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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川吗,刚才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一接通,高自强的声音就传来道。
“高老师,你好,刚才我出去买早点了,不在。”我说道。
“高老师有什么事吗?”我又明知故问道。
“小川,这次我可是要批评你了!”
高自强的语气,没有了昨天的亲切热情,转而变得很是严厉:“小川,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了龙虎山正一观的一张旧符?那张旧符是龙虎山正一观的一件重点文物,属于受到国家保护的!你若是不知道也罢了,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赶紧还给人家!弄得人家现在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学校现在因为你这件事,也被弄的很被动!”
我说道:“什么拿了龙虎山正一观的文物?没有的事,高老师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你还在这里狡辩抵赖!”高自强声音听起来更是生气,“你若是没拿,难道人家堂堂的龙虎山天师府的真人会诬赖你拿了?若是拿了,你就承认,赶紧给人家送回去,人家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执意抵赖不还,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私藏龙虎山正一观的文物,这事性质就严重了,你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听了,心说真是哗了狗了,连负法律责任都来了,不过又一想,那张太岁平安符要说是一件珍贵文物也不假,心虚之下,倒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小川,你现在就赶紧过来,我在学校等你!不管你拿没拿人家的东西,你就过来一趟,把事情解释清楚,梦阳真人和七小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现在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解决不了问题……”高自强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劝说。
我听了,心说看来不走这一趟还不行了,也罢,那就走一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结了,免得还要受他们无休止的骚扰。
想到这里,我便打断他的话,道:“好吧,高老师,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啊?好,好,你现在就赶紧过来,我在学校旁边的乾元茶楼等你!”高自强高兴的道。
我关了电话,下了楼,出了门,在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下目的地,小车开动,呼啸而去。
约莫二十来分钟之后,车子在江南分院附近的乾元茶楼停了下来,我付了车费,下了车,抬头看到,在茶楼大门前,一人正等在那里,不是高自强是谁。
看到我,高自强快步走了上来,脸色有点不好看,拉了我就往茶楼里面走。
走进茶楼的时候,我似乎有所感觉,抬起头,正好看到茶楼三楼的一间轩窗中,探出一个人头,披头散发,虽看不清真正面容,但看这样子,好像就是当初在小摊子上卖坏符的那个邋遢道人。
我心说龙虎山正一观这次是有备而来,这下怕是不好过关,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死赖着不认账,其奈我何?
随着高自强进了茶楼,又一路蹬蹬蹬往楼上而来,路上的时候,高自强紧板着脸,也没跟我说什么话,在他心目中,已经认定这件事,我拿了龙虎山正一观的文物,还拒不交还,导致龙虎山天师府的真人和七小姐亲自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我已经是把龙虎山天师府得罪惨了,谁也救不了我,他还是跟我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他领着我一路上到三楼,走进一间临街的雅室,一进门,我便看到屋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正是那个邋遢道人,另外一个,却是一位穿着一袭白衫,头上挽了一个道髻,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翩翩美少年。
在我进来之后,座中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目光中都带着几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个人,还真不好见啊,费了多大功夫,才把对方给请来了。
“梦阳真人,七小姐,这位就是我院今年刚刚毕业的学员,江平川!”高自强走了过去,跟两人介绍我,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太师叔,你看是他吗?”那位白衫翩翩美少年一出口,声音清脆悦耳,我才知道,原来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大姑娘,应该就是高自强口中说的七小姐了。
也许就是某个大家族学道的小姐,对于这位白衫美少女的身份,我没怎么在意,我心中惊讶的是,难道那位邋遢道人,就是高自强口中说的梦阳真人?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谁能想得到,当初在山道上摆摊卖坏符的一个形貌邋遢不起眼的道人,竟然是堂堂龙虎山天师府的真人,这是故意扮猪吃虎吓人还是怎么的。
是了,当初他为什么要把那张太岁平安符卖给我,眼下又心急火燎的讨要回去,这不是明明白白的折腾人吗。
正当我在这里暗自腹诽的时候,那邋遢道人看着我,肯定的道:“没错,就是这小子!”
