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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十分平静的养病生活,却是因为这一张纸条的出现而被打乱了。
我一度怀疑那个手机号是陈言的另外一个号,但后来被他给否定了,现在看来,这更不可能是陈言的了。
之前就让我一直很是奇怪,从王家宅子回来的时候,随着陈言交给我另外五百块钱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个号码,当时我就查过这个号码,显示的是空号。
当这个号码不可能是空号,不然我就收不到那条短信。
也就是说,发短信的人并不想我知道他是谁。
这就奇了怪了,到底是谁这么干啊,很显然那人对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让我安胎······这是为了什么?
这种别别扭的心情实在是让人难受,我想是一个人都想搞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清楚我也就懒得想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现身的。
不过,对送餐之人的确有些好奇,第二天早上我凌晨五点左右就醒来了,想着这会儿医院的食堂还没开门,工作人员也没有上班,一定能够等到那送餐之人。
然而,当我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柜的时候,发现餐盘已经方方正正地放在了那里,依然有一张纸条压在下面,只不过这次纸条的内容已经换了。
上面写的是:千万不要打胎,不然你会死!
我敢肯定,我和陈言和唐鱼商量将阴胎打掉的时候,病房里面根本没有第三人,我这属于重症监护室,只住着我一个人。
那么,那人是怎么知道我这么计划的?
到底要不要打掉?
现在的我又纠结了,应该听陈言和唐鱼的,还是这张纸条的?
还有,这早餐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啊,看着还冒着热气,很显然是刚才送来的。
可是,我门窗都是从里面紧紧锁好的,也就是从外面压根就进不来······邪门了!
不过,这一天陈言和唐鱼又离开了,我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倒是经过三天的修养,我已经勉强能下地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倒是没有再到处乱逛了,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里面,只是白天的时候偶尔去医院的花园里面透一下气。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暗中调查了一下医院的食堂,那早餐到底是在哪儿做的?既然这么早医院没有开门,那么这早餐应该是从外面带来的,但调查的结果却是让我再一次不淡定了,一位厨师告诉我,我的早餐就是在医院做的,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厨师。
新来的厨师?
这个结果让我稍微安定了一些,毕竟是人做的嘛,是不是只要找到他为厨师就能知道是谁让他做的了?
当我问起那个厨师在哪儿时,这位厨师挠了挠头,说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这么一个人。我继续问是男是女时,厨师更答不上来了。
医院厨房不是有监控的吗?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终于看到了监控,但我反复了看了好几遍的这几天的监控,压根就没有发现他说的那位新厨师。
调查不出来,我也就放弃了,既然对方不想让我知道,那么我再查下去也是徒劳。
后来的两天,无论我起得多么早,还是发现在我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还是雷打不动地放着早餐。对此我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只要不是毒药就行。
倒是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个女孩子又出现了,哭得梨花带雨地让我不要抛弃她,她想好好活下来,将来一定会好好地对待我的,给我养老送终。
在梦中我也是哭了,抱着孩子跟她承诺说我不会抛弃她的,她这才破涕为笑,说要拉钩。这么可爱的孩子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哪里有不答应她的道理?
天亮醒来之后,那早餐依然在,不过我却是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对这样的情况我却是丝毫都不感觉到意外,毕竟以前做梦的时候也是哭过的,比如刚去广东打工的的时候,年纪也不大,第一次离家很想妈妈,结果梦中梦到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哭了,又比如后来有一次梦到女朋友要分手,梦中也是哭得死去活来,天亮了才发现我们是真的分手很久了。
这一次陈言和唐鱼回来了,还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一把铜钱剑,桃木,朱砂什么的,这些东西在小说里面经常能看到,都是辟邪的物事,本来还是不太相信的,但看他们准备了这些东西,想来也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我没有问他们拿这些东西干嘛,毕竟想来也是和道士职业相关的。我对他们说起了这几天发生的奇怪的事情,最主要还是那诡异的早餐,还说了一下我刚做的梦。
其实梦很少有重复的,但我做的这个梦却是重复好几次了,连梦中的人物都没有改变,这不得不让我感到很怀疑。
陈言听后沉默不语,而唐鱼则是将指尖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说这件事看来麻烦了,这个阴胎并不简单,竟然这么小就有了自主的意识,一般的方法已经不好对付了。
我问他,这是为什么?
