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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悬,清风细语,本是把酒撩佳人的良辰美景。
海边的一栋木楼中,忽的响起了一声震天的怒吼。
木楼中,顾明溪披头散发的摔碎了手中的杯子,怒吼道:“他王全义吃了老虎胆?真当这天下是那个老太监的么?”
柔曼,柔妙两姐妹梨花带雨,一副委屈的小模样着实让男人心碎。
柔曼双指捻着衣袖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小侯爷,那坏人不仅用那些羞人的话儿调戏我们,还动手扯断了我的袖子,若不是我们誓死不从,怕是见不到小侯爷了。”
柔曼说完,便用宽大的水秀掩住了面庞,一边轻声的抽噎着,一边冲着柔妙眨了下眼睛。
孪生姐妹本就心有灵犀,演起戏来更是水乳交融,柔妙立即接过话头,给顾明溪来了一剂猛药:“王全义还说...老侯爷给他义父提鞋的资格都不够...那...那...”
美丽的女人是祸害的根源。
柔曼,柔妙两姐妹不仅是美丽的女人,更是聪明的女人,他们懂得如何把男人的怒火一波接一波的推向高潮,直到失去理智。
顾溪明胸中的点点怒火已被两姐妹扇成了燎原之势:“那什么?说!”
柔妙急忙接道:“那顾溪明不过是个窝囊废。”
顾溪明的眼角不断的抽搐着,猛的一拍桌子,冲出了木楼外。
两姐妹眼瞅着小侯爷双眼满布血丝的冲出了木楼,柔妙一脚踢开了脚边的瓷杯碎片,扭身坐进了椅子中,一手拖着下巴,嘟着红唇说道:“那王全义不死也得落个残疾。”
柔曼卷起宽大的水袖,露出了白皙的手臂,又把裙摆撩起塞进了腰间,一屁股挤进了柔妙对面的椅子里,一手抄起桌上的苹果,张大了嘴巴啃了一口,全无方才娇小可爱的模样,这神态倒像是个市井上的泼皮无赖。
柔曼嘴巴里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哼道:“最好打个两败俱伤,把顾明溪也打死。”
柔妙惊道:“曼儿,你疯了?若不是小侯爷帮我们赎身,咱们现在还不知道被哪个老财主按在榻上糟蹋呢?你怎么能这样说?”
柔曼咽下了苹果,又狠狠的啃了一口苹果,冷哼道:“顾明溪跟那些老财主有什么区别?除了年轻一些,还不是只知道趴在咱们身上喘粗气?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死了最好!”
柔妙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神伤的呢喃道:“我们姐妹生来就不是娇贵的命,命该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柔妙忽的放下了被啃了大半的苹果,兴冲冲的说道:“姐姐,我觉着陆公子就不错,人生的英俊,满腹经纶的模样偏又风趣的很,而且,今天咱们那么逗弄他,他都没敢扯下咱们的衣服,倒是个好人。”
柔妙笑道:“你这人,方才还说着世上全是臭男人,怎么又出来个好的?”
柔曼不满道:“我观察他很久了,陆公子与那些臭男人不一样的,要是能与他浪迹天涯,日子苦些,我也是肯的。”
柔妙双手托着下巴,怔怔的盯着地板上的碎杯子:“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想那些话本上的浪漫故事,别做梦了。况且...陆公子心有所属呢。”
柔曼撇嘴道:“你是说那个云苒?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单是你我的下贱身份,就差了好远。”柔妙黯然道。
柔曼也怔怔的盯着桌上满是齿印的苹果不再出声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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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溪旋风似的冲到了木楼外,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徐希和张之极从木楼中跑了出来。
“我要去废了王全义,你们去不去?”顾明溪盯着徐希和张之极说道。
徐希的脸还未消肿,见有人带头去打击报复,刚想说‘去’。忽的想起了王全义背后的那个老太监,犹豫道:“东厂的老太监...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啊。”
张之极接道:“你这是怎么了?非要去废了王全义?”
自己的女人被调戏,顾明溪怎么说的出口?只是冷笑道:“平日里把自己说的那么威风,怕了?”
顾明溪说完,转身带着侍卫冲向了王全义的住所。
二世祖最怕什么?最怕来自另一个二世祖的鄙视!肯定不能忍,坚决不能忍,绝对不能忍!尤其是徐希,在二世祖的世界里,装逼从未输过,当即撸起袖子,好像是自己的小妾被调戏了一般,冲的比顾明溪都猛。
王全义此时正醉的不醒人事,做着怀抱美人的春.梦,忽的感觉脑袋一阵炸响,后脑勺像是火烧了般一阵阵剧痛,酒也醒了大半,方睁开眼,就看见三张怒气滔天的面孔与密不透风的拳脚。
“来人啊!快拦住他们啊!”王全义钻进了桌子下面,杀猪似的哀嚎着。
王全义的侍卫都被拦在了屋外,只能干瞪眼听着屋内的哀嚎声。
王全义的侍卫头领急的满脑门子的汗水,扯着左头领的袖子说道:“快进去劝劝啊,别打了,打死了厂公的义子,谁都别想活!”
左头领也急的不行,无奈道:“这次不是小公爷啊,是镇远侯的儿子,我也管不了啊。”
“不管是谁,都脱不了干系!”王全义的侍卫头领急的直跺脚,大吼了一声,带着手底下的人硬生生的冲了过去,与顾明溪的侍卫打成了一团。
屋外打的惹火朝天,屋内也是鸡飞狗跳,王全义被逼在了墙角,大声的求饶道:“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们?这么打我?我义父是厂公,你们现在住手,此事就算结了!我绝不追究。”
听到王全义求饶声,三人的怒气平息了不少,顾明溪也恢复了一些理智,打死了厂公的义子,镇远侯府怕是不得安宁了,这其间的厉害关系,顾明溪还是懂的,当即立在了一旁,不再动手。
徐希,张之极也气喘吁吁的停了手。
王全义暗呼一口气,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抬起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水。
王全义擦干净了嘴角的血,好奇的摊开了手掌...
屋内的气氛忽的结成了冰。
顾明溪的胸膛似是炸裂般,剧烈的欺负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王全义手中的半截水袖。
王全义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瞅着手掌中的半截袖子,那袖子还在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煞是好看。
自己啥时候扯的女人身上的衣服?还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王全义脑袋一片空白。
顾明溪双眼再次布满了血丝,抬脚踹向了王全义的双腿间。
一声惨嚎,王全义昏死了过去。
顾明溪慌了,他的脚底传来了软组织阵阵碎裂的触感。
顾明溪这一脚下去后,两只蛋蛋爆裂的画面浮在了三人脑海中。
徐希深吸一口冷气,急忙俯身伸手探了探王全义的鼻息,呼吸微弱,还没死。
徐希急忙扯开了王全义的裤子,伸头向裤裆里望了一眼,抿起嘴暗自摇了摇头,随即扭开了脑袋。不忍再看。
“你也太狠了,用那么大力气?”徐希起身埋怨道。
顾明溪有些惊慌了,一脚废了厂公义子的命根子,与弄死他没有什么分别,老太监收义子,为的是传宗接代,老了好有个念想。
顾明溪一脚让厂公断了后,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