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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呢?我们好好的,谁都没劫难。”
“我是天外来客,从不骗人的。”
“我才不相信什么劫难不劫难的。抓到不好的纸条,也一定不准,只是它会破坏我做事的心情。”
“那就试试看吧,试试我骗不骗人。”
农民工抓了个纸条,就要打开,贾仙花拉住他捏纸条的手,不让他打开,让他看留给她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她将纸条打开了,皱皱巴巴的纸条上是两个字:车祸。这实在是可能的。贾仙花说:“没事了,你没事了,不用看你的纸条了。”
农民工说:“那我还是要看一下。”贾仙花抓住他的手一搓,再一搓,搓得他的手热热的,然后以魔术师迅捷无比的手法,将纸条换了。纸条打开了,是空白的,根本没有字。贾仙花咯咯笑了一下,农民工的扁担不小心戳了她的背一下,一个小纸条从她手中掉落。农民工弯腰捡起,打开,上面写着:围墙垮塌。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垮塌,哪能说垮塌就垮塌?
贾仙花说:“你明天休息一天,这围墙年久失修,纸条上说垮塌就得垮塌,你扶不住的。扶不住,压你身上,轻则重伤,重则危及生命。”
“你放屁!不但这围墙年久失修,我看你这人的心也年久失修。这么牢固的围墙,固若金汤,怎么可能垮塌?我得干活,拼命干,一刻也不耽搁,养家糊口挣不了大钱的人,没资格休息。”
“你还是听我的吧,我是天外来客,不会骗你的。”
“你就是装神弄鬼吓唬人的骗子,说我有什么劫难劫难的,骗我要多少多少钱,才帮我解除这劫难,不是吗?”
“我几时问你要过钱?你不信我的,我也没办法,但我还是会竭尽全力帮你。”
“不会有你说的所谓什么劫难劫难的,用得着你帮吗?即使有劫难,你帮得上吗?”
贾仙花没做回答,没跟他继续谈下去,转身离开。天上忽然刮起狂风,下起滂沱大雨。农民工就挑不成沙子了,去了对面他们住的楼上。豆大的雨点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吃晚饭时,住在对面高楼里搞装修的民工,望着昏暗的墙边,飞出一条白蛇,白蛇围着围墙绕一圈,盘旋而上,不知去向,慢慢消失。
他们议论说这可能是不祥之兆。担沙子的农民工说:“哪是什么白蛇,是狂风刮起一条白色的尼龙带子,飞上天去了。”没人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那是白蛇还是尼龙带子,各自休息了。
天亮起床后,风停了,雨住了。他们还是该干吗还干吗,谁也没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农民工还是跟昨天一样,去墙下挑沙子。
沙子还没开始挑,昨天抓纸条的美女,走在他的前头。她抓的车祸的纸条,在脑海里重现。她一步一步走在马路边缘,步伐放得很慢。一辆小四轮从她身后开过来,到达她身边时,小四轮突然失控,车头往她那边一拐,她就被撞飞了,被撞上围墙上空。她跟常人不一样,能在围墙上空,一个华丽转身,像天仙似的稳稳飘然而下,降落在公路上。小四轮停下了,前头右边轮子掉下马路边的水沟里。
贾仙花走到车子跟前,朝司机吼道:“你怎么开车的,没长眼睛吗?”
好一会,司机缓下神来说,我急着去前头拉砖,车开得快,开到这里时,路中间突然爬来一条白蛇,张着嘴,对着我的车头咬过来。为避开白蛇,我急转方向,却把你撞上,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