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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知府迅速处理了方家的霉米案,又将云泽县令的所作所为写入奏折叫人连夜送往京城,然后统计灾民人数,各自安排去路。因有方家的前车之鉴,云州知府倡议城中大户开仓放粮接济灾民的时候,大家态度十分积极踊跃,解了官府存粮不足的燃眉之急。
五日后,数千灾民都已安置妥当,云州知府离开云泽,继续往下属县城巡查。因一路有官兵随行保护,许多投亲的灾民或行脚商人害怕遇上盗匪惨遭不测,都远远跟在仪仗后面,求个心安。知府也不驱赶,还派人时时询问可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十分周全。
“父母官,父母官,说得就是这样的人吧?”苏十三谢过两名送水的衙役,叹息道。原本应该在客栈里睡觉的三人,隐匿了行踪,易了容,看上去一般的难民并无一二,头发早早用泥做了伪装看上哪个还有些恶心.........混在人群里,倒是出奇的融合,看不出端倪,苏十三闲闲的靠在一旁的树干,呷了一口水壶里的水,眯起眼,神情分外悠闲满足。倒是暗风脸上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这打扮还真是有点不适应,有些子别扭,不过看了看十三爷和主子,一副就该是这样的脸,瞬间觉得自家丰神俊朗的主子被十三爷给带沟里了。
另一厢,一身玄色劲装的几个人,看着晕过去的一个肥胖的身子,互相传递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点点头,贴上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在抬起头来瞬间变了脸,赫然和地上晕过去的人面貌一样,居然是云泽县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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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很好。”君凌看着地上的人,抬头对着面前的人,挥了挥手,玄色衣装的男子们退了下去,好像不曾来过,隐秘的小屋里,君凌想了想新来的云州知府,现在也还不便于暴露身份,坦露身份的事。相比一个五年不见的门客,自然还是生死之交的十三更为值得信任。想到苏十三,君凌嘴角噙笑,暗含宠溺,看着地上躺着仍旧不知所以的人,双目一寒,至于云翳这个人,且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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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烤好了,饭也煮熟了,苏十三一行慢悠悠吃完,这才拿着两片肉上车,暗风接过肉片摆放在一旁的人的鼻尖,闲声道,“这才四天就坚持不住了,十三爷我还有许多手段来不及施展,当真失望的紧。”
饿的连指尖都抬不起来的先才几天还趾高气扬的县太爷闻言抖了抖,心道幸好自己妥协的快,否则真要被这煞星玩儿死!他拼命耸动鼻尖,被闻得着却吃不到的烤肉勾得仿似万蚁噬心,只得凄凉开口,“你们快问吧,问完赶紧给我东西吃!”
暗风立马拉好车帘,关上车窗,准备把风。
苏十三踹他一脚,低声骂道,“白痴,关死门窗,还望风,是怕别人不知道咱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呢?把门窗都敞开,别人想来偷听,也得会飞天遁地才行。”
暗风恨不能把头埋进裤裆里去,苦着脸将门窗大敞,把县太爷扶起来,自己跳下车跟几个难民的孩子捏雪人玩儿。他觉得自从碰见十三爷之后,皇上身边就没自己的地儿了。真希望赶紧把这些乌糟事处理完,回京在营里那帮兄弟身上找找自信。车厢里,三人微笑对坐,好似在闲谈,旁人只瞥一眼便挪开目光,打死也想不到这竟是一场严刑逼供。
“你问吧。”苏十三碰了碰君凌的胳膊,自己从包裹里掏出一壶酒,优哉游哉小酌一口。
肥肉横生的脸上满是垂涎,舔了舔龟裂起皮的嘴唇,用饥渴的目光死死盯着环三爷手里的酒壶,喉结上下耸动。
君凌皱眉,挡住身边邪气却诱人的少年,这才淡淡开口“说吧,你的背后主子。”“我能有什么主子啊?”声音很高,但细听之下还有有点心虚的感觉,眼珠子乱瞟,明显就是说谎的姿态,君凌冷笑,“不说实话?!嗯?”县太爷估计是被饿狠了,也是个软蛋,没什么死士精神,被旁边苏十三血红的眼珠子一瞪,瞬间说话都不利索了,立马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彻底,君凌没有说话,沉默良久。
那县太爷等了又等,嘴唇都快舔出血了也没见他再发问,恨不能揪着他衣襟猛烈摇晃,边晃边高声呐喊,“你倒是问啊!快问啊!问完我要吃肉!我要喝水!我要好好闭眼睡上一觉!”
