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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监视好……”我指着监舍里的金三胖喇嘛说道。
“对了,师叔祖给你的东西我放在你家厨房了,记得回去拿啊!”
“靠!你不早说?”此刻的我完全不知道,房祖贤在厨房放的东西,足以让我好几天吃不下饭。
回到家里,我从厨房的角落里找出了两个玻璃瓶子。只看了一眼,我特么连前天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一个瓶子里装着从房祖贤身上弄下来的指甲,指甲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灰色,看起来就像是沾满了灰尘的小片石棉瓦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又像是已经变成了死灰色的人体肌肉,令人心生厌恶;而另一个瓶子里则装满了指甲下面的小肉芽——此时,还说是小肉芽已经不合适了,看起来更像数不清巨大的菊花花瓣挤在一个狭窄的瓶子里。虽然瓶子里拥挤不堪,但这些肉呼呼的花瓣依旧不停的在里面扭动着,在瓶壁上留下一丝一丝黏黏糊糊的粘液,这些粘液贴着瓶壁缓慢的流着,更有不少白色液体已经干涸,死死的贴在面,令人不住干呕,一股抑制不住的呕吐欲望油然而生。
师叔弄这个到底想干嘛?我捂着嘴逃出了厨房。指甲、长大了的肉芽,很明显师叔是故意把肉芽养大的,但这到底有什么用?虽然没打开瓶子,但我敢肯定,瓶子里味道绝对会让人瞬间窒息!
“师叔,你这是想干嘛呢!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往我这儿送,还买一送一那种!”我拨通了师叔的电话,劈头盖脸的问道。
“啊!不要这么激动,这可是要派上大用处的!”师叔好像知道我要这么质问似得,完全没把我的话当真,“不要嫌恶心啊,你太着相了!”
“这算着相吗?就算叫唐三藏来,他也一样会吐好不好!”我几近咆哮的吼道。
“可你不是连吐都吐不出来么?比三藏法师差远了!”师叔很淡然的回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儿要办。最多后天我就来成都处理这事,这件事不是现在的你能完全搞定的。好了,就这样。拜拜!”
“拜你妹夫啊!最后那个拜字的音能不能别往上翘啊!还有啊!听你这么淫荡的声音,你所谓的正事不会是去拯救失足妇女吧?你不是某寺的方丈啊!”
可惜,我咆哮得慢了一步。当我开始吐槽时,师叔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师叔打算亲自来解决这事儿,看来还真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其实,对我而言,只要保护好现在的东西,把三舅爷找回来,就足够了。其余的麻烦真的是一点也不想沾染。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你。
次日一大早,我再次被电话吵醒——说起来,貌似最近这几天都是睡不成懒觉啊,每天都被电话吵醒,几乎已经成了定律。
“陈哥,不好了!”郝自在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听起来十分着急。
“怎么了?”
“那个胖喇嘛在监舍里死了!”
“金三胖喇嘛死了?是被同舍的犯人打死的吗?”我有些楞了,监舍里虽然不是铜墙铁壁,也并非谁都可以随意出入。死在监舍里,除了和同舍的犯人打架被揍死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原因。
“不……不是!你快过来吧!”郝自在仿佛想要吐出来一样,“看着那玩意儿,真让人受不了!呕……”
听郝自在这么说,我哪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来不及洗漱便急匆匆出了门,直接打的往看守所奔去。
“小房子,速度起床,马上去看守所,出事了!”上了的士我才想起,还没有联系房祖贤。等我打电话过去才知道,郝自在和郑爽,一人通知我,一人通知房祖贤。此时,我们两人都在赶往看守所的路上。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用跟房祖贤说这事儿。本来嫌疑人在监舍莫名死亡就很诡异,这种事情,自然要上报。作为公安部门的一把手,房局长当然会第一时间得知此事。如果这样房祖贤还不知道消息,就真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
半路上,我又接到房局长的电话,请我到看守所调查一件案子——他并不知道,喇嘛进看守所与他的宝贝儿子和儿子的师傅有关系。我也应承下来,说自己马上赶过去——反正他也不知道,那就一直不知道得了。就是不晓得郝自在和郑爽会不会和房祖贤打招呼,但愿他们没有这么强的表现欲吧!
当我赶到看守所时,郑爽和郝自在陪着房局长在一旁说着什么。房局长见我来了,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问了一句:这喇嘛和你有关?
我笑了一下,我也是笨蛋一个。只要看看卷宗就知道,喇嘛是因为和我有矛盾,在我店子外面窥视才进来的——当然,卷宗上还给这家伙安了一些足以让他进看守所待着的罪名。
“是的!”念想至此,我也不必隐瞒,将事情有选择的告诉了房局长。
“喇嘛死了!”房局长听完我说的,点了点头,“死得很怪异,我不得不请你来看看。但刚才翻阅卷宗才发现,你和这喇嘛有关联。唉……”
“房局长是想让我避嫌吗?”我也不啰嗦,干脆开门见山。这事上我避嫌与否其实都不重要,这喇嘛虽然得罪了我,但事实上与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置其于死地。只是避嫌让房局长在那些对头面前好说话一些。房局长同时也担心我避嫌了,这案子没法查下去罢了。
“房局长也不用担心,师叔过几天就会赶来成都,我避嫌与否并不重要。”我淡淡说道,其实,我避嫌反而更好,师叔在明处查看,我却暗中盯梢,正奇互补才是陈道啊!
“那我就放心了!”房局长松了一口气,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曾经一起并肩奋战过,但信任度总归是不可比拟的啊!
“不过,小陈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只是一个程序而已,我还是相信你的!”房局长拍了拍我的肩,仿佛是安慰我似得,“走!一起去看看那喇嘛。那可叫死得一个惨!”
当我看到金三胖的尸体时,我才知道,为什么郝自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会一边说一边吐,而房局长为了避嫌让我不要参与此案的调查——眼前这具尸体,若非其衣服上的编号,根本已经无法辨认出来了!
监舍冰冷的地板上,一具疑似金三胖的物体摆放在那儿,几个法医围在四周。见房局长来了,法医也不抬头,自顾自的工作着。
此时的金三胖,四肢好像被什么扭在了一起,宛如一根没有完成的天津大麻花,又像是突然断掉的麻绳;三胖的头一百八十度的扭在背后,脸上充满了恐惧,而这恐惧的脸上,竟还挂着一丝的笑容;本来这喇嘛身上肥肉颇多,而此时,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更为诡异的是:那原本白色的眼仁,此刻已经变成了幽蓝,令人不寒而栗!
“这也未免太狠了一点吧!”我皱了皱眉,金三胖的死根本就是咒杀!有人刻意在用极为恶毒的咒术咒杀金三胖!而且,这种咒杀完全不属于汉人的任何一个宗教!更令人气愤的是,这监舍里居然连一丝一毫的怨气都感觉不到——简直比佛堂还干净!
怎么会这样?按道理,金三胖这样死于非命的人,应该在死亡地留下有强烈的怨念才对!更何况,这里是看守所,来来往往不知有多少冤假错案被关押至此,其冤气怨念怎么会小?可从走进看守所开始,我便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怨念!
难道是被净化了么?怎么可能!谁有本事在人死亡后的第二天就净化掉怨气?何况,还是在看守所这种地方!这种地方的怨气根本就是不可能完全干净被净化的啊!如果这种地方的怨气都能被净化干净,地藏也不用说什么“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了。难道……难道说,金三胖的灵魂都被对方灭杀了?如果这么说,周围的怨气很可能是受到这种手段的波及,被抹去了,而不是被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