白衫美少女面上带着点清冷,朝一旁的高自强道:“高老师,多谢你了,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高老师若有其它事忙,就请自便吧。”
“好的,若是有事情,真人和七小姐随时吩咐,鄙人乐意效劳。”高自强也不想搅这个浑水,当即就告辞,行了一个道家礼,头也不回的蹬蹬下楼走了,走的时候,很是严肃的看了我几眼,似是告诉我,一切配合对方的审问,不得多事!
高自强走后,白衫美少女看了我一眼,伸手朝着旁边的座位一指,语气倒还客气的道:“你坐吧。”然后还提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
她客气,旁边的邋遢道人却没这般客气,沉声喝道:“小子,你现在还要说,那张太岁平安符不是你买去的吗!”
我心里想要骂娘,心说符是你卖的,卖了之后又反悔,反倒怪我了?
到了这个地步,我再不承认也没意思了,当即就光棍的道:“我记起来了,符是我买的,花了一百块钱。”
“你承认就好!”白衫美少女哼了一声,又道,“那你现在就把那张符交出来,还给我们。”
我说道:“一张一百块钱的旧符而已,我不知道你们既然卖了,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讨要回去。”
白衫美少女道:“这个你就用不着操心了,你只管把符交出来就是,当然,我们可以酌情给你一点补偿。”
我摊了摊手,道:“很可惜,符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
两人听得都是一怔,白衫美少女有点着急起来,忙问:“什么,你说符不在你身上了?那去了哪里?”
我说道:“被我撕掉了,扔了!”
两人听得又是一怔,互相对视一眼,那邋遢道人顿时发火道:“胡说八道,你在这里撒谎!”
我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心中默念,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又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早知道这张符是一件正一观的文物,我就不会撕了它,扔了它了,这都是给潘教授害的啊!”
邋遢道人哪里肯信,怒道:“你不要再在这里信口雌黄,撒谎骗人,我就不信,你一百块钱买的东西,转眼间就撕掉扔掉了!”
白衫美少女则是注意到我最后一句话,问道:“你说什么潘教授害了你?这又怎么说?这潘教授又是谁?”
我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副懊恼的神情,说道:“是这样的,这潘教授,是修道院一位道藏理论方面的资深教授,也是一位旧符收藏家,是这方面的专家,当初我买了那张太岁平安符之后,便把这张符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潘教授鉴定,而经过潘教授的鉴定之后,认定这张符只是一张很普通的旧符,而且没有符印,不知符作者和成符年月,没有什么收藏价值,转手也卖不到钱,留在身边反而有妨碍,建议我把它扔了,我相信了他说的话,便把那张符给撕了扔了。”
在我说这番话的时候,邋遢道人和白衫美少女的目光一直紧盯在我的脸上,想看出我有没有在撒谎,有没有言不由衷之处,可等我说完之后,他们依旧看不出来,我是不是撒了谎。
本来请那位潘教授作鉴定的事就是真事,我说出来自然是坦然平常,没有一点磕巴之处。
“说的倒像是真的,可惜你这撒谎的本事,我们已经领教到了,不会再相信你的胡说八道了。”白衫美少女也不是这般容易糊弄的,她当然不会立刻相信我说的,或者说不愿相信我说的,毕竟我这撒谎的本事,先前可是有前科的。
我摊了摊手,道:“我说的是实情,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潘教授,询问一下,便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另外,我这里还保留有当时跟潘教授的聊天记录,你们若想看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们看。”
白衫美少女虽然对我的话很是怀疑,但还是说道:“那你就把聊天记录翻出来给我们看看。”
我也不怕他们看,为了取信他们,还正想让他们看看,当即拿出手机,打开TT,翻到先前跟潘教授的那段聊天记录,然后递给了白衫美少女,让她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