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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阵法威名在,学者偷换阵法决。
江南在这两天变得很快,但是在旁人看来,江南还是原来的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任天乔不在反抗了,自己的父亲都抵不过先世的那魂,自己纵然身死又如何,况且,他,是不会杀了自己的,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将酒窖老板交给自己的阵法好好研习,好在将来,有机会亲手了结这一切。
任天乔将包家的爹娘埋在了荒木林中,那里是包劲经常玩的地方,跟着自己,还有回忆。任天乔想着,要是包劲回来,最有可能是来这里看看,所以,包劲的爹娘也不会寂寞。
忽然,任天乔哭泣起来,开始捶打自己的心口,看着眼前的墓,有种说不出的话,还有深深地愧疚,包劲离开时将这一切交给自己处理,原本自己也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但是现在,眼前的墓就像是割肉的刀,是自己亲手将包劲的爹娘送到任家,是自己将他们杀害······以后,怎样再见包劲······
片刻后,任天乔收拾了下心情,脸上原先悲伤、无措的表情一扫而净,变成了冷漠,看着那墓,麻木的,低声说道,“已是陌路,不见也好”。
说完,任天乔转身离去,留下孤坟,应着荒木林中荒凉的景。
任天乔回到了家,抬步来到书房,推门而入,直接看着任枋,说道,“马良笔”。
任枋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任天乔,不管是先世的魂,还是体内的江南首师,任天乔的父亲,听见任天乔这样说话,任枋迟疑一下,随后缓缓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那笔,放在桌子上,说道,“昨日,已经给你演示过这笔的妙用,可勾天地之气,可镇妖魔邪物,就是这马良神笔,圣者用的东西”。
任天乔将那笔别在腰间,看着任枋,问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包劲体内有个尊者,按你们先世来说,哪个厉害”?
“哈哈哈,亏你读了三年的先世秘史,竟然不懂得这样的规矩”。
“我是问,哪个厉害”?
任枋听见这话,又是迟疑一下,看着任天乔,笑道,“哼,亲手埋葬了两人,就开始狂妄了,真是跟你那爹一个样”。
任天乔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任枋。
“嘻嘻嘻,娃娃,这么想知道”,任枋打眼看着任天乔,见他还是不说话,缓缓说道,“先世中,学者,师者,尊者,圣者,再是主的境界”。
任枋一顿,像是想起先世的辉煌,还有灭世之时的孤寂,无助,看着任天乔不禁有了些感叹。
“天乔,很多事,实力够了,就会知道了······”。
任枋还想解释些什么,但看见任天乔抬起了手,止住了嘴,作着噤声样,随后听见任天乔说道,“多谢了,这样就足够了”。
说完,任天乔紧了紧身上的笔,转身离去,任枋看着任天乔,不禁开始大笑,“哈哈哈,此子,心坚如铁了”。
任天乔来到了石屋中,这里有熏黑的墙,就像是墨一样,这里藏过很久很久的秘密,就像是画卷一样,蘸着墨,临摹着先世的画,应该学的快些吧!
“任枋展示的能够勾动天地之气的该是师者境界的实力,按照他所讲的,我,应该只是学者实力,纵然是在江南有这首徒的虚名,怕是也在他的手下走不过三招”。
任天乔笑道,随即将腰间的笔缓缓抽出,随后看着空荡的石屋,左手为纸,右手执笔,口微张,轻声说道,“天地阵法,临”。
紧接着,只见像是有一双神奇的手,将石屋中的面纱揭起,随后,像是突然出现似的,石屋中开始缓缓浮现一些细丝,如同是起,却又纠缠在一起,倒是跟先前任枋监视江南的蛛丝有些相似,任天乔停下手中的笔,痴呆的看着眼前的细丝,不禁有些兴奋地说道,“又有了进步,能观天地真气了”。
随后,任天乔稍事休息了一会,看着手中的笔,不禁有些忧郁,“观天地真气可以了,但是现在哪有习武之人,哎,又是鸡肋”。
任天乔带着忧郁,开始盘腿打坐,虽说写些阵符不费力气,但是对于精神里的消耗甚大,就算是任天乔也是有些吃不消,天地的阵法,其实区区学者可以驾驭的。
