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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急了,现在不也是吃大亏了吗!你看看这一个女孩子,身上带多少疤了!
姥姥的眉头一挑:“是伤了性命严重还是多几个疤严重?!!”
妈妈被姥姥堵得说不出来话,只能看向我:“丹丹啊,你跟妈妈去沈阳吧,在那边上学多好啊,咱们这附近的初中都离得远,还得住校呢,去妈妈那就不用住校了。”
我看了看姥姥,又看了看妈妈,还是异常坚决的出口,不,我要在这儿上初中。
其实怎么说呢,我留在这儿一来是为了姥姥,二来其实我对住校也蛮好奇的,从小在长辈的身边长大,想想要是能跟自己的好朋友住在一起也是特别的兴奋的事儿,那心思我说不出来,反正,我对住校不排斥,不过从小到大,关于我去不去沈阳的问题基本上是爸爸妈妈回来一次就要提一次,妈妈好像也感觉她要是不提这茬就有点不重视我似得,其实我是真的无所谓,我很清楚爸妈在沈阳打工也是为了我,留在姥姥家也是为了我,我一点儿也没有像别的孩子似得,一想起在外地打工的爸爸妈妈就特别的委屈难受,说希望自己的爸妈多陪陪自己,弄得父母也贼内疚的。
我没有,因为我觉得我不缺少亲情的这种关怀,甚至很庆幸自己可以在姥姥的身边长大。
因为姥姥不出去看事儿了,一开始我还觉得很好,因为那棵树给我留下的阴影还挺深的,连带着,我只要是看见稍微粗壮点的树就浑身不舒服了,但是后来渐渐的就觉得也挺没劲的,但是姥姥的确是年纪大了,过后看姥姥回绝一些人,也是应该的,前前后后姥姥大约修养了能有一年,一直到我上初中,姥姥那紧咬的牙关才能松动了一点儿,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我上初中后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个是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二个就是住校,姥姥是想让我骑自行车来回走的,但是我前面说了,我想住校,因为好奇,但是我也不想不听姥姥的话,觉得要是姥姥执意让我骑自行车来回走我也无所谓,但后来还是姥爷开了腔,他说冬天路滑,我骑自行容易摔了,所以就让我上学期先选择住校,我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就同意了。
而比较郁闷的是跟董玲玲不是同班,跟她一个班的老熟人居然是李德胜,这个被咬掉一个耳朵的家伙,回来后就异常的沉闷,六年级整个下学期我也觉得他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他跟董玲玲一个班我还是觉得挺别扭的,总觉的他们俩处过对象,虽然很幼稚,但也算是初恋了,怎么想怎么别扭,而跟我一个班的居然是黄小强,这点我倒是挺高兴的,至少我不用怕上初中有人欺负了,就凭我跟黄小强这小学关系,再加上他人高马大的身材,我觉得我这三年里不用怕这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谁也甭想欺负到我,虽然我想的有点多,正常来讲,像我这种各方面都无功无过的学生也没人欺负。
只是黄小强有句话说的让我挺不爽的,他说王丹阳,我本来挺郁闷的,因为我没被分到快班,但是看见你我就高兴啦!
弄得开学第一天我一点儿没给他好脸儿,说的好像我学习多不好似的,我是考的一般,也有可能是跟那时候老请假有关系,因为那棵树的事儿的确是让我请了不少天的假,但是我各科成绩也到八十了,我觉得就不错了,跟他六十多分还是吕老师阅卷放水的成绩比起来那不知道要高几个档次。
总而言之,我的小学生涯就这么过去了,到学校报名的时候看就看了好几个小学的同班同学,看起来特别的亲切,不过在这个学校的几个同学跟我一个班的就只有黄小强,剩下的还算是相熟的万美娇袁帅什么的也在别的班,有些小时候不怎么好的的,但是在学校看见了都能说几句话,像老熟人一样,感觉那六年也不是白走的,只是我还是没看见雷子奇,那个像个幽灵一样来到我们班级的男孩儿,最后也像幽灵一样的离开了,吕老师也没有解释过他的去向,所以我对他去哪了一无所知,只是偶尔有一次路过他爸爸开的木头厂,大门紧闭,我也不知道是黄了,还是再次易主,他的事情,就这么悬不楞登的不了了之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跟董玲玲虽然不是在一个班级,但是我们分到了一个寝室,她们班的女生多,而我们班的女生少,所以她就插我们班的寝室来了,给我乐坏了,忽然觉得是不是一个班都不重要,只要能住在一起就成了。
那年的流星花园火爆大街小巷,回头想想,我真正意义上的情窦初开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董玲玲喜欢道明寺,我喜欢花泽类,我们俩终于有了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去文化用品店买他们的海报,或者是戴那种带他们姓名的手串,姥姥看着直说那是啥啊,我还觉得挺美的。
我们寝室是八个人,一开始董玲玲还跟我说怕睡不着,想家什么的,但是熄灯后大家很自然的就聊起了流星花园,一开始就是聊聊剧情什么的,后来就刹不住了,开始聊班里的哪个男生最帅,说实话那时候我脸都没认全呢,男的就认识一个黄小强,天知道谁长得是最帅的,所以没开腔,只是静静的听着,莫名的寝室里就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个说什么叫什么杰的长得帅,另一个说叫什么波的长得帅,最后辨着辨着声音就大了,还把老师给惹来了,我当时在心里偷笑,觉得这氛围特别的好,我在家里的时候从来都感受不到这么热闹。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开始相继的睡去,但是我却睡不着了,我想我的姥姥,翻来覆去间,我居然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耗子正在吃东西,皱了皱眉,我仔细一听,声音还越来越大,‘咯吱咯吱’听着特别的瘆的慌,我睡在董玲玲的下铺,抬脚就踹她的床板子:“玲玲,玲玲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