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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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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计行业是没有周末的,昨晚折腾的浑身酸疼,导致上班差点迟到。

    “你什么情况,衣服都没换”芳菲小声问我。

    “先工作,晚上再聊”我像打了鸡血一样,任何工作来者不拒,格外的有精神儿。愉快的恋爱能让人事半功倍。

    “你们都像凌碧宵和李芳菲学学,认真能吃苦。”赵副总说完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想当初我在东易日盛的时候,常常不等师傅说,就自己做好工作了。经常熬夜到两点,从来不埋怨。出门给师傅买水,拿包,那都是在寻常不过的事儿了。那时候都没人教,自己主动学,哪像你们,有人带还不好好学。你们看看东易日盛的实习生都是什么样的,再看看你们”。

    副总姓“赵”名“悟”据说是做了设计师后改的名字。至于之前叫什么不得而知。今年三十五岁,喜欢穿海洋风的衣服,长发,圆脸,母狗眼,蒜头鼻,樱桃口,八字胡,肤白肉多,个子不高,目测一米六五左右,体重150斤左右,这些器官组合在一起特逗趣儿。

    明明是一张娃娃脸,却故意弄成老相,因为奇特倒也在圈里混的开。他说话有一个特点,三句不离东易日盛。东易日盛是一家知名的连锁公司,总部在北京,他曾经在哪里工作过。好像和东易日盛沾点边,就能提升自己的高度,他乐此不疲的说着。

    记得第一次听他讲时,我还认真且仔细的做笔记。后来发现他是和每个新来的人都说同样的话。他不会用绘图软件,平时都用手绘,至于那线条和手法,我就不敢恭维了,然后拿给绘图员,没有具体方案,没有施工图。一边让绘图员画一边修改。不过是随便找些设计资料,东拼西凑,然后成了他的作品。绘图员最不愿意画他的图,又不得不做。赵副总好在外形特殊,语言表达能力强,经常被指派接待vip客户。不过普通的一次会议,能从路边摊扯到世界贸易组织。本来十分钟就能结束的会议,硬要讲上一小时。

    “那个,赵副总,下班时间到了”李哥直接了当,让副总不得不结束他口若悬河般的演讲。李哥是公司的经理,说话直,办事靠谱,为人可爱可亲。他看不惯赵副总平日的作风,是从头到尾都看不舒服。明明肚里没多少墨水,偏偏装腔作势。一身名牌,出门却要实习生请客吃饭。

    “芳菲你留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儿”赵副

    总叫住正在收拾东西的芳菲。

    “我先走喽”我迫不及待的去见乾亿,自然不能等芳菲了。

    他在肯德基等着我下班,然后我们一起想着去那里走走。

    “去看花鸟鱼虫吧”我提议,上次和李哥来过一次,里面很有意思。

    “好啊”他微笑回答。各色各样的花草鱼虫,眼花缭乱的感觉。我盯着一只小鱼看

    “你看这鱼的眼睛真奇怪”

    “这是比目鱼,刚出生时,它的眼睛也像其他的鱼一样长在头的两边,可后来它总喜欢侧卧在海底,体形起了变化,向下一边的眼睛渐渐向上移动,最后和上面的那只眼睛并列在一起了”

    “完了,鲨鱼来了,比目鱼肯定被吃了,这老板怎么想的,把它们放一起养”

    “别担心,你看着吧,比目鱼不会有事的”鲨鱼以三百六十度的螺旋旋转前进,腹部闪闪发光照亮了水族馆底的泥沙。鲨鱼越来越近。突然,一团像牛奶一样乳白色的液体弥漫开来。鲨鱼张着嘴仓皇逃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云里雾里不明白。

    “比目鱼喷出的毒液麻痹了鲨鱼的肌肉,就是那白色的东西,鲨鱼的嘴巴动不了了,所以仓皇逃了”像什么海星会分身,琵琶鱼雌雄同体,儒艮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等等,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我知道,是海参”我兴致勃勃的说着。

