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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闻言,只微扬嘴角笑了笑,“对了,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芙蓉,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白夜喉头滚动了几下,脑子里似乎有那么一句诗飘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以她的风姿绰约的身段来讲,确实和这名字挺配的。
“我,我叫白……白夜。”说话的时候,白夜没来由的呼吸不太顺畅,整个脑子似乎都有一种模模糊糊的不清醒感觉。
“白夜,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芙蓉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夜。
白夜眨了眨眼,“嗯”了一声,好像觉得哪里不对,皱着眉微吹着脑袋,口中小声的念念有词,把芙蓉刚刚那句话逐字逐句复述了一遍,然而豁然抬起头,眼神诧异地看向她。
就在这时,刚刚还眉目动人,笑靥如花的“小仙女”,突然脸色大变,五官莫名地呈扭曲状。
不过多时,其身上的衣服也全数消失,少了衣服遮挡裸露在外的,竟是一副干瘪得皮包骨,肤色暗紫的干尸般的躯体。
骇人的面孔正对着白夜,伸出长满了长而锋利的指甲的双手,大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朝他扑过去。
白夜连忙矮身躲过她伸过来的手,所幸这个洞穴很大,他顺势一滚,便翻到了一旁,和“小仙女”芙蓉,应该说是和那具行走的“干尸”拉开了一段距离。
那具“干尸”见状,也不着急继续攻击,只是转身面向白夜,深陷并空洞的双眼定定地看向某处。
白夜蹙着眉,神色紧绷地用眼角的余光往干尸关注的方向瞥了眼,却见四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那里。
几乎就在一刹那,刚刚还站得远远的“干尸”,竟在他愣神的时候,快步走到了刚刚她紧盯的方向,日、月、星、辰四兄弟面前。
由于白夜距离他们几人相对较远,此时就算冲过去也来不及抢在“干尸”前,把他们护在身后,便本能地冲几兄弟大喊“快躲开!”
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嗓子干哑得只能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白夜觉得十分不对劲,但有并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看着呆愣地站在原地,被干尸随手一提一掐,毫无招架还手之力的兽人形态的日、月、星、辰,白夜呼吸几乎都停了,眉头蹙得死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痛苦挣扎的他们。
抬起脚就要往那边冲过去,然而身体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白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到眼角,凝成了一道热流,再从眼角滑下脸颊时,已然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泛红的眼眶里溢出来的泪。
“不要!!”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白夜猛地睁开眼睛,并坐起身来,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阵,直到有液体从下巴滴落在放在身前的手掌上。
低头看了看手上那几颗浑浊的水珠,随即又抬起头来,目光在四处搜寻了一遍,眼神充满了疑惑,但呼吸却没有了刚刚那般急促,逐渐平稳了下来。
见鬼,原来都是在做梦。白夜暗暗低咒了一句,舔了舔干涸得已经起了皮的嘴唇,难道是上火了?
左右动了动睡僵了的脖子,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再睁开眼睛时,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美丽脸庞突兀地闯进他的眼里。
“醒了?喝口水吧。”梦里说自己名叫芙蓉的“小仙女”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身上依旧是那套淡绿色的七分袖连衣裙,露出小半截白皙纤细的藕臂,手上捧着一个带有彩釉的陶瓷杯子,递到他的面前。
白夜微微仰着头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手中的杯子,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后,长手一伸,猛地把杯子夺过来,举到嘴边就“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几大口。
感觉嗓子不再火辣辣了,才放下杯子,递还给对方,顺道说了那么一句,“谢谢,我记得,你好像叫芙蓉?”
“小仙女”接过杯子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拿稳把杯子给摔了。回身再从一旁的陶瓷水壶中倒了满满的一杯水,白夜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手自觉地往前伸,却扑了个空。
只见对方故意把杯子端到他面前,在他的手快碰到杯子时,又迅速地拐了个弯,端回到自己身前,挑眉看他,眼神透露着中一抹狡黠。
“第一,我不叫芙蓉;第二,我叫小青,芙蓉是你的哪位老相好吗?如果是,那还真得对她说一声抱歉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毕竟,你我已经结发为夫妻,你现在,乃至今后的日子,都将以我夫君的身份生活。”
“咳咳咳……”白夜闻言,顿时抑制不住地猛烈咳嗽起来,一脸吃惊地看着小青。
缓了缓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我我……我和你素未谋面,什么时候结发为夫妻?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觉得小姐你一定是搞错对象了。”
“有没有搞错对象,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不是吗?”小青把水杯塞到白夜的手中,趁他低头的时候,又突然倾身凑近。
白夜抬起头时,嘴唇恰巧和她的嘴唇碰到了一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方突然重重地“啵”了一下。
唇上湿湿软软的感觉,让他顿时一阵恍惚,眼神迷离地看向眼前这张放大的美颜,只见她睫毛忽闪忽闪地动了几下,随后缓缓退开。
嫣红的唇瓣在他眼前一开一合,“想起来了吗?”又是那个缓慢空灵的声音。
白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还泛着水光的红唇,愣愣地点了点头。
小青满意地扬起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容,伸手抚上白夜一侧的下颔,接着顺着下颔线一路滑下,最后停在了他那不知何时长起了胡渣子的下巴上。
拇指在青色的胡渣上摩挲了一会儿后,又屈起手微微使力抬起他的下巴,而自己则再次凑近,直到两人的鼻尖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