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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乔心然身体变得越来越糟糕。
“安排的是私人医院,陆谨城不会知道,你就算突然走掉,他也不可能能找到你!”国外那人电话里又恨铁不成钢地催促。他们一起长大,这些年看着乔心然为了陆谨城一路兜兜撞撞,头破血流。
其实陆谨城曾经只算是个冷漠清秀的少年,清冷,淡漠,偶尔嘴毒,但不刻薄。会变成如今这样,大概也有乔心然的一份“功劳”。
乔心然把陆谨城变成了一个睚眦必报的尖酸刻薄的阴冷男人。
如今这阴冷男人一心不放她,乔心然一时还走不开身了。
然而终究是会走的。因为乔霖在一天天变得好转,前几天,陆唯一来和她说,说乔霖眼珠已经有了非生理性的转动——
乔心然想,她在离开前,要去见见陆谨峰。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陆谨峰坐在窗前,窗外的光给他的身影打上一层阴影。
“你变成这样有我的原因吗?”
陆谨峰微微转动了轮椅,让光线能够打在他的脸上。乔心然看见了他脸上,有那天晚上在会所里没有看见的柔和。
“心然,我很爱你。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最后却选择了陆谨城。”
乔心然说:“对不起,谨峰,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陆谨峰。
除了那次对她的用强,陆谨峰其实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陆谨峰脸色沉默,眼睛望着别墅外面的田野上。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大概有治愈的可能,但是陆谨城恨我妈把她妈害进了医院,所以他恨我。也不让医生给我治疗。”
“爷爷不管他吗?”
“老爷子早把他当陆家的继承人,这个家听陆谨城的,不会听我的。”
“谨峰哥,你和我一起出国吧,我有医生,我让他帮你治。离开了帝都,谨城他管不了你。”
陆谨峰把目光投在乔心然身上:“心然,你太善良,你这样子,迟早会受伤的。”
乔心然一笑:“没关系,迟早就会受伤,那就早一点受吧。”
因为晚了,她就没机会了。
乔心然计划着出行的时机。
乔家的事情得到了解决,陆谨城当真因为那一次的“服务”满意,而放过了乔家这一次。
乔心然知道自己一旦走了,就再帮不了乔家,所以把过去几年她自己存的一笔钱全部给了自己的弟弟,乔家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那点钱多少能抵一抵。
她招惹了陆谨城,乔家从此便不得安宁,但是乔心然已经没有办法。她再帮不了乔家,她只能祈求在最后的这一段日子里,能让陆谨城高兴,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去做,努力做到他满意。
那天,陆谨城突然来了兴致,要让乔心然穿件旗袍在他面前。
那天,陆谨城突然来了兴致,要让乔心然穿件旗袍在他面前。
乔心然穿上那开叉旗袍时,陆谨城像发了疯,盯着乔心然看的眼神都仿佛发红,在办公间里就做起荒唐事。
乔心然被他弄得痛晕过去,看着乔心然身下的血迹,陆谨城更是茫然,抱着乔心然想要去医院查看,结果乔心然在车子里,又勾着陆谨城胡来,车子最终就没有开去了医院,转了个弯,转去了两人婚后的公寓。
“谨城,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的爸爸妈妈,好吗?他们不曾害过你。伤害你的人,只是我。”
陆谨城淡淡一个冷漠的笑,已经翻身过去……
叶明修在电话里说:“心然,你再不来,就真的是天王老子就救不活你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乔心然突然发现自己两个月没有来经期了。她发着抖找来试纸检测,两条杠。
乔心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惊慌、惊恐还是惊喜。
怀孕了,竟然怀孕了。
乔霖一天天地舒醒,乔心然知道,自己离离开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
她有了这个孩子,乔心然想,就算为了这个孩子,她也要努力活下去。
所以当陆谨城再有所需求时,乔心然柔和着嗓音,以不把他激怒的声音说:“谨城,有点不舒服,今天可以不要吗?”
陆谨城皱了眉头,抓了她的手,仍旧要来,乔心然慌乱地把手护在肚子上。
“谨城,真的不舒服,肚子疼,你硬来,你也不舒服的。”
她竭力在说服陆谨城。
陆谨城眯着眼睛着看着她:“你最近和陆谨峰走得挺近。怎么,想重修旧好?”
乔心然经常回陆家主宅,陆谨城现在是陆家的掌权人,自然有人向他通风报信。
乔心然曾经和陆谨峰有婚约,陆家不管是佣人还是谁,都清楚明白,乔心然去了陆家,又直奔陆谨峰的楼栋,自然这些都已经传到了陆谨城的耳朵里。
陆谨城用手夹住乔心然的下巴,逼迫她眼睛直视上他。
“乔心然,你要搞清楚,做别人妻子,就要遵守妇道,我不管你是旧情复燃还是什么,你给我记清楚,你是我陆谨城的妻子,你就要记得对我忠诚。”
乔心然突然有了想笑的冲动:“你也和许多女人暧昧不清。”
陆谨城勾起一边嘴角,附下身,眯起眼睛,直视乔心然:“我的下半身可只有你,乔小姐。”说着,他下半身隔着衣物恶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乔心然浑身发抖,“谨城,真的不舒服,你不要这样。”
陆谨城见她不情不愿的,终是败了兴致,从她身上下了去,去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再出来擦着头发时,乔心然问他:“可以留一晚上下来吗?”
她和肚子里的宝宝,想要他能陪陪她。哪怕这两年来的唯一一次。
陆谨城扯唇冷笑:“你认为可能吗?乔心然?”
不可能。
这一段时日,乔心然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多少已有了些温情,原来自始至终不过是她的一场错觉。
陆谨城当然是不会对她有任何一点的不同。
乔心然不知道,这一日晚上,她在里间睡觉,陆谨城站在外面的房间里,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日快要破晓时,他才穿好衣物,从公寓客厅的大门走了出去。
经年后,陆谨城再回想,原来他早已在这一刻,已然动心。只是仇恨和愤恨,早已经麻木了他的心,让他看不出自己的真心,觉不出自己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