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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蔡馨儿初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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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遇山贼,出手惩戒)

    中午时分,三人爬过了一座小山坡,下面是一片起伏的荒野地面,前面,靠着几株合抱的大槐树下,正有一片茅顶酒铺,青布酒招,高高挂起,迎风招展。

    如同任何一家小村庄的酒馆相似,若说这里有什么特殊的佳处,便是那份山野之风,尤其是在史文敬的感觉中,更有股子亲切的慰贴与熟捻的安详感。

    史文敬朝前—指高桃的洒招:“走了一大半天了,咱们仨个到前面的酒铺子喝口酒,润润喉,歇歇吧。”

    “太好了,从早晨走到现在累得我腰酸,腿疼,脚抽筋的。”蔡馨儿嘴里说着率先向酒铺子奔去。

    酒铺子的旁边,有一道简陋的栓马栏,这种专做过路客商生意的酒铺子,大多有这样的设备;那儿拴着三匹高头大马。

    蔡馨儿绕过栓马栏,正要向店铺里迈去,刚好有一高一矮的两名汉子从酒铺里走出来,看光景两位老兄全喝了个七八成的醉意了,他们勾肩搭背地朝外走,—路跌跌撞撞,脚步踉跄。

    高个子俯着身子,伸手紧紧揽着矮个子的脖子,就像要将那小矮个子压的快要趴下来似的。

    离着老远一股子冲鼻的酒味,就向蔡馨儿扑来,蔡馨儿不禁皱了下眉头厌恶地偏过脸去,向—边退出了几步。

    两个汉子正朝外嘻嘻哈哈地撞了出来,蔡馨儿这一躲让,反而引起了他俩的注意,于是,两条汉子齐齐站住先是醉眼迷糊地互觑一眼,接着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其中那名矮小的汉子,抛开了同伴搭在肩上的手臂,酒气熏人的走了上来,嘻皮笑脸地凑上前:“那里跑来的小妞,长得还真不错呀。”

    这小子别看长着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可是却目光如炬,竟然一打眼就看出蔡馨儿是女扮男装。

    蔡馨儿不理不睬鼻子子里轻哼一声向后退一步。

    这家伙一边摸着脸上大小凸凹的骚疙瘩,另一只毛手便伸了过来,去摸蔡馨儿的下巴。

    猛一转身,蔡馨儿避开了那小子的一抓,粉脸泛起了红晕。

    这时酒糟红鼻头的大汉,不禁哄声大笑,乐得又跳又叫。

    长着满脸疙瘩的家伙往前一扑,怪叫:“你别躲呀!我的心肝妹儿……”

    “瞎了眼的野狗,你想干什么?”蔡馨儿闪身跳到了路边嗔目怒叱。

    疙瘩脸呵呵大笑撅起那张怪嘴,臭气冲天的往前一伸:“来,亲一下,亲一下。”

    酒糟鼻子的那位嘿嘿笑:“嘿嘿哥们,今天你若能把这妞儿带回林子那边睡一觉,我便输你五两银子。”

    疙瘩脸矮汉挤眉弄眼:“你可当真哥们,你可不能说话当屁放?”

    酒糟鼻子大汉一拍胸膛:“要赌么?”

    疙瘩脸的汉子大笑:“哈哈,好,赌!老子这就带她回去骑给你看。白骑谁不骑。”

    一边说着,疙瘩脸矮汉眯着眼,摇摇晃晃地冲着杨柳道:“妹子,听见啦吧?我已和哥们赌上了,来吧,跟我到那边林子里玩玩去,让我骑一骑五两银子的赌注,全是你的。”

    蔡馨儿气得双目似欲喷火,尖声骂:“不要脸的畜牲,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简直是毫无羞耻。”

    疙瘩脸汉子抹了把口涎:“鸟的个羞耻,我们俩玩一把去,才是他娘的正经最好的羞耻。”

    蔡馨儿气得浑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出了,怒不可遏右脚跺地,左足倏弹,风声响处,向疙瘩脸上踢去,疙瘩脸侧身一让,险些一个倒仰躲了开。

    酒糟鼻子拍着手大叫:“好家伙,看不出这妞儿还会两下子呢!骚疙瘩,这够劲吧!”

