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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他的爷爷。
靳飞鱼对已故长辈不好多做评价,只能咳两声说,“嗯,其实想想,在做一件紧张的事情前跳跳舞,能缓解情绪。”
胖灯睁着眼:“小主人好厉害呀,你爷爷也是这么说的。进山前跳一支舞,有益身心健康。”
“……哦,是么。”靳飞鱼只能这样说。
胖灯爪子冲他摆了摆,“小主人退开一点,我要继续了。”
“哦。”门外汉靳飞鱼只能顺从退开五步。
胖灯拿出袋子剩下的东西,在刚才跳出来的圆圈内摆放好,分别是白狗的毛还有一小撮的稻米,最后拿着火柴点燃了狗毛。
火光蹿起,稻米遇到高温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胖灯双爪合十念起了什么,边上的靳飞鱼不懂口诀只能闭眼祷告。
忽然间,树干上冒出一道金光,那光芒之强烈,靳飞鱼闭着眼睛都感觉十分刺眼,怎么样,是地界入口打开了吗?
他激动不已,连忙睁开眼睛。金光不见了,眼前的树也没有丝毫变动。
这是仪式结束了吧,靳飞鱼不懂,低头问仓鼠:“我们可以进山了吧?”
胖灯却眉头紧锁,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杨梅树。
“怎么了?”靳飞鱼不解。
胖灯突然一跳老高,居然是冲着树干去的,只听短促的“吱”,一头撞上去的胖灯又摔了下来。
靳飞鱼忙过去接住它,这是怎么回事,失败了?那可以再来一次,别想不开啊。
胖灯捂着脑袋,愁眉不展,比刚才还要沮丧。看它这样子就知道刚才的仪式没有成功。
“那个,要不再试试?”靳飞鱼小心翼翼提出建议,他有些紧张,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用的。”胖灯摇头,“以前都是祭祀一结束,迎着金光进山的。可这次金光维持的特别短。”
靳飞鱼不懂:“什么叫特别短?”
“就这样,到了这里。”胖灯用爪子指着他的左胸,“金光到了小主人这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靳飞鱼愣了下,那,这是怪他咯?
“好奇怪啊,以前从来没有没发生过这种事。”胖灯双爪抱着胸,偷偷瞄一眼靳飞鱼,很快就把目光收回去,然后又偷瞄,如此重复了几次。
靳飞鱼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这样卖萌可耻知道么。
“嗯。”胖灯很不好意思,爪子抓抓耳朵,又玩玩尾巴:“金光变短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地界对外来入界人员的排斥。”
排斥?
“什么意思?”靳飞鱼挑眉。
“嗯……简单来说,就是小主人你……太弱了。”扭扭捏捏,胖灯终于说了出来,随即把爪子搭在他手背上,目光虔诚:“不过没关系,无论小主人能力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靳飞鱼还没从自己太弱的打击中出来,就听见它低声嘀咕:“山海法规要求宿主去世后,寄生兽必须由前宿主最亲近的人继承,我也没办法呀。”
靳飞鱼:“……”
兴奋了一夜,万万没想到会因为实力不够,而被传说中的世界拒之门外。
见他失望,胖灯说明天再来试一下,如果还不行那就先增强体能。
“其实地界的要求很低的,很多打野者随随便便就进去了,小主人你也一定可以的。”
哦,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去,他就只能被萌物安慰么。还真是……稳住,别心急,事情还没到丧失信心的地步。
靳飞鱼快速调整心态,一边问胖灯:“打野者是什么?”
“打野者就是那个啊……”一人一鼠踩着晨光下山。
***
回到家里,多思无益,靳飞鱼干脆上楼补觉,胖灯很欣赏他这种广阔的心胸,说自己要在楼下看家。
靳飞鱼反对,他还不至于弱到要让一只仓鼠看家的地步,可是胖灯一本正经说:“这是寄生兽的职责,如果疏忽职守,以后到了地界会被别的寄生兽打小报告的。”
为了不让它被打小报告,靳飞鱼只得同意了,上楼前细心地锁好门,其实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怕贼盯上这只萌仓鼠。
胖灯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楼上的靳飞鱼很快沉睡下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它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然后掀开沙发垫子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
土黄色的纸张,有一叠,上面印着铜钱样的圆圈,正是这个国家上坟用的纸钱。这是胖灯今天早上醒来后,在楼下角落边一个黑色袋子里发现的。
昨天在山上时,胖灯看见小主人和那个老奶奶都在烧,于是偷来一些藏在沙发下,准备自己烧给前主人。
纸钱一张大概有胖灯三个身体那么大,好在轻飘飘的很容易就揉成一团,胖灯看着这土黄色的纸团觉得哪里不对,于是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撕,直到形成一小块正方形。
胖灯把火柴点燃,小块纸钱扔进去,一小股火花蹿起,离得近没把握好,那火花追着它屁股后头跑,吓得它一股脑把自己藏在了沙发缝隙里。
等过了半分钟,感觉火灭了它才探出头。蹦出来,看着红棕色的皮垫子上被烧出了一个黑点。
“完了,烧坏了。”胖灯低语,“小主人看见会生气吧,要不翻过来吧。”于是它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沙发垫两面换了过来。
所幸沙发垫两面通用,换过之后毫无违和感。
“嗯。”胖灯很满意地点头,又把一点点灰渣踢进缝隙里,然后去洗手间跳上洗脸池左看右看,选中一个杯子,它觉得这个用来当烧纸器具很不错。
有了头回经验,第二次胖灯的动作就熟练了,一边撕着纸烧一边嘴里念叨:“你不要怪我不听你的话跑出来找小主人……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小主人继承你的队员身份,他虽然现在能力差了点,其他还好啊。你要对他有信心嘛……”
楼上熟睡中的靳飞鱼忽然眼皮动了动,被单下左胸的位置倏地有一道光闪动,只一刹那就消散了。
一切又安静如昔。
***
酒吧。
音乐嘈杂,热情男女忘我地舞动着。
林胜利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闷酒,他追求班上的谢雨婷已经半年了,这年头多得是速食感情约完就拜拜,可林胜利不是,他是真心想娶谢雨婷的。
林氏家族下的几个连锁超市这几年亏损连连,叔叔伯伯们都在苦恼。林胜利追求谢雨婷正是为了解自家超市的燃眉之急。
可谢雨婷不买账啊。林胜利皱眉又喝了一杯酒,难不成她还惦记着那个靳飞鱼?
也许是酒精上头,20岁的林胜利萌生出一个念头。要不找人给他一个教训?这邪恶的念头一冒出,林胜利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林家内部关系复杂,叔伯们做生意时没少动用黑手段,只不过林父向来安分,连带着林胜利也胆小。
不过再胆小,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是能壮大的。如果能赢得谢雨婷的芳心,他家在家族里的地位肯定会提升。
又一杯酒下肚,林胜利拿出了手机。
“喂,海哥,是我胜利,我想跟你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