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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一阵纷争,子墨赶忙退身出来,老板娘哀叹一声,急着大喊:“妹妹!你可别走呀,俺们店里琴具应有尽有,很是齐全,如你诚心想买,俺价格上多余你一些,要不,姐姐把精藏的上品拿出来给你瞅瞅!”说着,就要返回去。那男人被一顿胖喝,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用旁光斜视,子墨挥起手来,那人腰板儿立马挺直。
子墨笑半天,原这猥琐糙汉乃个怕老婆的主。
“姐姐,您就别忙活了,我想找找善弹琴谱曲之人,与我和鸣,姐姐若知,尽可向我推荐,在下感激不尽,谢过姐姐。”退出琴坊,径直往前走去。
一瞅没了生意,忙活半天,老板娘顿时也跑出门外,撩着丝巾犹如青楼接客的老鸨:“妹妹呀!你要那郎情妾意,琴瑟和鸣,找到抚琴之人不也要上等的琴具?妹妹,别忘了再来,啊,别忘了再来!”
子墨健步如飞,穿过一家又一家,懂乐律的人或在深巷小巷、茶楼艺馆,或隐居山林,孤峰自傲。但街角热闹,忽闻琵琶声声,如泣如诉,哀婉缠绵,转过街头,才发现那美妙动听的琵琶声自一家青楼传出,抬眼看那名字:意阑珊是也!
正值傍晚时分,灯红酒绿,门口早已热闹起来,人群络绎不绝,站在门口接客的女子穿着性感,化着妆容,露出洁白如玉的大腿,娇声四起:“哎哟,客官~今儿正巧,楼里头牌的妹妹正当班,您快往里面请~我们有好几个貌美的姑娘都等盼您好久了呢~”
来往的人也不避讳,大摇大摆,目光如聚,进去就喊:“妈妈,来几个上好的姑娘伺候着,今儿爷有的是钱,你可要把我兄弟们给伺候好了,给!”
那自称爷的人拎出钱袋子直接扔过来,青楼的老鸨一接,手里如同着了火,翻手打开,说着:“哎哟哟,爷,您呀,今天真是来对地方了,倩儿、浅儿,快上去陪着爷,一定给我伺候好了,爷让你们干啥就干啥,知道吗?”
“是~妈妈放心。”门口顿时两位着装如柳姿色上佳的美女,屁股一扭一扭如蛇一般攀爬上去。
子墨猫着眼睛,站在门口愣了愣,他想:“妈呀,这是青楼?真的是青楼?不行,老子今天要去看看,这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以前旅游去过不少遗迹,只觉阴魂阵阵,透着阴冷之气,也不知里面真假有否,走走走,先去看看再说。”
不过,他没走几步,门口的两位姑娘就开始打趣:“哟,妹妹,你也想进来快活快活?”
“去去,爷有的是钱,怎么,我还不能来坐坐了?”子墨摸摸裤兜,硬邦邦的,幸亏那白衣女离开时塞了些钱,不然,来城中,都不知怎么生活。
“哪能呢,妹妹,看你容貌美丽至极,也不像我们这烟柳之人,妹妹,你说吧,来这里做甚?姐姐我一定把你伺候好了。”说着,其中一个穿着淡青色纱衣的女孩走上前来,顺便手也搭了上来,顺着子墨的腰背摩挲而过,子墨只觉一阵酸痒,仿佛一阵电流划过一般,顿时扯开:“误会误会,姐姐不用伺候我,刚刚弹琵琶的人是………我要找她。”
“琵琶?”青纱女子一顿木讷,活脱脱一个有姿色的美人,观其魅术了得,智商倒一般了。
“客官好雅致,来我意阑珊的客人,不是求欢就是求爱,找我们弹琵琶的姑娘,客官倒数头一个,客官尽管说,你如喜欢芊儿,大可不必遮掩,我们这儿也有姑娘喜欢姑娘的,这没什么,重要是人要快活,是也不是?”说话的人,正是刚刚招待完客人的老鸨。
老鸨浓妆艳抹,一嘴红艳艳的大口红,仿佛涂着刚刚流出的鲜血,她年龄40岁上下,一身儿紫色长袍,胸前丰满清晰可见,想来当初也应是极品,不过眼角皱纹密布,姿色虽有,不过抵挡不住岁月罢了。
“妈———”若非反应快,一声妈妈早已叫出声来,称呼老鸨又刻意,索性直接开口,“阿姨,我来找芊儿,并不是来做这个事的,我实在是有另个事。”
旁的女子“咯咯”地笑,老鸨看她一眼,扭过头来,嘴角微笑挂起,道:“客官,您就别这个事,那个事,多别扭,您来得巧,芊儿这会儿正有空,在后厅歇着,您过来便是,顺便也可看看我们其他姑娘。”老鸨边往前走,边对着一扇看着像墙,实则是门的门口娇声着,“快开门快开门,别亏待了我们这位客官,客官呀,这里面儿您就随便挑,您说一,她们不敢说二。”
“吱”,门应声打开,门口站着一位又高又壮的男人,越八尺有余,是个独眼龙,脸上还有刀疤,眼睛仿佛是在看天,一点都不往下看,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身后没什么人,子墨不由得害怕,但见暗门已开,里面一阵暗红亮光,只听里面有人凶巴巴地边拍手边一声:“都出来!都出来!来客人了!都给我精神着一点!”
子墨假装镇定地走进去,一进门,眼睛顿时就放大了:哇!
里面乃一个舞房装饰,台阶比门口要高,但见各个衣着骚气的女子从里面无精打采地出来,有的个头高挑,有的清纯可爱,更有异域的女子站在一边,对着镜子左右欣赏自己的身材,在近乎“呵斥”声中,摆好姿势,站成一排,齐刷刷地露出微笑。
老鸨说:“客官,您选好,随便哪一个,可以跟我说,包您满意。”
子墨顿时瞠目结舌,这老鸨把他想成什么人了,此地不宜久留,就欲往外撤,可是他这动作早就被门口的八尺壮汉独眼龙看在眼里,边抬头边“嗯?”了一声,子墨再一瞧自个,又瘦又弱,胳膊细如柳条,身体纤细,虽说前凸后翘,但在这个崇尚法术、以武为道的时空里,子墨实在没什么信心能徒手干番这人,这人的角色,如同现今的黑社会大哥,他站在门口,就是让你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