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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是唐峰开的车,因为喝的不是烈性酒,所以唐峰身上的酒气并不重。
婉娜拉发挥了她本地人的优势,她告诉唐峰哪里没有交警,哪里没有红灯,唐峰抄小路带着婉娜拉回到了素坤逸大酒店。
婉娜拉的酒量似乎不错,她喝的比唐峰还要多,可一点醉态都没有。
“唐先生,明天见。”出了电梯后,婉娜拉道。
“你晚上早点睡。”唐峰嘱咐了一句。
唐峰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唐峰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炼。
唐峰现在是黄阶初期,按照他现在的修炼速度想要达到黄阶中期,没有数个月的苦功是不行的。
而唐峰并不打算拔苗助长。一方面两年前他受了重创,至今未愈。
另一方面,唐峰打算稳扎稳打,在玄阶之前,他是不会贸然躁进的。
修炼上走偏门,或许有快速提升的方法,但到了天阶以后,就会像是碰到了天花板一样,难有寸进。
而一晚过去,到了次日上午。
唐峰是前天傍晚抵达的曼谷,算上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可唐峰的调查还是原地打转。
所幸阿莫苏帕并没有爽约,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打了电话。
“阿莫苏帕让咱们去春武里,阿赞土廊的那个徒弟就住在春武里。”婉娜拉道。
“春武里是什么地方?”唐峰好奇道。
“这个春武里是泰国东部的一个小城市,距离曼谷只有八十公里,而且春武里的旁边就是曼谷湾。”婉娜拉介绍道。
“那咱们和阿莫苏帕在哪里碰头?”
“就在昨天那条gogobar街道旁的酒店。”婉娜拉道。
因为婉娜拉对路程比较熟悉,所以婉娜拉来开车。
婉娜拉在距离昨天那家gogobar很近的地方接住了阿莫苏帕。
而阿莫苏帕,一上来就管唐峰要了一支烟。
“昨天真是倒霉了,碰到了一个带靶的。”阿莫苏帕往车窗外淬了一口吐沫道。
“白花了我2000泰铢。”
阿莫苏帕说话也不遮拦,而且他用的是英语,唐峰也能听得懂。
唐峰淡淡的笑了笑。
但随即唐峰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阿赞土廊的那个徒弟叫什么?”
“别人都管他叫阿赞克钦,我和他非常熟,叫他克钦就行了。”阿莫苏帕道。
“他的法术也很厉害,只是以前和人斗法的时候失败了,被人搞掉了一只胳膊。”阿莫苏帕道。
“是对方的黑衣阿赞做的么?”唐峰好奇道。
“不是,当时有个地头大哥让他帮忙解降头,对方请的人太厉害,他没解开,所以被这个地头大哥找小弟砍掉了他一只手。”阿莫苏帕道。
“不过现在这家伙可是厉害的很,虽然不如阿赞土廊,但也是很厉害的高手了。”阿莫苏帕道。
泰国的阿赞多如牛毛,但对于阿赞土廊和阿赞粟甲,唐峰相信他们中一个绝对是真正的高手。
郭曌芸可不是一般人,郭曌芸这种身份肯定不会找个没什么名气的黑衣阿赞帮她做法下降头。
但到底是谁,在田董身上下的降头,这一点唐峰必须摸清楚。
八十公里的路程,慢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快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唐峰他们三个人到了春武里府的首府春武里后,阿莫苏帕指路,婉娜拉开到了一个靠近海边的村子。
这个村子看起来就几户人家。
而且看起来这个村的人应该都是打渔为生,每一户的门口都晒的有渔网。
唐峰他们下了车。
婉娜拉问阿莫苏帕,阿赞克钦在哪里。
而阿莫苏帕指着前方的乌篷船道:“你们看见了没?他就住在那里。”
阿莫苏帕说完,便带着唐峰和婉娜拉朝着乌篷船的方位走。
这乌篷船在附近十几里的海岸线上捕鱼什么的,没问题,但走得远可就有些危险了。
阿莫苏帕带着唐峰他们上了船。
而船上正有一个少了一只胳膊,身旁还有一只烟斗的黝黑男人正在睡觉。
“克钦,醒一醒,活儿来了!”阿莫苏帕用脚踹了踹这个黝黑男人。
而黝黑男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阿莫苏帕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声:“你个死货,急什么?”