任天乔坐着,很平缓的呼着气,手中的马良笔像是跟随着他的呼吸,一闪一闪的,忽然,任天乔猛地睁开眼,脸上浮现出喜悦之色,细语说道,“先世的阵法,在现在可是用不到的,乾虚宗有一秘法,偷天换日,正好在这用得上”,说着,任天乔将手摊开,拿笔在上面写着,嘴上喃喃自语,“天地的阵法,是观天地真气的,那,我的阵法,就是观习劲之人体内的劲的,有了这等先机,还不是逆了天”,任天乔写的很顺,但是,猛然之间他停了手,右手执着马良笔,像是凝固在左手上了,竟然是动弹不得,任天乔慌了,心中大动,“反噬,这是,劲道的反噬”。
随后,任天乔像是被纠缠住的蛹,开始扭动着身体,身上的生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疯狂的流逝着,旋即手上开始爆裂,先是执笔的右手,血肉模糊了,紧接着是为纸的左手,像是刀割一般,开始寸寸龟裂。
在书房闭目养神的任枋忽然之间睁开眼,脸上怒意涌现,口中大呼,“胡闹,先世的东西岂是你这学者可以肆意更改的”,随后,任枋身形一晃,紫气乍现,出现在石屋之中,看着如同蚕蛹的任天乔,伸手抚着,手上紫气涌入泉涌,疯狂的支持着任天乔手上吸食着的笔。
任天乔一见是任枋前来,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任枋,无力的说着,“前辈······救我······”。
听闻这话,任枋眼神一怔,随后身上真气像是不要命的疯狂输出,开始闭目,同时吸食着天地之间的真气。
片刻后,任枋收手,调整了下呼吸,看着双手血肉模糊,瘫坐在地的任天乔,怒斥道,“你是疯了吗?竟敢篡改先世的功法”。
“只是想顺应世道,毕竟现在不再是先世的世界了”。
任枋一怔,随后将任天乔搀起,说着,“修养几天吧,虽然天地真气稀薄,但,先世的东西,还是先世的”。
“总得有人试试才行”。
随后,任枋将任天乔放在卧室,拿了些金疮药敷在任天乔手臂上,问道,“是,天地阵法吗”?
“嗯,偶然间得到,我又纳不了真气,只能是用这天地的阵法”。
“哼,能够防身就可,不必细究”。
“我的性子就是这,凡事不琢磨透彻,会睡不着觉的”。
“随你吧,好好休息”。
任天乔一听这话,感觉,像是自己的父亲站在面前,关心着自己,不禁笑着,苦苦的。
“嘻嘻嘻,你可不要想歪了,你是重要的人柱,不能有闪失的”。
任天乔闭上了眼,平静的躺着。
任枋看着任天乔,问道,“天地的阵法,会了几个”?
然后,任天乔又睁开了眼,看着任枋,冷眼相对,警惕着。
“不想说就不要说,不强求的”。
“会了四个”。
“会了四个,很厉害了”。
“就有四个”。
“一切随缘的,毕竟天地的阵法······好久没有见过了”任枋感慨道,随后,看了看任天乔,说道,“休息吧,晚饭叫你”。
随后,任枋出了门,转眼来到石屋中,看着这片空荡荡的地方,轻声说道,“已经是到这种地步了吗,天地的真气都能看见了,并且,停留了一刻钟呀,精神力强大的读书人,又有了一个呀”。
任天乔应该是累到了,一觉睡到酉时,朦胧中睁开眼,拖着手臂,缓缓起身,呼出一口气,坐在床沿,脑中回忆着,当时改写阵法时的那种感觉,想着,自己为何会错,到底哪里······错了。
只见任天乔渐渐将腿盘起,挺直腰间,恍惚间进入冥想之态,也是任天乔纳不了这天地的真气,不然定会有大量的真气萦绕在周围,鲸吞般的涌入体内,随后,任天乔眉头紧锁,想着,“天地的阵法,是以天地的真气为媒介的,不入体,却能为己用,而劲不同,他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天地之间可是没有劲的,要想观劲,就得让天地见有了劲······”。
想到这,任天乔挣了睁眼,像是自己的这种想法很是荒唐,要让天地之间有了劲,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哪会有可能会实现呀,天地呀,怕是圣者都看不透它······
忽然,任天乔灵光一闪,喃喃自语,“天地,对呀,看不透的是天地,又不是天地的真气,那我,要看透的是劲,天地间没有,但是人体有呀,若是天地为人体,真气不就是劲吗,两者同理,阵法可观天地真气,同样可观人体的劲”。
想到这,任天乔跃跃欲试,不顾手臂的痛,从腰间缓缓抽出马良笔,跳下床,开始往外走去,已有理论,现在,任天乔就是要找个人看看,自己的笔,能不能画出体内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