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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又是被珀西的性格主导了身体,俞弘感觉这牛吹大发了,好在自己所想到的办法真的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解决这些狼群,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次日一早,得到俞弘一连串指令的格里斯在天刚亮的时候,就忙碌了起来,双脚一刻都没有停顿过,不停在营地各处穿梭着,身旁跟着的仆役不时将毛巾递过去,擦起油光满面的汗水。
将所需要的食物从空间戒指取出,让仆役分到营地各处后,看着那些妇女们在新添木材的各个篝火处煮着食物,从锅子里煮沸腾的蒸汽,带着浓郁麦香四处飘散开来,格里斯轻微下坠的肚子咕咕作响。
安排完所有事情的他回到了营地中央最大的篝火处,用那肥硕的屁股不顾形象地坐在草地上,仆役们便停在了不远处,随时等待着新的吩咐。
查普曼把盛满大麦粥的木杯递到格里斯面前,笑盈盈道:“看起来减肥的效果很显著,格里斯。”
格里斯接过木杯,咕哝一口灌进肚子,才口气僵硬地说道:“乌鸦的叫声都比你的声音要悦耳,我真该用针线把你那该死的嘴封住。”
查普曼一巴掌拍了拍格里斯被脂肪隔了多少层的后背,差点把他灌进肚子里的麦粥给震喷出来,笑道:“老伙计,你可是一名优雅的管家,不该说这些粗鲁的话。”
“你知不知道珀西他要做什么?”格里斯忽然问道,昨晚在从营地外围回来后的俞弘就马上给他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
查普曼收敛住笑容,说道:“这也是我想要问你的,你知道库恩他从来都是这样,我们只能照着做。”
格里斯说道:“可至少库恩要做的事情,我们多少能够知道一点他想要做什么,你能明白珀西昨晚找我第一件事,就是为了一大早安排一些人去割草么。”
查普曼耸肩道:“说不定珀西以为那群野狼是一群只会咩咩叫的小绵羊,喂饱了这些草就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格里斯担忧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查普曼说道:“比起阻止,我更愿意珀西能面对失败,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想看看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证明下我这老家伙是不是真的老了,换成库恩我想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我觉得你是对的,老家伙。除了一小半是担忧外,大部分我都相信着珀西。”格里斯扫了眼年轻不再的查普曼,说道:“我会做好一切善后事情。”
格里斯把空了的木杯递给查普曼,说道:“再来一杯。”
后悔接住木杯的查普曼囔囔道:“啊,对于一名需要照顾的老人,为什么不让仆役们去做,要知道我已经有八十多岁了,都能当你的爹爹,你不该这么使唤我,我可是一名受人崇敬的剑术大师,我的手不该为别人去盛那区区一杯大麦粥,而是握着剑……”
格里斯笑眯眯地看着查普曼唠唠叨叨,说道:“我累得走不动了,你要体谅一个不喜欢运动的胖子。”
“你更要体谅一个老人。”最后带着强烈不满情绪的查普曼还是替他重新盛满了一杯大麦粥,不过在递给格里斯前,发泄般喝了一大口,心满意足的他便带着那柄双手剑去研究新的剑术。
一百多头的狼群到了白天不知隐匿在了哪里,几名仆役带着数百名平民,在士兵的保护下,走出了营地外围,开始弯着腰,割起这些茂密的草丛。
这些平民都是做惯了收割麦草的农民,有这些派来的几位烈日骁骑兵在马背上巡视周围可能出现的野狼,动起手来非常轻松麻利,不时还与身边的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一批批鲜绿的草丛很快就被陆续运送到营地里。
一匹烈日骁骑军的战马也许被这鲜绿的颜色晃了眼,伸着脖子咬住了一些正背运送回去的绿草,大口咀嚼起来,享受般打了个响鼻。
运进来的绿草被分批放在几块大石板上,用火进行烘烤,等到出去观测营地地形的俞弘回来,有那两帐篷厚的干草已经叠放在了一处空地,没有先前那般鲜绿,而是枯黄一片,只需要一丝星火就能点燃。
这么厚的一大叠干草在营地很是醒目,一群孩子们站在旁边窃窃私语,并怂恿其中一个去做些恶作剧,要不是有仆役在看守着,这早就成了他们的玩耍场地,就是俞弘走到面前,都有想扑进去,躺在柔软的干草堆里的想法,满意道:“有这么多足够了。”
俞弘一回营地时,休息好的格里斯就跟在了他身边,看着这些干草,多少触碰到俞弘一些想法的格里斯,试着问道:“你这是要用这些草,把野狼给烧死?”
