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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明,不过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是我我的卧室,我躺在床上,窗外有响动声,我仔细听了一下,淅淅沥沥的像是下雨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我昏倒前看见的一幕,我清楚的记得我是倒在了石棺里面,并且我倒下的时候,棺材的盖子也随之盖了上来,我不是被盖在了石棺里面了吗?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面醒来。
掀开被子,我赤脚下床,踩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我清醒了几分,入秋的大雨冻得我一个激灵,还没站稳,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还不快给我滚回床上去。”
卫云佛的声音命令我回到床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腿一软,一个没站稳就扑倒在了床上。
我乖乖躺好:“我昨晚上是怎么回来的,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如果是他送我回来的,那就肯定是他把我从石棺里面救了出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还是很明亮,看来外面已经是白天了。
卫云佛没有回答我,我想要找床头的闹钟看时间,却发现有两块铜钱在我的床头放着的,铜钱上面锈迹斑斑,看起来破旧得很,我捏着铜钱打量了一下发现不是我从何喜秀家里弄来的那一块,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这两块铜钱的来历了。
我感觉脑袋里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好像遗忘了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了,我懊恼的伸手敲了敲脑袋。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卫云佛突然开口,又把我吓了一跳,我发现男人真的很爱捉弄我,不开口的时候我问个死都不会开口,开口就专门选我聚精会神的想东西的时候开口,真是可恶!
“什么第三天?”
“你从石棺里面爬出来的第三天。”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窗口刮起了一阵风,带着雨气湿润的微风撩起了窗帘,一道红色的身影就从窗口跃了进来。
红光在我眼前打着转转化为了人形,卫云佛就这样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自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给他让出了一个地方,好让他能够躺到床上来。
卫云佛没有第一时间躺下来,而是走到了我的床边伸手捏起了我床头柜上的两枚铜钱:“这些东西你应该用带阴气的东西好好把它们装好,不然铜钱上的阴气外泄完了,它就成了一块废铁,于你没有任何作用了。”
卫云佛说完,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囊,明黄色的丝绸质地,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华贵无比。
“你这个锦囊是带阴气的东西吗?”
我以为卫云佛就是拿锦囊出来给我装铜钱的,没想到他只是拿出来在我面前现了一眼之后,又把锦囊收进了袖中。
“是的。”
他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跟我炫耀的机会,“锦囊上面的每一根丝线都是用的阴蚕吐丝织成的,可以装下任何阴物不会破坏他们的阴气。”
“原来还是蚕丝织的呀,我以为是金丝银线织的呢!这么吝啬!”
我撇了撇嘴看着卫云佛,讽刺他太小气,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完,就遭到了他的报复,他一把扑上来把我压在了床上,我们两人之间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的硬度,不过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太大力压住我的肚子,并且还很有分寸的撑着一只手隔开了我两之间的距离。
他的鼻子抵着我的鼻子,轻轻的在我的鼻头上面刮了一下,眼眸因为向上抬起,眼睑深深显得一双桃花眼格外的深邃。
“你觉得我吝啬?”
卫云佛带着诱导性的问我,嘴角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我看的心醉,是真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好好看,当然,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你就是吝啬,既然跟我说了有那种袋子又不送给我一个,世界上没有比你还吝啬还小气的人了!”
我哼哼了两声,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伸手在我的眼皮上刮了一下,我感觉了眼睑上有一股热流流过,暖暖的。
然后他再拿出那个那个袋子丢到了我的怀里:“再看看这个东西,还觉得好看的话,我就送给你。”
他从我身上错开了躺在了我的身边,我抱着他给的锦囊却发现跟之前看到的那个好像有点不一样,因为之前我看到的那个锦囊的颜色是纯金黄色,在阳光下还很耀眼,但是我手里捏着的这个,金色在不断的褪去,最后变成了黑色,而且那些丝线也变成了黑色,竟然有点像是头发一样的丝线还在不断的蠕动,每一根线都像是活的,锦囊放在了我的手里还在动。
我觉得有点恶心,就像是一团蛇团在一起蠕动的样子,叫我有点反胃想吐,我一把把锦囊丢到了卫云佛的怀里:“我才不要这个东西,好恶心。”
