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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豹子,你为什么要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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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山?这名字乍一听好熟悉,我想起来了,木青哥哥的弟弟不就是叫“木山”吗?但无论是从木山哥哥的性别、年纪、相貌上来看,我都找不出哪一点是与我相符的。这厮口中的“慕山”应该是别人吧。本姑娘的大名可是“袁青野”,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哼哼。

    我僵硬地答道:“不是。”

    他眼中的一丝惊喜一闪而过,旋即归于黯淡,松开手,喃喃道:“你不是,慕山她早就……”

    我正揉着下巴,他忽然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虚岁是十二吗?”

    干嘛要告诉你?是十二岁也不告诉你。我鼓着腮帮子,转身就走。

    他伸出鹰爪一般的手钳住我的肩膀,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语气微微发怒。

    我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跟liu氓没什么好说的。”

    他听我这么说,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恨恨道:“那我就好好做我的liu氓。”

    我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被人拎起,一只有力的胳臂紧紧把我箍住,他就像夹包裹似的把我夹在他的腰间。

    这男人是什么做的,怎么身上这么硬,硌得我身上疼。我挣扎了几下,根本是徒劳无功。他也不管我,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完了!我这不会是要让人给掳去了吧,这家伙是强盗吧,应该不是土匪,我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土匪。眼下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来救我呀。看来不好好说话就是这个结果,怎么办?现在和他好好说还来得及吗?我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他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我又说道:“我今年十二岁,我告诉你行了吧。”

    他这才把我放下来。我扭扭身子,这骨头都要被他夹碎了。

    他向我面前走了几步,略微向前倾着身子,问道:“你家是哪儿的?父母都是谁?”

    这我怎么能说?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家在青野寨,我阿爹是土匪头子。但我如果不说,万一他又像刚刚一样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他。这时候就只好撒个谎吧。我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说道:“我家在县城里,‘清源布庄’就是我家开的。”在上学堂时,每每人家问我家是哪儿的,我都是这么回答的。所以有什么坏事好事都是徐伯帮我担着。

    “清源布庄?”他微微眯起双眼,眉头轻皱,又说道,“你是徐家的人?”

    我点点头,心想,看来“清源布庄”在这个小县城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

    “你走吧。”他说完,自己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啐道:“流mang。”

    今天回去得找刘叔帮我算算有什么东西跟我犯冲,好不容易溜出来竟然遇上这么一桩事。时运不济呀,时运不济!一副这么好的面孔竟然生在了一个“流mang”身上,不对,是一个“流mang”竟然长了这么一副绝色的面孔。天道不公呀,天道不公!

    我的“丽人湖”被“玷污”了,游玩的心情也没有了。我把花束放在包裹里装好,便解了“流风”的缰绳,打算回寨。我正在解缰绳的时候,那个“流mang”已经坐在了那匹黑马上,看情形他也是正打算回去。我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先走,我可不想跟他同道。

    他骑着马朝着一个方向走了,那个方向正是我来时的方向。我为了避免在路上再碰到他,便打算从另一个方向走。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这个人如此反感,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很失态,我平日里见到陌生人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说是笑脸相迎,最起码那也是有点礼貌的。而我看到他后,就发现自己在他面前伪装不下去了,我不想表现得有礼貌,也不想表现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我妒忌了?不是不是,是因为我发现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一些气息竟然和我的内心相契合,那些气息正是我无法接受、不想承认的,所以我讨厌他,就像讨厌我自己一样。脑袋瓜被搅得像一团浆糊似的,我摇摇头,暗暗对自己说:“不要想了,反正你不会再碰到他的。”

    我跨上马背,拍了拍“流风”的脖子,说道:“‘流风’,咱回家罗。”脑袋不自主地转了回去瞥了一眼那个人,却发现他正好也在马背上向我这边看来。鬼使神差,我怎么会回头看他,我看他干嘛?看来我得好好反思反思了。

    我回去的路选的是一条从前从未走过的路,那里的山林比较密。我走在阴森的密林间,想起阿爹的话,“一个姑娘家就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要是被别人掳去、被豺狼虎豹吞了怎么办?”我如今明白了,长辈们的话总是有他们的道理的,现在我很后悔没好好听话。

    虽说是正午,但林子里却笼着湿湿的雾气。我越往前走,林子就越密,我的心也就越慎得慌。我伏在“流风”的背上,轻声说道:“流风,不怕不怕,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坐姿全然没有了女侠的风范,一片密林就把我打回了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原型。我的精神高度紧张,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草木皆兵”这个词用在此时是再恰当不过了。

    “次啦”一声,周围的丛林中发出了一声响动。我再也没有勇气继续骑着“流风”往前走了,回去吧,回去吧,就算是跟那个家伙一同走我也心甘情愿。

    我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眼前的情景差点把我吓得从马背上滚下来!在我的左前方不远处,一只花钱豹正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我。它的身子掩在草丛中,只露出一只豹头,正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我看着它那两只小耳朵,突然觉出几分滑稽感来。我肯定是吓疯了,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留意它的小耳朵。它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向我这边走来,似乎是对我这个“腹中餐”胸有成竹,又似乎是想看看我有什么招数。

    说实话,我什么招数也没有,看来如果你一无所长,那在江湖上真的不好混。我很抱歉闯入了它的禁地,如果豹子通人意的话,我真想就地跟它求饶,请求它高抬贵爪,放我和我的小红马一条生路。我和我的小红马一样,是骨头架子,肉不多,啃起来说不定还硌牙。

    我虽然是被吓呆了,“流风”可清醒得很。它低声怒吼着,前面的两只蹄子一下下的跺在土地上,将地刨除了两个小坑,似乎是在警告威吓那只豹子。

    那只豹子似乎是被“流风”发怒的模样给吓唬住了,只见它走走停停,似乎是正试探着。

    我可不能再等了,那只豹子现在还未走到近跟来,要是再这么僵持下去,等到豹子走到跟前来了,到时候可就很难逃掉了。于是我拍了一下马背,喊道:“流风,快跑!”

    “流风”在我的号令下,使劲儿地向前奔去。我瞥了一眼豹子,它也正快速地向我这边追来。我从前听阿爹说,豹子在捕食时一开始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到了后来就会慢下来。只要“流风”将这个速度保持下去,那只豹子就不那么容易能追上我们。我双腿夹紧马肚子,嘴里大声喊道:“驾!驾!快跑!流风!”

    豹子紧追着我们不放,它似乎是卯足劲儿要吃定我们了。在这密林之中,树木丛生,流风跑起来十分不顺畅。眼看着那只豹子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除了将双腿夹得更紧,催“流风”赶快跑,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完了!我这次不会真的要葬身豹子的腹中了吧,我才十二岁呀,“流风”也才六七岁,我的花还没有送给韵香姑姑呢,我也没和阿爹好好告别,还有天鸿哥哥,我还没做他的新娘子,还有杨叔和远一哥哥,我还没向他们学射箭和打枪,还有徐伯,我还没好好和他说一声“谢谢”,还有青野寨里的许许多多人……我还打算要好好活下去呢。在这生死关头,我情急之下,忽然破口喊道:“救命呀!救命!”也不管有没有人在附近。

    我听着身后急速的“唰唰”声,感觉豹子正气势汹汹地向我们奔来。“流风”在密林里乱窜,我一回头,见豹子紧绷着身子,背脊弯成了一张满满的弓,猛地向我和“流风”扑来……

    我一声惊叫,忽然银光一闪,豹子的身形顿在半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它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汨汨地流出,豹子躺在草丛中痛苦地痉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