    “那你知道海参会夏眠吗”

    “不知道”

    “海参怕热,当水温超过20度时,它就会转移到海底较深,波浪较稳定的地方,不吃不喝不动,一百天左右才苏醒。还有一个原因,夏季海底的小生物浮到海面繁衍,海参没有食物,只好夏眠了”。望着如此博学又妖孽一般的脸蛋,我崇拜之情不易言表。

    “你平常都看什么书啊”

    “什么都看,不固定”他对我花痴的表情习以为常。突然想起初恋男友来。以前和尚明朗约会的方式,就是一起去图书馆。我们各自学习,互不打扰。尚明朗就是那种很努力很认真的人,他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记得有一次他考了第二名,连午饭都不去食堂吃了,直接买个面包一袋牛奶在图书馆对付儿一口。甚至我们会三四天不见面不说话。他很忙,我也不打扰。而乾亿,总是一副儿不正经儿的模样,嘻嘻哈哈,看不出他认真学习的样子。却听小天说过乾亿是学霸。不禁感叹,人和人差距还真大。

    “你一定是女娲用手捏的人,而我就是用柳枝蘸水甩出来的人,所以你好看又聪明,我不漂亮又笨儿”

    “干嘛那么在意相貌,谁说你不漂亮啦,我觉得你还行”乾亿温柔的说着。

    “你在夸我好看吗,是不是”我开心的手舞足蹈。绊在石头上,差点摔倒。

    “笨女人……”他扶住我一脸笑意。

    月色如银,我们走在回去的路上。入秋的夜晚有点微凉,他将我的手放进他的裤兜。我们两个人走了一个半小时,不觉得累,却还觉得时间走的太快。到小区楼下,依依不舍的分开,他亲吻了我的额头。

    “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又留我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的”芳菲装作伤心的模样。

    “你可以打电话给沈冰洋啊”

    “别提他了,一肚子气”沈冰洋父母在北京上班。一毕业就去了父母那边发展。他想带着芳菲一起去。可芳菲从小就在本市长大,又是独生女,父母连考大学都不舍得她去外省,何况工作呢。再者,芳菲自己也不想去,她和我一样不喜欢大城市节凑感太强的生活。

    大三时,我们曾去北京实习一个月,无非就是游玩。倒也去东易日盛公司待过几日,这也是赵副总对我们偏爱的原因之一吧。每日坐地铁就要两个小时,一天有至少四个小时以上是在路上的。抛去早高峰挤地铁的不愉快,衣食住行任何一方面都不适应。

    所以,我俩一致决定,不去北上广,不漂着。芳菲想着只要努力,在哪里都一样出色。沈冰洋和芳菲大三到现在,分分合合。芳菲长的很美,从来不乏追求者,可她从没动摇过。

    如今面对异地恋居然有几分摇摆和不确定。我们两个租了一个房子,屋子不大,倒也舒适。她本来可以回家住,却不想被父母束缚,大学都没住几天寝室,毕业了一定要有自己的空间。大多数同学都去北上广的时候,只有不到五人留在本市。其中就包括芳菲和我。想到冷落了她,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即便此刻回到小屋,心都已经飞到小坏蛋那里了。

    “睡了吗”我问。

    “没有”

    “在干什么呢”

    “看电影”

    “什么好电影推荐一下”

    “冰雪奇缘”

    “动画片儿啊”我平时的爱好就是看些言情小说,和儿童文学之类的,有时画画。我们彼此说了晚安。我却睡不着,看他看过的电影,突然发现动画片儿如此的好看。无论场景特效,还是故事情节,音乐配音,都引人入胜。第一次正式接受并且喜欢看电影。似乎只要和他有关的事,我都想做都想学。

    “我闺蜜想见你,有时间吗”我睡不着发微信给他,忍不住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他。

    “好”

    芳菲一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把我迷的神魂颠倒。所以我们约好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