    哇呀呀,疙瘩脸怪叫:“你这臭娘们,居然敢暗算大爷我。”

    蔡馨儿蓄势以待,极度鄙夷:“我就专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抬脚左往右一晃又踢了过去,

    疙瘩脸却极快的闪到左面扑了上来,双掌合击,两脚连扫,动作俐落敏捷。

    蔡馨儿跃起三尺,凌空一个跟斗翻转,抖起一掌,“碰”地一声打在他的背上,将那疙瘩脸打得往前抢出四、五步,差点没趴在地上。

    就在这时,斜刺里风声疾劲,那酒糟鼻子猛袭向蔡馨儿背后。

    蔡馨儿急忙扭腰移闪,那酒糟鼻子又往后倒挫,反手掌,暴劈蔡馨儿的面颊。

    蹲身,仰头,手腕飞缠,蔡馨儿刹时扯住了对方手腕,奋力一带,单足旋伸,那酒糟鼻头一个狗吃屎的跌出老远。

    身后,站稳了身子的疙瘩汉子疯狗一样再次扑向蔡馨儿。

    蔡馨儿冷冷一笑敏捷的跳到一边。

    疙瘩脸汉子扑空之下,倏的掀起衣摆,寒光闪处.—枝虎头短枪已到了手中。

    那个酒糟鼻子也挣扎着从地下爬起来,满脸的灰土染沾着满脸的血污,连面颊上的皮肉也擦掉丁一大块,那个模样,好不狼狈滑稽。

    疙瘩脸汉的醉意,此时早已醒,恶狠狠地对着酒糟鼻子叫:“哥们今天非宰了这臭娘们不可,不出这口气,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酒糟一探腰际,“哗啦啦”暴响声中,别在那里的一条软鞭也撤了下来。咬牙切齿地大吼:“兄弟,咱们先把这臭娘们摆平,骑够后丢到山坑里去喂野狗。”

    “你们两个畜牲上来试试看。”蔡馨儿冷笑着

    哇呀呀怪叫—声,疙瘩脸挥枪扎来,但见冷电闪眩中,酒糟鼻子的软鞭,已长蛇似的由另一个方向暴响着当头砸下。

    蔡馨儿飞快腾跃,同时出手反击。

    三个人走马灯一样团团缠战,只见人影翻飞疾掠,此进彼退,忽左忽右,倒也相当热闹。

    展峰见了将肩上的包袱甩在地上,就要上前,却被史文敬一把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展峰不解:“大哥!”

    史文敬笑了笑:“放心,你馨儿姐姐不会吃亏的。”说着拉着展峰走进酒铺子里,也没有理会早已吓得没有人色,浑身哆嗦的酒铺主人,径自取了一壶老酒,搬了张竹椅,坐到门口来,—边喝酒,一边观战。

    蔡馨儿的武功虽然得铜头罗汉大师亲自传授但毕竟年轻,缺少江湖历练,再加上姑娘体力弱,渐渐地,蔡馨儿已经败了下风。

    两个汉子功夫不弱,尤其那一股子狠劲更属锐不可挡,又都执着兵器,时间一长,蔡馨儿便有招架不住,手忙脚乱之际竟然忘记了发袖刀。

    眼见着蔡馨儿就要血溅负伤。

    史文敬捧起酒壶喝了一口酒:“蔡小姐,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那你还在看什么热闹?”在枪光鞭影中气喘吁吁地穿走闪挪着蔡温馨恼恨地叫喊。

    史文敬嘿嘿笑:“嘿嘿,这放心,你不会败的。”

    蔡馨儿扭身弯腰连连躲过三鞭二枪,翻掌斜劈对方又叫喊:“史大哥快来帮忙呀!”

    史文敬又喝了一口酒,抹去唇角的酒滴轻描淡写:“要我亲自来对付这两个饭捅?他们还不配。”

    这时软鞭险险擦着蔡馨儿鼻尖扫过,惊出了她一身冷汗,侧身空翻,又险极的闪过疙瘩脸扫来的枪锋。

    “史大哥你傻了!还在犹豫什么?”蔡馨儿气急败坏尖叫。

    那个满脸疙瘩的矮汉子哈哈大笑:“哈哈,小妞儿,你喊也白喊,你那两位同伴就是个缩头乌龟。”

    展峰听了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

    史文敬拉住展峰:“兄弟,别着急,就这两头烂蒜,馨儿一个个就对会得了。”说着对蔡馨儿喊道:“蔡小姐,听着,按我所说动作打。”

    蔡馨儿旋身避开一刀,急促:“见你的鬼!”

