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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岑参的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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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半山腰,却也让两人累死累活的爬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最后陈曦更是爬不动让余陆背着才到达了目的地,多亏余陆长期锻炼长跑身体素质好,换做一般的魔法师,身体孱弱的估计反倒要陈曦背了。

    两人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燃有烛火的地方并不仅仅是屋内,临着山崖边处还有一个凉亭也燃着灯火,此时正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与一名青年正坐在凉亭里,喝着小酒,撒着酒疯。

    只见青年一袭白衣,端着酒杯,通红着脸看着山下的风景,扬声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白发苍苍的老者瘫倒在凉亭座椅上,听到青年吟完诗后,醉眼朦胧的拍掌叹道:“好诗,好诗啊!骆兄大才,竟能触景吟诗,不愧是我文坛的后起之秀,真是后生可畏啊。”

    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扬了扬白衣袖后,看着夜色叹道:“世人都说我骆宾王大才,但与岑参岑老前辈您比,晚辈自愧不如啊!”

    岑参端起酒杯看着山下灯火通明的城内,似是勾起了回忆,满脸惆怅的吟道:“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

    骆宾王顺着岑参的目光向着城内望去,良久,似是明悟人生真谛一般,叹道:“岑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前辈所言君不见之处,在下竟然真的一个都没见到。”

    岑参通红着脸,咧着嘴猥琐的笑道:“骆兄谬赞了,谬赞了,随口一吟,不想却成了要流传千古的名句,惭愧啊,惭愧。”

    骆宾王哈哈一笑:“岑前辈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近,你怎知这诗要流传千古了?”

    岑参一愣,随后沉下脸盯着骆宾王冷声道:“骆兄刚才所言鹅鹅鹅。老夫觉得也就比几只鸭子乱叫好听一些。”

    “老王八犊子,你在说一次?”骆宾王听后顿时怒道,端起酒杯作势便要向着岑参砸去。

    “放肆!黄口小儿,你要干什么?!”岑参也不敢示弱,也顺势提起酒壶,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往骆宾王头上砸去的意思。

    骆宾王看到岑参先人一步直接拿起了酒壶,连忙四下望去,找了半天却只看见桌旁的石凳比酒壶更有杀伤力,连忙弯腰便要抱起,使了好几次力,石凳却纹丝不动。

    骆宾王犹豫片刻,直起身子,哈哈大笑道:“晚生方才情绪激动,情绪激动······”说着,便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将已经空了的酒杯展示给岑参,说道:“晚生自罚一杯,还请老王八······老先生见谅。”

    岑参通红着脸,看了看空酒杯,停顿了两秒,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二人继续痛饮!”

    “如此甚好!来来来,岑前辈,晚生给您倒酒。”

    “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八匹马啊······”

    余陆与陈曦对视一眼,同时抽了抽嘴角,余陆问道:“我觉得我们不需要问了,可以直接进屋睡觉了。”

    陈曦皱眉道:“老的好像是岑参,年轻的是骆宾王,这两人可都是大诗人啊,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可是背过他们的古诗呢。”

    余陆嗤笑道:“就他俩?我看明天一早天亮了,只能在山下看到他俩了。”

    “别胡说!班超都出现了,岑参和骆宾王出现也就不奇怪了,我们还是去问问他俩关于洞口的事情,说不定他俩知道。”

    余陆点了点头,觉得陈曦说的有理,至于什么岑参什么骆宾王,自己可没听说过,问清楚洞口在哪这才是最关键的。

    看到余陆同意,陈曦便带着余陆,两人走进了凉亭,看着正在猜拳喝酒的岑参与骆宾王,问道:“两位,可是岑参和骆宾王大诗人?”

    猜拳正在兴头上,被陈曦打断的岑参与骆宾王同时不快的转头看向了陈曦,待看清楚陈曦清秀的姿容后,骆宾王赶忙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领,通红着脸摇摇晃晃的咧嘴微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可有婚配······不知姑娘可有什么疑问。”

    岑参比骆宾王慢了半拍,准备站起来时两腿一个不稳,顿时瘫倒在地,醉醺醺的问道:“两位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陈曦黑着脸看着两人的表现,耐住性子没有发飙,轻声问道:“两位······”话未说完却被骆宾王打断问道:“姑娘可有雅兴与在下饮酒作诗?”

    余陆没好气的说道:“没雅兴!”

    骆宾王迷离着双眼,这才看到了余陆的存在,眼神在陈曦与余陆两人之间徘徊一阵后,兴趣索然的说道:“那便没雅兴吧,慢走不送。”

    陈曦用眼神警告一番余陆不要再插嘴后,微笑道:“有这个雅兴。”说着便端起桌上的酒壶,接到嘴边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余陆与岑参、骆宾王三人尽皆震惊的看着端起酒壶直接畅饮的陈曦,直到陈曦将酒壶中的酒水全部喝完后,方才清醒过来,不禁暗中咂舌于陈曦的酒量。

    陈曦喝完酒后,擦了擦嘴,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微笑道:“两位,现在可以了吗?”

    骆宾王看了看已经空了的酒壶,再看看陈曦,不由赞叹道:“姑娘好酒量,我与岑前辈才不过三杯,便已醉意盎然,姑娘满饮一壶后竟然面不改色,在下佩服。”

    陈曦不屑道:“这酒没什么意思,喝起来没什么感觉,有感觉才怪了,”

    “······”岑参与骆宾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尽皆讪讪一笑,尴尬不语。

    “说吧,吟什么诗?”陈曦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