“你只说对了一半。”俞弘神秘道,他唤来仆役把皮质地图拿来铺展在草地上,手指蕴含着魔力,一条潦草的曲线划痕破坏了地图上的精细,几乎覆盖了整个营地外围,接着隔着一定距离连续划了好几条,说道:“下午把营地移过去点,再把干草铺到我画的这几条线上。”
格里斯点头,心里顿时有了大致安排,俞弘补充道:“一定要在天黑前完成。”
格里斯撑着一身是负担的肥肉立马着手去做了,看似是两个简单的事情,却是要亲力亲为的调动各个方面。移动整个营地,就得拔营再扎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好在这个亚山世界是存在着与作弊器差不多的空间戒指,那些难以移动的物资根本不是问题。
这算是格里斯成为管家最为忙碌的一天了,如果天天这样下去,说不定能把那肥肉给减下来。
天使之剑被单独放在一处,经过两天吸收游离于四周无时不在的光明能量,恢复了往日的光泽,一双怒放的翅膀环绕剑柄,向外透着微芒,如果不是剑身上几道扭曲的裂痕成了瑕疵,那将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俞弘来到面前,叫道:“嘉米娜。”
直射的阳光改变了轨道聚拢在了天使之剑上,完美的玲珑身躯由虚幻转到凝实,之前被洞穿的伤口一个不见,修长且雅致的手像是象牙雕琢而成,在握住剑柄的同时,弥漫金色光芒的眸子骤然展开。
悬浮在草地上的嘉米娜身后两双赤色光羽像是呼吸般微微起伏,用那空灵得能洗涤灵魂的声音,说道:“炽天使嘉米娜为你效劳。”
嘉米娜环视起已经完全变了样的营地,每个人都有着事情做,眼里流露的不再是绝望,她清清冷冷低头转向俞弘,开口道:“我感受到了欣欣向荣的生机,我很高兴你已经做到了。”
俞弘这次是完整地看到嘉米娜出现的整个过程,止不住地遐想那身华贵的天使服下是多么让人垂涎的身躯,奇怪的是当看到那双眸子,却硬生生把这杂念摧毁得一丝不剩,说道:“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却对目前处境没有任何作用,我真心希望自己能无所不能,凭空变出一座城堡。”
“无所不能是光明之神才拥有的力量。”嘉米娜恬静道。
“哦?”俞弘诧异道,无神论的他心中可没有什么对神的敬畏。
嘉米娜轻声玄妙道:“世间万物都是神,无所不在无处不在,我就是人类聆听到信仰光明的启示后,从建造的光明祭坛里召唤出来的,如果身边所有的光明都能响应你的召唤,凭空变出一座光明之城并不是不可能的。”
俞弘还以为这个魔法都有的世界还真有神灵之类的具体存在,好比如佛教里的如来观音,不由问道:“那你是属于人类,还是属于神?”
嘉米娜想了一会,说道:“很道歉我给不出答案,我的身体属于光明,可是我的灵魂却属于人类,如果是战斗方面,我很乐意给你一些指导。”
俞弘微张起嘴就闭了回去,他突然很奇怪为什么在嘉米娜面前,完全属于他自己真实的一面会彻彻底底展现出来,可能是因为告诉过她自己不是珀西的真心话?
俞弘转而到所要关心的问题,问道。“如果使用审判技能,会不会对你的伤势加重?”
嘉米娜说道:“我的灵魂是完好的,力量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任何行动只会加速流逝我实体存在的时间,在天使之剑被修复前,光明能量能维持我光明之体四天的时间。”
俞弘本以为天使之剑伤得很重到无法战斗,在计划里天使的审判技能是非常重要的环节,也怪不得珀西记忆里并没有天使详细的资料,百万人口的库恩城堡里近几十万士兵中,只有二十多名天使,实在太过稀有。
“看到了那些干草了吗?”俞弘指着不远处那堆干草,说道:“到了晚上,干草会被弄到特定的位置,我想用你的审判技能点燃这些干草,弄一场盛大的火焰晚会,然后尝尝野狼被烤熟后的美味。”
嘉米娜那不沾尘埃的脚轻落到草地上一根纤细的草叶,一点连弯曲的迹象都没有,似乎她的身体没有一丁点重量,她点点头道:“我明白你要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