这一幕好似是晴天霹雳,给了他们当头一击,又好像是一盆冷水,被人从头到脚泼下。
散修们的眉毛像麻绳一样拧巴在了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心中一阵的翻江倒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想不明白。
“还在犹豫什么,一起来啊!”楚狂表现得很热情,盛情地邀请大家一起来。
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疯狂,那几名散修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片刻之后,楚狂心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停下手来,只见楚狂单手一招,天空中的那柄火红色的巨剑便仿若通灵一般,“咻”的一声飞了回来,当回到楚狂手心的时候,它又变回了正常大小。
刚刚收回不久,林家的一队精锐甲士姗姗来迟,走到林府大门,只见他们整齐地分列两行,恭敬地向走来的卫队长行注目礼。
那卫队长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当他来到门前后,大喝一声:“哪个混蛋敢打我林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卫队长的这惊天一喝,也是将众人齐齐的喊回了神。
“楚掌门这是疯了吗?”王宏一脸震惊地看向张远,眼神中满是生无可恋的表情。
也难怪他会这样,实在是跟随楚狂之后,这每天的日子都是心惊胆战的,你不仅要提防仇人的报复,还要时刻提防着因惊惧过度而暴毙。
“你说这楚掌门,该不会是因为和林掌门有仇,就故意徇私报复吧!”张远猜测着说道。
他们两人个对视着看了一眼,默契度地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后相拥而泣,颇有一番相见恨晚的感觉。
楚狂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当人们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向着不远处的一家绸缎庄跑去。
他这是要逃跑?可你往店铺里面逃跑,那不是瓮中捉鳖嘛!当然,楚狂绝不是老鳖。于是乎现场的众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求甚解。
张远王宏二人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不只是他们,那些散修对此极也是为好奇,他们也忍不住想要去窥探一番。
可楚狂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让人摸不着头绪,再加上有张远王宏二人看守大门,这就更加的万无一失。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抓狂,那些个窥探者也不由得纷纷猜测了起来。
“你们说,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谁能说的清楚呢?神神秘秘的。”
“要我说呀!他就是在装神弄鬼。”
“切,装神弄鬼你还凑这么近。”
......
于是乎他就这么悲催地,被众人剥夺了前排的围观权。
在这中间,楚狂又吩咐张远去寻来了一些笔墨,这下子众人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难道说,他还是个画家?”
这个说法一经提出,便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肯定,一时之间,众人都把楚狂当做了是一位画家。
只见楚狂凝神静气傲立于桌案之前,右手握笔神游于九天之外,抬笔言情必定是情深意切,落笔生花想当然如有神助。
......
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