“刚才不是那么喜欢么?现在怎么觉得恶心了?”卫云佛一只手捏着那东西,我就看到有一根根的头发丝儿一样的东西在他的手指上绕来绕去,我有点不高兴的推了他一把:“这个跟我刚才看到的根本就不一样,这上面的东西是活的,跟虫子一样,我不要。”
“阴蚕,食腐尸肉,吐出黑丝,可织千万颜色的锦布,东西是好东西,只是你不喜欢,所以,我不送给你,是为你好。”
卫云佛一口一个为我好,把我说得还真是无言以对,他伸手把手臂放在了我的脑袋下面要我枕着他的手躺着,然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的肩膀上画着圈圈,“而且你要明白,你要任何的东西,别人都没有义务给你弄过来,你要的,就要学会去找,去争取。”
卫云佛的话还真是循循善诱,我差一点就被他成功的给转移了注意力,不过好在我智商够用,马上想起来了那个我还没有被解答的问题。
我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怎么从石棺里面出来的呢?是你救了我吗?是张木匠把我关进去的吗?”我记得张木匠推我进石棺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怪笑。
“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卫云佛让我张开手,我照做的张开了手掌,发现我手掌上的毛竟然掉光了,露出了光溜溜的并且纹路分明的手掌。
要知道以前手掌上的毛可让我恼火得很,因为手掌上长了毛,我做事儿各种不方便,并且感觉不到痛,有时候干农活儿伤了手,一直到血流的满手掌都是了才发现。
我又张开了我的左手,发现左手上的毛也掉光了。
然后我想起了什么似的脱掉了我的裤子,跑到了一边衣柜上的镜子面前仔细的打量着镜子的自己,发现我两条腿上的毛都掉的差不多了,我第一次看到自己没有毛的腿,光溜溜笔直的,我激动的跳回了床上问卫云佛看到了没,我身上的毛开始在掉了。
卫云佛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得倒在床上躺在了他的身下,他的手从我的大腿上摸过,这样没有任何隔离的触感比他以前触碰我的时候来得更刺激,我想要躲,却被他弄得没办法动弹。
“你说我看到了没?”
卫云佛的手从我的腿上钻到了我的上衣里面,游走在我的背上,嘴角带着坏笑,“你都怀上了我的孩子,你说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你,你别耍流氓。”
我承认,卫云佛压低声音说情话的样子真的很撩人,让我不争气的只想看着他傻笑吞口水,“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救了自己呢,还有我身上的这些毛掉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我想先问个清楚,因为一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里还不是那么清明,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太危险。
“那么想知道?”
卫云佛听着我认真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认真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有知情权,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最叫人难受的。
“好,你去你阿爷的地窖里面找一本书,叫《抬棺八阴》。”
卫云佛从我身上起来放开了我,然后躺在床上拿过床头的铜钱开始打量了起来。
我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要给我上课了,赶紧听话的下床穿鞋,屁颠屁颠的跑下了楼。
下了楼我发现我家院子的大门紧闭着的,堂屋里面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我叫了两声阿爷的名字,发现屋子里根本没人,我不免的担心阿爷还没回来,不过看到灶屋里有剩饭啥的,知道阿爷是回来过的,我也放心了一下。
我去地窖找了一圈,终于从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卫云佛嘴里那本叫《抬棺八阴》的书。
不过因为这本书是放在角落的,受了潮,有些地方已经烂掉了,不过大致的字还是认得出来的,我拍了拍书本上的灰尘,又担心卫云佛这个洁癖会嫌弃书太脏,用干净的帕子擦了又擦,确保这本书的异味没有那么严重了,我才拿着书上了楼。
谁知道卫云佛早就在楼上等得不耐烦了,盯着我拿书走了进了房间,他不满的哼了两声:“去拿本书拿了一个小时,你是去买书的吗?”
看在卫云佛等会儿要教我知识的份儿上我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在心里反驳了他两句,然后面上带着笑乖巧地走到了他身边。
“你看看是这本书吗?”
我把书小心翼翼的摆在了他面前,他嫌弃的扭头拒绝闻那股子巨大的霉臭味:“难怪你阿爷当年被赶出师门,他就是这样对待师门尊贵之物的。”
他有些生气,我莫名其妙。
“什么叫我阿爷被赶出师门,师门尊贵之物是什么,这,这本书吗?”
我盯着手里这本只比完全烂掉好一点点的书,满脸不解的盯着卫云佛。
卫云佛嫌恶的皱眉指了指远在床边的那个桌子,意思是叫我坐过去,然后说道:“在棺材门中,分为八道,每一道都有一本顶门书,我只知道其他七道继承人都会设置檀木香炉每日供奉道门书籍,你阿爷这本书就是他的顶门书,他可这是用它来垫桌角了。”
“大,大概是的吧。”
我想起了我找到书的地方距离桌角的距离真不远,还真说不准我阿爷是用它来垫桌角了。
不过我阿爷也是棺材门的弟子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现在是棺材门的人,虽然不是你阿爷那一门道的,但是书中有一句话可以解释三日前的那一晚你在石棺里面做的事。八阴首阴,你看一看。”
卫云佛似乎不想多说我阿爷,只是叫我看书。
我乖乖的打开了书本,浏览完他说的那些内容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不敢相信的轻微崩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