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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告诉我真相,我就不会杀死她了,”米勒的表情有些癫狂,“我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这一切都怪她,都怪迈克伦。”
“你虚情假意的对待她,还亲手杀了她,”爱丽丝神色冰冷,“如今又要把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吗?”她说。
“如果她一开始就告诉我,她其实是个女人,”米勒激动地喊道,“我怎么可能对她虚情假意呢?”
“不,你错了。”杰克摇了摇头,“如果你一开始知道她是个女人,虽然不会有后来的凶杀案,但你一样会对她虚情假意。”他说。
“为什么?”爱德华有些好奇。
杰克看了爱德华一眼。“因为他想要的并不是爱情。”他走近米勒,蹲下来与之对视。“我说的没错吧?”他说。
米勒眼神有些躲闪,但却并没有否认,因为他觉得到了这一刻,实在没有什么辩解的必要了。
“没错。”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语气十分平静,“一开始我接受迈克伦的爱意,就是因为她是阿莫斯家族的少爷,我想从她那儿得到好处,得到地位。
“可我渐渐发现迈克伦根本什么也不能帮到我,帮不了我的事业,也无法和我结婚,给我贵族的地位。”
“所以你就移情别恋,”杰克的神色意味不明,“跟别的贵族小姐勾搭在一起了?”他说。
这就是人类!——虚伪、肮脏的人类。
“你怎么知道?”米勒很是吃惊。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了,居然还是被发现了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杰克站了起来,俯视米勒,“那位罗拉小姐十分美丽迷人吧?”
“你们查的倒是清楚。”米勒冷笑一声,“也是,在魔耶城还有阿莫斯家族查不到的事情吗?”
希尔木看了眼杰克。
很想知道杰克是从哪知道这种事的,但此时并不是问话的时候。
“看来你并没打算为那位罗拉小姐隐瞒。”杰克“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说,“要得到你的真心可真难。”他绕着米勒走了一圈。“让我猜猜,”他摸着下巴,“你该不会是想跟那位贵族小姐结婚,然后得到贵族身份吧?”他说。
“没错!”米勒面对杰克的问题毫不躲闪。他抬起头,眼神倔强地扫过众人,“我想要成为贵族,想要和你们一样成为人上人,难道有错吗?”
“没错,”爱德华觉得这家伙丢尽了男人的脸,“可你不该想着利用女人得到这一切。”他说。
“你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米勒有些羞恼,“像你们这种衔着金钥匙出生的贵族少爷,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的痛楚……”
“好了,这些都不是你杀死迈克伦的理由。”希尔木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问,“你怎么会想到向迈克伦打听魔剑王的笔记。”
“我听说魔剑王笔记上有魔剑王毕生的修炼心得,和他的宝藏。”
“你听谁说的?”希尔木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魔剑王笔记上有修炼心得,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能猜到。可“宝藏”的事,却是阿莫氏家族年长一辈才知道的秘密。
“是罗拉小姐告诉我的。”
希尔木用眼神示意身侧的暗部首领黑衣人,黑衣人会意,默默退了出去。
“那位罗拉小姐让你探听魔剑王笔记的事吗?”
“那倒没有,”米勒摇了摇头,“她是无意中说出来的。”
“那把匕首呢?”杰克问,“你是故意偷了我的匕首,然后用它来杀迈克伦?”
“都说了我杀迈克伦只是一时冲动,”米勒皱着眉头,“既然是一时冲动,我又怎么会特意准备作案工具呢?”他叹了口气,“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把匕首是你的,”他看向杰克,“我是在花园附近捡到的。”
“匕首上面的紫荆花花纹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打算送给罗拉的礼物,因为罗拉家的图腾是紫荆花图案,所以我特意请工匠刻上去的。”
“身为阿莫斯大庄园的大护卫长,你的身家也算丰厚了,”爱德华满脸鄙夷,“可是捡到了贵重物品,居然不知道上交,反而偷偷占为己有?”他说。
“品德败坏的混蛋不都这样吗?”爱丽丝冷冷地说。
“呜呜——可怜我的迈克伦实在太单纯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艾玛哭得肝肠寸断,“可怜她在死前最后一天,还在日记上写着,‘期盼有情人终成眷属’。呜呜——我的迈克伦。”
米勒此时也十分懊恼,如果早知道迈克拉伦是个女人——就算长得像母夜叉——他也一定会把她当祖宗供着。哪里还有可能去跟那个小贵族罗拉扯上关系。
如果他能多忍个几年,说不定就能成为阿莫斯家族的一员了。只可惜,哎……
“迈克伦堂兄,哦,应该是堂姐。”爱丽丝说,“既然迈克伦堂姐的日气里,写的几乎都是你。那不用想也知道,从茉莉房间翻出来的那份情书,应该也是迈克伦堂姐写给你的吧?”
“是的。”米勒垂下头,叹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迈克伦对他的真心,可当时他以为她是个男人,所以只觉得恶心,跟她相处时也一直都是虚与委蛇。
“那汤姆呢?”爱丽丝继续问,“汤姆也是你安排的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然后你还杀人灭口。”
“不,汤姆并不是我杀的。”米勒说,“我只是传了消息给他,告诉他有人在跟踪我……紧接着他就自杀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意,“他是为了让我脱罪。”
“他为什么这么做?”爱丽丝问。
“我救过他的命,所以当他无意中发现我是凶手时,毅然决定替我顶罪。”米勒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滑落,“我没想到他会自杀。”他说。
“不,你想到了。”希尔木说,“你应该十分了解汤姆的为人,所以才会故意放消息让他知道‘你被怀疑’,你几乎可以肯定听到消息后,他会自杀。”他紧紧盯着米勒,“你很会骗人,甚至连我都骗了,难道事到如今连你自己都要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