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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要什么?我没财没色!”我下意识的环住了自己,别过了头去,故意装傻。
这种话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的!
“我想要你……”子房的呼吸打在我的耳侧,痒痒的。
他的手滑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反射性的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身体僵直。
“我……我……我伤口疼……”我强硬的拒绝着他。
其实我身上的伤也并不严重,我只是为了拒绝他而找个借口罢了。
子房也没有强迫我,他收回了手,将我纳入了他的怀中,动作温柔极了。
隔着衣裳,我能听见他胸膛之中清晰的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子房在一片静谧之中问我,“还疼吗?”
“嗯,还疼。”
“等我。”子房松开了我,下了床便离开了。
正出门那一刻,恰好遇上了姗姗归来的张婆子,不过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
“你今个就留下吧。”张婆子直朝里屋走了进来,“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文成侯的好意。”
子房……文成侯……这个谥号……难不成他是张良?!
“沈如初,这可是你的福气!”张婆子拽了把板凳,坐在了我的对面,“你可不要怨恨我,给你配冥婚也是因为你克家中的兄弟姐妹!”
“你五行属水,阴时出生,八字属阴,乃天命阴生之人,你那弟弟得病不光是因为你娘,更因为你克他。也幸好是那孩子命硬,才活了这么些年!”张婆子从马甲兜里取出了一把锈锁,放在了我的手中,这把锁正是前几日张婆子从娘肚子里找出来的长命锁。
长命锁交到了我的手中,张婆子便叮嘱我,“这长命锁你可要收好,这关系着重要的秘密,切勿让他人知道这把锁的存在,你自个儿可要时刻保持警惕。”
我反复看了看手中的长命锁,除了锈迹斑斑,我还真看不出其他……
“既然这长命锁非常重要,为什么要交给我呢?”长命锁如此重要的话,为什么张婆子不亲自保管,却要交给我?
“天命难违啊!我何尝不想亲自保管它?可这是你的命,这长命锁就该交到你的手里。”张婆子叹着气,自从把长命锁交给我,她的眉头就一直没能舒展开。
看也能看得出来,她有多不放心。
天命阴生……我的出世,会克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与张良冥婚,我就不是沈家的人……了吗?
“我真希望这秘密能永远埋藏下去,可你的出生……这秘密恐怕是藏不住喽!”张婆子一阵长叹,“你今年有18了?”
张婆子不提,我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和弟弟的生日相近,冥婚的那天,就是我的18岁生日……
“我今年正好18岁。”
“竟然……中了……看来你命中是难逃此劫啊……”张婆子站了起来,俯下了佝偻的背,“能否安然度过此劫,就看你的造化了!以你的体质,必定会引来鬼煞。如果引来鬼煞……”
如果引来鬼煞……长命锁自然就保不住了……
“这样吧……有时间啊,我就教教你防身之术,至少保住这长命锁。”这个决定,像是张婆子做了很久的决定,她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出了这个决定。
此时此刻,我自然是十分感激张婆子,张婆子愿意教我这让我受宠若惊。
要知道,村子里的小伙子就是想拜张婆子为师张婆子都不收。
虽然张婆子没有收我为徒,我们之间不是师徒的关系,但至少学会了防身,我也不会再向前几日那样狼狈,满身的伤。
然后……张婆子给了我几张符,她说这叫定身符,因为数量有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使用,每张符只能将鬼魂定身两刻钟,定了身便要赶紧跑!
我拿着符,数了数,定身符一共有五张。
定身符交到了我的手中,张婆子也就直起了腰板。
她叮嘱着我好好休息,帮我关了灯,便回屋睡觉去了。
我坐在黑暗的屋里,不知道该不该回家。
回了家,这么晚了,奶奶一定不会有好脸色……
我郁闷的倒在了床上,没有半点倦意。大概是因为我傍晚才苏醒,睡眠很足,暂时没有困意吧……
对于张良,我很感激他多次挺身而出救了我,可我对他还始终没有他对我那样的感觉……
难道说冥婚来的鬼夫都是这样的吗?一见钟情?
我正仔细回忆着这几天与张良有关的每一个画面,本该寂静的屋子里竟然发出了“吱嘎”、“吱嘎”,像是门被风吹动的声音。
刚经历过三个恐怖的无头鬼,我本能的心头抽搐了一下,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寂静又黑漆漆的夜里,这样的声音实在骇人。
我甚至在心里又生出了繁多的猜想,会不会是有鬼找上门了?虽然张婆子深藏不露,那也不代表鬼不敢闯入张婆子的家中啊……
我攥紧了张婆子刚刚交给我,还没捂热乎的定身符,紧张的盯着我所在房间的门。
“吱嘎”、“吱嘎”的声音消失了,我所在房间的门,随即被推开了!
我心悸着从床上跳起,恐惧感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伤痛。
灯亮起,进屋的人,居然是张良!
发现是张良后,我的戒备心瞬间消散,刚刚由于紧张的跳起,竟将我腿上的伤口扯裂了!
我不敢碰阵阵作痛的那条腿,张良面色凝重的快步走到我的身边,问都没问便脱下了我的衣裤!
“你……你要干什么……”我紧张的掩住了胸,谁知张良拆了我伤处的纱布,在我的伤处涂抹上了草药。
明绿色的草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说来也奇,这草药涂在伤口处后,竟有了一种冰冰凉凉很舒服的感觉。
刚刚还在因为伤口撕裂而流血的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血也被止住了。
原来张良临走前要我等他……就是为了给我找这种草药回来……
不过……让张良这么一脱,我的身上也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上药的时候还好,张良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伤口上,现在药上完了,他的眼中又燃起了炙热的目光。
我见他的喉咙动了动,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穿透。
“娘子……”说话间,他的双臂已经紧紧的拥住了我,唇也覆上了我的唇。
想躲却还是没躲过,随着他轻柔的动作,一夜欢好……
早上醒来,这是第一次,张良没有离开。
他坐在床边,目似一泓清水,温柔缱绻。
他带回的药十分有效,一个晚上的功夫,伤口便已经结痂了,伤口处也没有了疼痛感。
我在被窝里将衣裤穿好,尴尬的低下了头,怕对上他的目光。
第一次……还蛮疼的,没想到这次……
等等,我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对于这种羞耻的想法,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娘子,你害羞了?”听着张良充满磁性又极其温柔的声音,我的脸更烫了。
恰好这时,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从远处逼近,越接近张婆子家,便越能听到阵阵啼哭声。
张婆子给门外的人开了门,引她进了屋,我好奇的站在门口,发现此人是王嫂子,也就是王老拐的媳妇。
王嫂子哭的梨花带雨,能来找张婆子,又哭成这样,八成是与她的独子——五岁的小儿子有关。
王嫂子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徐徐道来了他那小儿子,王铁蛋身上所发生的事。
“张婆子,咱们村子里都知道你有真能耐,我儿子昨个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