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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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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果县并不是很大,可是在这里却有着三种让太多太多人羡慕的奇观。

    一,在这里有着一条极尽繁华的街道,司马街。

    司马街或许并不是很长,也并不是很宽,可是在这里的每一户店家,其牌匾都是用纯金打造,金碧辉煌;其地面都铺着从边疆运来素有一寸绒毯一寸金的绒毯;便是其日常使用的算盘都是极为珍贵的宝石,得天独厚,一般难以得见。

    第二个奇观便是,在这条极尽繁华的司马街上,有着一套常人想都不敢想,富丽堂皇,比若皇宫般的豪宅。

    豪宅共有三层,占地极广,极尽奢华。外有华丽之表,内有豪华之实。

    豪宅约有五六丈之高,整体楠木制成,奢侈无比,据传此宅建筑完成绝没有动用任何的铆钉,却极为坚固,也因此被盛传一时,让无数人羡慕不已。

    第三个奇观便是,在这座极为奢华的豪宅内,住着一户传言可富可敌国的人家,司马家!

    司马家之富有常人绝无法想象,据说在他们家的地面铺着无数用纯金制成的金砖,在他们的杯中装着的是西域运送而来的美酒,在他们的身上穿着的是有钱也绝无法买到的金蚕丝。

    红果县三大奇观仿佛总是与这样几个词紧紧相连,奢侈,豪华与富有!

    ……

    ……

    三匹健硕的异域马,拉着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慢慢的走入了这条繁盛到极致的街道,最终停在了那座无与伦比的豪宅之前。

    司马南迁推开车帘,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入奢华之中。

    他走的很快,面色也很阴沉,径直踏入了府中,来到了府中一间同样奢华的房间之内。

    轻轻推开房门,他便看见那个躺在床铺之上,紧闭着双眼的曹一刀。

    曹一刀依旧在昏迷着,哪怕他请出了全县最好的名医也绝无法将他唤醒。

    他知道曹一刀是一个怎样的人。

    也知道曹一刀曾和于破水之间的过节。

    所以他更知道,曹一刀绝不会突然生出那种怒火攻心,吐血昏迷的事情。

    所以他知道此事绝不平常。

    或许,和那块颇为异样的石头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司马南迁并未出声,他只是轻轻看了曹一刀几眼,便慢慢走到窗边,推开那个阻拦住清新的窗子,看向那座虽竖立在水池中,却依旧显得颇为大气的假山。

    这是司马万千最喜欢的假山。

    假山大气,气势磅礴,虽用原石雕刻,却是尽数将山之巍峨壮阔一尽雕出,极为难得。

    司马南迁看着假山轻轻摇了摇头,一双拳头悄悄攥紧又悄悄松开。

    他脸上的表情绝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的阴沉,依旧的可怕。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父亲司马万千。

    司马万千曾站在这里,用豪迈的语气指着那座假山对着他教育道,“做人需得像高山一般大气,方可做大事,成大人!”

    可即便想到此处,他的心也依旧无法平静。

    他没有愤怒,没有不平,所拥有的仿佛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极为莫名其妙的烦恼和忧愁!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变得如此,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极为的不爽,甚至他恨不得大声的吼上几句,以此来发泄自己那种怎么也说不好的情绪。

    清风轻拂,透过窗子,吹在他的脸上。

    风轻柔,如同一只无骨的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山依旧还是那山,水依旧是那水,所有的一切都绝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他却突然笑了。

    笑的莫名其妙,甚至连他自己也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发笑。

    或许他只是想到了于绝城当前的窘迫,也或许他暗中做的事情在此时得到了成效,又或许他计划中的事情,即将在不久之后彻底完成。

    “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连串艰难的咳嗽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极快的关上了窗子。便转过身去,快步向着曹一刀走去。

    房中昏暗,并未点起烛光,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清晰的看见曹一刀已睁开的双眼。

    曹一刀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也绝无精神,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

    司马南迁慢慢将曹一刀扶起,让之安好的背靠在床头边,便出声询问。

    “曹老,身体是否还有不适?”司马南迁担忧的问道,真心为曹一刀的身体感到担心。曹一刀将大半生的时间全投入在了司马家的鉴宝斋中,于情于理对司马南迁而言,总是受的起他的担忧的。

    曹一刀轻轻摇了摇头,道:“老朽身体并无大碍。”

    闻听此言,司马南迁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司马便先行离开了,曹老安心修养便好。”司马南迁抱了抱拳头,便准备离开。

    司马南迁从来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物,哪怕是一件他极为迫切想知道的事情,他也绝不会急于一时。

    他并不喜欢询问,他喜欢听,喜欢别人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对他诉说。

    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总是如此。哪怕是今日里那块让他极度迫切想知道的奇石也同样如此。

    他知道曹一刀定知道些什么,他知道只要他询问,曹一刀也定会尽数对他说明,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愿询问!

    或许这已是习惯,也或许这是一种任何人都不理解的怪癖。

    司马南迁已然转身,可正是这时,曹一刀却突然叫住了他。

    曹一刀已直直的坐了起来,身体仿佛变得僵硬了,便是他的面色也显得更加苍白。

    “那块裹银之石究竟开出了什么,或许我知道一些。”

    司马南迁并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他依旧站在原地,便是身子都绝没有转动!

    “老朽精研奇石之道,至今已四十八载有余。在赌石界也有不少深研奇石的老友。虽近些年来少有联系,但有关奇石之间的交流却从未断绝。”

    “在这些年未曾断绝的交流中,他们所提到的,正有这么一种切开如水,粒粒如尘的奇石。”

    “起初老朽并不相信,认定此事实乃天方夜谭不可相信。可今日一见,老朽方才得知,自己实在有些坐井观天,以蠡测海了!”

    曹一刀轻叹一声,却是突然话锋一转,向司马南迁询问道:“不知司马可否听过,这个世界存在所谓的修炼者?”

    司马南迁突然有了些许颤抖,他轻轻点了点头,虽未出声,但其激动之情已尽数显露。

    曹一刀见状同样点了点头,而后极为肯定的说道:“若老朽并未猜错的话,那正是一种名为洗髓液的东西。”

    “洗髓液极为罕见,若想步入修炼需得洗髓己身,去除凡尘方可一入。”

    司马南迁的身子又开始颤抖,甚至连他自己都绝没有发现,便是他的声音都有了些许颤抖。

    “洗髓液可有去除百病之功效?”

    曹一刀沉默,而后轻轻点了点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