就在他意-淫的正欢的时候,苏十三没耐心了,轻轻踹了沉思中的君凌一脚,催促道,“你倒是快问啊。我这会儿正无聊呢!”
县太爷松了口气,想着待会儿该怎么瞒下上边主子最重大的秘密又能顺利吃上肉。被拷问的人比逼供的人还着急,这事儿也忒奇葩了点。少年一上车就脱了鞋只着一双白袜,君凌顺势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在脚板心挠了挠,见他竖起眉毛斜睨过来方笑着罢手,转头看向车厢地下跪着的县令时已完全冷了面色,徐徐开口“这附近的匪徒是不是和王子文一脉是一伙的?”那县令没料到他一上来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神情有些呆怔的同时又流露出惊骇之意。
君凌见状心中了然,又问,“王子文是不是在这黑虎山的地下建了一个宫殿,专门存放各种
地金银财宝?”县令愕然抬头,刚与他锋锐的视线对上,又狼狈的躲开去。他原本以为那”十三爷’已足够骇人,没想到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子却更是深藏不露。他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若不是自己娶了黑虎山大当家的妹妹,对这些阴私恐也一无所知,更何况一个外人?君凌冷冷一笑。
我究竟说了哪句话让您猜到这许多,求您告诉我成吗?县令恨不能给他跪了。把自己紧缩成一团,惊惧不已的问道”君凌往背后的车壁靠去,睨视那县令半晌没说话,待他冷汗淋漓,几欲昏倒的时候方冷不丁的开口,“没错,我能猜到。”君凌吐出一口浊气,抢过苏十三手里的酒壶,狠灌了一口,摆手道,“把食物给他吧,等恢复些体力,拿块绢布让他把知道的内情都写下,再盖上手印。他于我还有些用处,不能让死了。”
“这些个烂事儿我可不管,叫暗风。”苏十三哼笑,见那那县令蠕虫一样挪到碟子旁去叼肉块,忙一脚将之踹开,没好气的喝骂,“饿了四天,一上来就吃烤肉,想死不成?暗风!端一碗粥来,若他稍有不轨便给一刀子,甭客气!”
“哎,知道了!”暗风苦着一张脸往腰间别了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君凌下车后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坐回火堆边,徐徐开口,“王子文是两江总督。”
苏十三一把捂住他的嘴,恶声恶气道,“别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君凌眼里荡出浓浓的笑意,掰开少年五指,戏谑道,“可是十三早已与我生死相依,情牵一线,这些个事你当然要知道,日后也好有个防范!”
苏十三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却也知道自己早上了君凌的贼船下不来了,只得边喝酒边绷着脸听他说下去。
觉得口有些干,君凌指指自己唇瓣,笑道,“喂我。”
苏十三不耐的瞪他一眼,还是徐徐喂了一口酒过去。
君凌龇牙吸气,道了句好酒,这才继续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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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县令将自己知道的内情全部写下,按了手印,本以为能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想十三爷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麻药,当即便手脚发软,舌头发木,莫说跑路,连话都吐不出,活脱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一行人跟着云州知府继续上路,眼见着离云州越来越远,反倒离金陵越来越近,绕了一个大圈竟又绕回去了。
虽说自己与云州知府的关系很隐秘,除了几名心腹无人知晓,但君凌一直未提坦露身份的事,只不远不近的跟着。车队里有人离开去投亲,有人本就欲往金陵,故而一直尾随,还有人不断加入进来,倒没引起旁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