而阿莫苏帕硬是将黝黑男人拽了起来。
唐峰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泰铢了。
唐峰将一千泰铢放在了这个黝黑男人的面前,这个黝黑男人见状倒也精神了起来。
“华夏人?”黝黑男人似乎能看得出唐峰来自哪里。
“是。”因为乌篷船的空间太狭小,唐峰和婉娜拉不得已坐了下来。
而黝黑男人英文说的比较蹩脚,但所幸能听懂。
“你想要办什么事儿?情降还是整人?”黝黑男人道。
“我想来打听几件事情。”唐峰道。
“打听事情什么事情?”黝黑男人明显警惕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阿莫苏帕。
“这个虫降的手法,你认得不?”唐峰将手机点开,将那张X光片的照片递给了黝黑男人。
黝黑男人接过手机,仔细的看了一眼。
随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个……”黝黑男人像是知道什么,但他欲言又止。
而阿莫苏帕则开口道:“克钦,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唐先生不会亏待你的。”
唐峰闻言,倒也识趣,他又拿出了三千泰铢。
泰铢面值较大,不像是人民币和美元,流通货币最大只有100为单位的,泰铢最大的流通货币是1000。
而黝黑男人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钱。
他干咳了两声道:“这应该是我师父炼的蛊虫,但这个下降头的手法,却和我师父的不同,应该另有其人。”
阿赞土廊和阿赞粟甲都是缅甸黑玛派降头师中的高手,而蛊虫要分为好几个阶段才能炼制成功,所以有些水平的降头师就能看得出眉目。
但同一种蛊虫,下降头的降头师的手法也不尽相同。
比方说有的蛊虫会停留在内脏位置,有的蛊虫则会留在脑部或是心脏的位置。
越是残忍的降头师,手段越是凶残。
“那这个下降头的人是谁?”唐峰问道。
“有可能是我师叔阿赞粟甲,这像是他的手法。”黝黑男人开口道。
“阿赞粟甲?”唐峰皱了皱眉。
看起来找到这个阿赞粟甲,是现在的最主要的事情。
“那你师父炼制的蛊虫,怎么会落到阿赞粟甲的手里?”唐峰不解道。
“契迪加龙寺的后山有一个洞窟,里面经常会有一些死婴什么的,我师父将这些死婴做成古曼,顺便用它们的尸体炼制尸虫,我师叔他也经常去那个地方,东西被他拿走,并不稀奇。”黝黑男人道。
黝黑男人说的比较含糊,他似乎想遮掩什么。
而唐峰看透没说透,唐峰再问了一遍:“总而言之,你能确定这是阿赞粟甲的手法,是吧?”
唐峰现在只想确定这个下降头的人是谁。如果确定是阿赞粟甲,就没有必要再询问阿赞土廊的下落了。
“像是他的手法,而且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他带的那几个徒弟没有一个成气候的。”黝黑男人道。
黝黑男人并没有完全确定,但看他的态度,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而唐峰又给黝黑男人拿了两千泰铢。
唐峰很大方,只要这个黝黑男人能给他想要的线索。
“婉娜拉咱们走吧。”唐峰道。
唐峰站了起来,而婉娜拉也起了身。
而唐峰要离开的时候,黝黑男人却是开口道:“如果是你的亲朋好友被下了降头,你要找我师叔的麻烦可是要小心点,他可不是一般的降头师。”
黝黑男人提醒道。
而唐峰道:“多谢你的提醒。”
唐峰和婉娜拉离开了这艘乌篷船,而阿莫苏帕也跟了上来。
“你们要搞阿赞粟甲,可真得小心点,阿赞粟甲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就可以在人的身上下降头。”阿莫苏帕道。
“而且我听说,阿赞土廊就是被阿赞粟甲背后捣鬼挤走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阿莫苏帕道。
契迪加龙寺,是缅甸黑玛派的降头师的地盘,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父子利益冲突,尚有相杀的时候,这师兄弟之间手足相残,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会找到他的。”唐峰点了一支烟。
他们三人上了车。
而在契迪加龙寺后山的尸窟。
这个尸窟说白了就是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窟。
不过走到这洞窟深处,到处都是死婴的尸体,这些死婴有的可能只有胎形,有的几个月大小。
这些死婴有的身上还包裹着金箔纸。
克瑞斯.李站在一个拿着猴颅法器的黑衣男人身后。
这个黑衣男人头发很短,但模样很凶,身上还有纹身。
“有人开始调查那件事了。”克瑞斯.李开口道。
克瑞斯.李用的是缅甸语,他没加入黑水安保咨询公司之前就是从缅甸部队退役的特种兵。
“他们查不到什么,土廊已经被我下了降头,这是死降,土廊活不了多久了。”黑衣男人很有自信道。
“但他肯定会找到你,你最好让他有来无回。”克瑞斯.李道。
“放心,要是真有人多事,他会尝到厉害的。”黑衣男人撂下了这句狠话后,便开始念诵咒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