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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倾出来以后没多久,宋老师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所以宋老师这是动真格的了,一点让他们偷听的希望都不留。
这样看来,在里面的白雎逸估计会被骂得挺惨的,说不定就真是被狗血喷头了。
不过这也不关项倾什么事了,她抱着自己的本子和笔,站到下面餐厅的窗边去画画去了。
没画几笔,球球居然叫了她:“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项倾走了过去,补充道:“我叫项倾,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有什么事吗?”
球球指了指自己面前摊开的作业,说道:“你帮我个忙吧,我其实还有一篇日记没写完,所以得趁我妈没出来的时候赶紧写完。”
项倾猜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看这两本书?”
球球点头:“这么说也可以,你就帮我看一下这里面还有没有没写完的,还有那种错误太明显的,给我做个标记就行。”
球球在他的文具盒里一阵翻找,没找到一支马上就能用的铅笔,项倾看得想笑,还是主动道:“我有铅笔,你不用找了,快写周记吧,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球球摇头,项倾便取走了他放在桌上的两本暑假作业,开始接着球球之前看过的地方往后检查。
检查作业这种事,项倾也干过不少了,熟门熟路,等球球咬着笔头写完他剩下的那篇日记以后,她也检查到第二本了。
见他过来拿书,项倾说道:“你这本里面只有最后的体育和思品的内容没写,错误的地方我给你在那一页的最下面折了个小角,也用铅笔标记了一下,你改完以后记得擦掉。”
不得不说,球球的正确率其实还是挺高的,那一本书里项倾检查出来的错误也不超过五处,而且大多不是知识漏洞,只是单纯的计算失误或者粗心而已。
把手上这本剩下的也检查完后,项倾将它送还给了球球,在确认对方没有什么要她帮忙的以后,继续去画她的画去了。
宋老师和在房里训人的时间,项倾估摸着可能快一个小时了,球球叫她去帮忙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球球放在书桌上的手表,是下午的四点十二分。
宋老师房间的门没有被打开的时候,宋爷爷就回来了,那时候按照宋爷爷的说法,是快要五点了。
等到宋爷爷把厨房的菜都快择完了,白雎奕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时候项倾已经把粗稿都弄得差不多了,这时候的成果还完全不能当做线稿使用,还得再进行仔细的修改,但是已经可以不用对着实物画了。
项倾原来学的时候,各种视频和书籍看不少,临摹也临摹过很多。她学这个针对的就是学习风景园林所需要掌握的程度,所以在一些细节上并没有那么锱铢必较。
把本子恢复成闭合状态,项倾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和白雎奕讲清楚一些事情。
白雎奕大概是被宋老师批评惨了,出来之后双眼红红,呼吸都不太顺畅,应该是哭过一场了。
项倾内心涌起了轻微的罪恶感,总觉得自己这时候和白雎奕摊牌有点不太厚道。
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立刻就被白雎奕亲手打碎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被宋老师批评了骂了还骂哭了,你觉得很高兴吗?”
槽多无口。
项倾把手上的本子放回了自己的书包里,这才转过身来准备和这人好好掰扯清楚。
“白雎奕,你真的有点搞笑了。这是宋老师让我们两个人住的房间,我现在连回来放东西都不行了?”
“既然你说到了你挨了宋老师的骂,那我也好好和你说说这件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书放进我的书包里,还要在宋老师问起的时候非说那些书是我的?”
面对项倾的质问,白雎奕梗着脖子反问道:“那你就算认了这回有能怎样,你第一天住到宋老师家,宋老师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她顶多就是让你自己反省一下,还会把这些书都还回来。”
“你今天上课走了一天的神,她不也只说了你两句,甚至后来还出来帮你包扎伤口了么?”
“你帮我这一次,自己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为什么不帮我?”
项倾冷眼看着白雎奕的表演,内心一片冰凉,她可能真的需要和沈彦明告诫的一样,尽早和白雎奕划清关系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而且是这种等同于被诬陷性质的帮你?你在拉开我书包往里面放东西的时候有想过要和我说一声吗?你有想过这些东西在我包里被发现,我没有防备之下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在宋老师面前抵死不认,非说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白雎奕,我们认识才几天,你觉得,我欠你的吗?难道我不否认这些事情,还得在宋老师问起的时候乐呵呵的承认了,完事以后还得感谢你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
“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我凭什么要认?”
白雎奕莫名地进入了狂躁状态:“你装什么装?你敢说你没看过小说?你问话的时候那么熟练,你敢说你以前没看过小说没去过租书店?”
“好心好意说把书借你看,你不看就算了,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自己要写作业干什么,你作业不是没用多久就写完了么?我成绩不好怎么了,看不起谁呢?你能耐,还不是今天记不住作业得找我问?”
项倾觉得这样的白雎逸特别陌生,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和白雎奕熟悉过,才会觉得这时候质问她的白雎逸这么的不可理喻。
“你要这么想我,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觉得我高高在上又看不起你,那我们以后就少来往。”
“今天已经有过一次了,下次你要是还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往我的书包里放,我觉得宋老师也没那么容易相信了。”
“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喜欢你,我不缺朋友,没有非要扒着你不放。”
说完,项倾也不看白雎奕一眼,直接出了房间关了门。
说清楚了也好,以后大家少来往,谁也不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