唐鱼说道:“很多孕妇打算将孩子打掉的时候,孩子就会托梦祈求她不要打,这是来自生命的呼喊,如果孕妇不听执意要打掉的话,孩子死后怨气就会很大,会一辈子都缠着孕妇,使得她诸事不顺,甚至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你的情况和我说的这种情形是很类似的,想来也会产生一样的后果。关键是,你已经答应了她,那么就不能轻易反悔。”
我有些疑惑地说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真有那么严重?
“本来是没有那么严重的,但现在说不定了。”唐鱼有些严肃地说道:“我之前说过,你腹中的这个阴胎很不一样,灵魂比身体抢先一步形成,这才会在托梦与你,而这种阴胎是极难控制的,一但办不好,非但打不掉她,你也可能会死掉,所以我们准备的东西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被唐鱼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有些慌了,梦中答应的事情也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
唐鱼点了点头,说一般情况下的梦也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但你做的这个梦是梦,也不算是梦,因为它是那阴胎交流的场所,所以你答应好的事情,也是起到作用的,相当于你们之间已经缔结了一种契约,谁都不能违背的那种。
阴胎算起了鬼气更多一些,而既然拉钩了,对鬼承诺的事情一般是不能随意反悔的,不然大祸临头。
但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打掉吧,我要死,不打吧,我也要死,这横竖都是一个死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唐鱼说这都是你造的孽啊,谁让你管不住胯下的那玩意儿的,这下可好了吧,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出来,倒是你那个鬼媳妇爽啊,自己爽完了一走了之,连生孩子的事情都交给了男人来······
仔细想象唐鱼这话倒是没有什么错,这还不都是怪我自己?所谓一报还一报,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这倒不是佛家因果论,马克思主义里面不一样有因果关系的辩证?
对这种问题,我自然是两眼一抹黑,只能听从唐鱼和陈言的建议,毕竟行内人更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些。
唐鱼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看来是急不来了,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阴胎还很小,对你造不成多大的危害,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们会再给你想办法解决。”
我点了点头,连唐鱼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在医院的日子的确过得十分舒坦,陈言隔三差五会来看我,毕竟我在这边也是独身一人,认识的朋友也只有他一个,这让我颇为感动,说到底还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却要害他操心。
但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直到出院了我也没有搞清楚那早餐是怎么送到我的床头来的,唐鱼和陈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出院后我回到了我的小理发店,陈言则是继续打理他的白事店,关于医院的事情我是插不了手的,李源方的事情也只有交给警方来,这让我心中老是泛起一阵阵的无力感。
让我感觉到很奇怪的是,期间唐鱼来过一次,说刘若已经被救回来了,让我不要担心。
担心?
想起刘若干的好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会担心她?我担心的是警方会把我拿去换刘若,所幸的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若的事情我都没有再想第二遍,倒是发生了一件令我稍微开心一点的事情,就是自我出院之后,理发店的生意比以前好上了那么一些,基本上每天能够保持两三百的收入。
我的邻居也换了,是一家三口,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夫妻俩经常不在家,只留下了一个十六岁的圆滚滚的胖儿子,叫做李二苟······一个十分俗气的名字。
这家伙来过我的理发店里面理过一次发,因为是邻居,而且平时都是我俩分别独守空房,倒是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他会隔三差五就介绍几个人来照顾我的生意,这让我颇为感动,于是我们很快就成了完得好的朋友。
本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但是这一天傍晚,我刚打烊,半掩着门,正在打扫房间里面剪下来的头发。
“洋哥,不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小屋的木门却是忽然被人推开,然后一团圆圆的东西滚了进来,惊落了一地的灰尘。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长得圆圆的李二苟,不知道什么事情导致这个平时能走三步绝对不会走四步的家伙风风火火地滚了进来,将我刚扫好的头发吹得到处都是。
我正要发飙时,却是发现李二苟脸色苍白无比,明显是惊吓的。
“被鬼追了啊,险些把我家的门都给撞破了。”我皱了皱眉,说道。
“那东西,又出现了,张小杰一家,全死了!”李二苟结结巴巴地说道,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