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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人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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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依然是在黑夜里,不过已然过了半夜,接近清晨时分,因为差不多可以看见一些小动物们在山间树林里自由活动了。

    而在这重重叠叠的小树林里,可以瞧见地上有着一道模糊的影子宛如黑色闪电,奔雷一般越过无数草地。莫陌行动迅速,在修复好伤势之后,他便循着冥冥之间的呼唤,再一次来到了小村子。

    等临近小村子之时,头挂独角的小恶魔这才收紧了身后的翅膀。他停下了疾驰的脚步,眺望着村子上弥散开的雾气,静静感受空中数不清的声音。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你走开,这解毒剂是我的!”

    “妈妈,爸爸,咳咳!”

    “神啊,您虔诚的子民需要您的帮助,请您降下恩赐,拯救我们村子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的耳畔忽然间回响着各种噪音。嘈杂,纷乱,听不清,以至于掩盖住了某种想要听见的呼喊声。

    “又要回去吗?”莫陌的血色眸子愈发猩红,炯炯有神的犀利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那特殊的视觉感应在发挥着作用,透过重重障碍,查探出了许许多多的心脏跳动。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大多数人类都是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而且心脏律动也不是很规则,“看样子,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等走进村子,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受到了毒害,身上都长着可怕的黑色瘢痕,可那骇人的东西却是对小小的恶魔无法产生一丁点伤害。

    毒物是班纳斯随身携带的一种扩散性很快的毒气,是作为他的杀手锏,亦或者是大面积清除生物的东西。毕竟作为一个经常与邪异生物打交道的无神信仰者,他所做的很多仪式和魔法都会用到大量的祭祀品和数不尽的灵魂。

    本来,这次为了能够一次性满足小恶魔的欲望和胃口,他不仅准备交易灵魂晶,同时也想要拿出毒气来杀害整个村子的人来使恶魔开心。可没想到自己倒是死掉,毒气却被燃烧的火焰给释放出来了。

    只可惜他遇见了不搭调的莫陌,当然,也怪他自己贪婪无比,想要空手套白狼,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得到新生。

    待得穿过诸多迷雾之后,这恶魔见到了那一群倒在地上正不断挣扎的村名,他们很是痛苦,却没有办法,只能希冀奇迹的发生。

    啪嗒,啪嗒,啪嗒……

    红色的怪物没有掩盖自己的气息,两只脚爪踩在草地上,拓印出一个个诡异的灼烧痕迹。明明尚有生机的小草们能忍受各种踩踏而不死,但在触碰到黑暗与恐怖之源时,一下子就临近了死亡的边缘,化为了一堆堆灰色的沙砾随风飘散了。

    “是谁,是魔法师吗,是来拯救我们的吗?”

    忽然,地上传来很是虚弱的呻吟,一个留有大胡子的治安骑士拼尽全力地抬起头来,他希望引起来者的主意,让自己的求救之意传达给对方。

    啪嗒,啪嗒!

    脚步声停下了,大胡子治安骑士能感觉到对方在看,而他也在看对方。然而,令人惊骇的是,等他看清楚对方的面目的时候,才发现等来的不是什么救星,却是一如曾经差点毁掉他们村子的恶魔。

    大胡子治安骑士眯着眼睛猛地放大,只听他有气无力地叫喊着:“不,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的不幸!”

    仅仅稍微驻足于大胡子治安骑士的面前,莫陌便又开始寻找其那呼唤他的源头,凭着感应,应该是在这一块地带是没跑了。

    “爸爸,妈妈!”

    兴许是女孩儿的声音很是甜美,也许是她很幸运,莫陌一下子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有点微胖的圆圆小脸蛋,算不上什么精致到极点的瓷娃娃,灰尘土脸的,像是一个小乞丐,但拥有着非常纯净的灵魂,正是她毫无瑕疵的灵魂在寻求帮助,他才会选择回来。

    “呼唤我的,就是你吗?”

    “唔~”小女孩儿无意识地呢喃着。

    “身体快撑不住了啊,那么就不要浪费掉,和我做交易吧,我吃掉你的灵魂,你则向我许下愿望,我将尽我所能之力来完成!”莫陌蹲下身来,右爪子搭在右膝盖上,左爪子则轻轻地抚摸几下麻花辫小女孩儿的脸蛋。

    “愿望?”

    “不要,不要……恶魔,恶魔大人,请拿走我的灵魂,救下我的孩子,并保护她的安全,好吗?”女孩儿一旁的妇女开了口,她显得很是惊慌,明明自己快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恶魔说话。

    女人的脸上长有几个黑黑的斑点,那是阴暗的毒瘤在侵蚀她秀丽的脸蛋,不过就算如此,也仍然有着令人心动的坚毅眼神。

    她恳求着,哀求着。

    最终,莫陌在女人和小女孩儿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似是受到了某种触动,回忆起了过往,还是答应道:“好,交易成立!”

    而在得到莫陌的回答之后,女人重重地倒下了,两只有神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小女孩儿。在此刻,令恶魔意外的是,女人浑浊的灵魂忽然一下子发光,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光彩,相比是母性的光辉吧。

    “母亲是伟大的呢!”

    现在,既然女人给予的报酬超乎了莫陌的想象,那么,心情不错的他,也有了动力来拿出更多的气力。

    话音一落,莫陌便张开了两只残缺的漆黑之翼,与此同时,一股令人心惊的强大魔力正逐渐从恶魔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来。虽然暂时还不会使用魔法,但凭借自身强悍的实力,只需要很简单的把魔力往四周推,相信那些毒气挡不住狂风的力量。

    “呼呼呼呼!”

    四周风流涌动,莫陌的力量的确是掀起了一阵旋风,可他也太过于高估自己现在的能力。仅仅靠气势可是不怎么能比得上风系魔法的。

    但幸好的是,上天的神明似乎是感应到了村名的呼唤,召唤了一阵大风,是转瞬间就吹散了毒气。

    好了,吹散毒气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莫陌也没有义务去一个个救活。再看,小女孩儿身上扩散开来的毒素,小恶魔在脑海里不断寻找着信息,结果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这时候真的不得不感谢有传承记忆的帮助,以至于自己倒是不用像个无知的小鬼一样,什么都干不了!

    “原谅我,因为这是要完成对你母亲的承诺!”说着,莫陌便是咬破自己的爪子,从干瘦的手臂上挤出一滴暗红色的血液。

    血液滴落,在小女孩儿柔弱的身躯里猛烈地绽放开,以摧枯拉朽的霸道姿态迅速占满了女孩儿全身,随后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活力,一口气消灭掉了女孩儿体内的毒素。

    不过,沾染上了恶魔的鲜血,女孩儿的灵魂便有了一丝魔性。在以后的日子里,灵魂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说不得就会成为一个喜爱搞破坏和**的魔女。

    治好了女孩儿之后,接下来就是拿去自己的报酬了,那便是……女人那光耀世界的璀璨灵魂。

    只是,附近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享用美餐的美好时光被人给无情打破了。

    “你这丑陋的恶魔,放下你那肮脏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