    “往右跃。”史文敬清晰短促地道。

    听到声音蔡馨儿本能地朝右跳出,这才觉侧面的枪风挥过,史文敬的声音,又及时地传入耳中:“旋跳三尺,出腿。”

    蔡馨儿如言旋跳了三尺,双腿飞出,就那么准,刚好就踹在疙瘩脸矮汉的背脊梁,将这坏东西踢了个大马爬。

    “前扑五步,大旋身,双掌侧挥。”史文敬声音急促连贯,蔡馨儿应声立时动作,酒糟鼻子楞头楞脑的挥出软鞭完全落了空。

    他正莫名其妙一愣神时,蔡馨儿已神鬼莫测来到身侧,双掌闪到,

    弓背暴退,酒糟鼻子手中的软鞭,“呼”的往上扬起。

    史文敬哈哈一笑:“哈哈,帖地回转出掌。”

    蔡馨儿随声而进,酒糟鼻子的软鞭鞭凌空打虚,蔡馨儿的右掌,斜斜地劈上了他的腰肋,将他打得一个旋转,横摔出去。

    蔡馨儿香汗淋漓,呆呆地站立着发楞,她简直不明白,自已是怎么样打赢这场仗的。

    展峰“啪啪啪”拍起了巴掌:“姐姐,你忒厉害了,把这两个家伙的的屁滚尿流的。”

    史文敬点点头:“馨儿,过来歇会吧!你赢啦!”

    怔怔地望着史文敬,现在蔡馨儿才知道武学之道,竟然是如此虚玄,这么略略的指点,却胜过比试者多年也悟不透的窍要,而且,更在动作上有着难以置信的奥妙发挥。

    史文敬眨着眼:“你在发什么楞呀?”

    蔡馨儿面红如霞,微喘着,忸怩地道:“谢谢你!”

    史文敬正要回话,猛一伸手将蔡馨儿扯到一边,原来,刚才摔跌倒地的两位汉子,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这里。

    站在六、七步外,疙瘩脸的矮汉嘶哑吼叫:“你这在阴处算计人的狗种,背后放冷箭不是英雄,有本事就面对面的打上几个回合。”

    史文敬眯缝眼看看他们:“你是在说的是我吗?”

    酒糟鼻子怪喊着,软鞭又举了起来:“那来的狗杂种,装的那门子大蒜?全是你暗里做的手脚,否则,这臭娘凭什么能打得过咱们哥们?你给老子滚过来领死!”

    展峰骂道:“呸,你们这两个狗杂种,还配与我大哥动手,小爷的就给收拾了你人。”

    史文敬笑了笑轻声平气:“你们两个人,还是转个身,迈开腿,拼力逃命去的好!你们要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否则,就一辈子也跑不动喽!”

    疙瘩脸气冲牛斗,灰头土脸地咆哮:“放你娘的屁,哥们要活劈了你这王八羔子!”

    酒糟鼻子也喝道:“给老子滚过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龟孙!”

    史文敬安坐不动展颜笑了笑:“你这生了—个酒糟鼻子的狗头,你注意了,我现在就削了你的鼻子头。”

    话声未落,—溜冷电已笔直暴射,酒糟鼻子但觉眼前一亮.什么也没看清,整软鞭脱手而出,双手捂着脸,倒地打起滚来,一边打滚一边叫喊:“妈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疙瘩脸一惊之下才想起旁躲,忽然觉得脑侧候凉,一只耳朵血淋淋的飞上了半天。

    史文敬仍然端坐椅上,捧着酒壶喝酒,是那么安详、从容,根本未曾离开过这张椅子。

    看得较清楚的是站在后面的蔡馨儿,但是,她也仅只是发觉鲁达手向前微微的扬了—下而已,并没察觉史文敬手上的那溜寒光,是怎么出现的?

    疙瘩脸矮汉子捂着耳朵着伤口愣了楞神,立即如见鬼鬼似地狂号而逃。

    他是跑得那等的快法,倒真的个如史文敬方才所警告他们的话,最好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酒糟鼻子与疙瘩脸矮汉子,向栓马栏那儿跑去,伸手就去解那马缰绳,那知展峰一个箭步跳了过去:“两位人可以走,但马得留下。”

    那两个人抬头看了展峰一眼,再向酒铺子里一看,只见史文敬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向这里看来,没有敢再出声,垂头丧气的捂着耳朵与鼻子,狼狈不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