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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办公室的人上了巡逻车,拿上小桌子上的一桶方便面吃了起来,王彪就坐在我对面,之前还要求跟在严铭身边寸步不离,严铭拒绝让他上车吃面,就在刚才还在跟我们夸中队长有多仗义,可这时候,他却拿着桶方便面坐在那邹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突然,王彪一拍大腿喊道:“我明白了!”
这一声把刘公浩吓得不轻,问道:“彪哥,您又怎么了?”
王彪放下手里的面桶,接着说:“我知道了,我知道那副画是什么了,那是死者留下来的遗书!”
我吓得一口把面条咬断,我都搞不明白王彪是怎么把一个动画片一样的画面想象成死者写给别人看的遗书。办公室的其他人看着王彪,一脸不解的表情,王彪又开始解释:“你们想啊,死者她是自杀的,但自杀之前她想写一封遗书,但关键是她是为情而自杀,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她的心灵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的,这个时候就容易让她的心理产生扭曲,但她是个弱女子,她渴望报复但是有没能力,她这个心理啊就越来越扭曲,然后就画了幅画,把自己想想成像奥特曼,又把那个男人想象成怪兽,然后一下就把他打飞,而且现在可以确定,那个男人肯定长得跟怪兽一样难看,说不定名字里还有个飞字。”
我这一口面噎喉咙里愣没咽下去,真不知道凭王彪这个想象力,他小学的时候做词汇连线题会把什么和什么连在一块。我伸手锤了下胸口,王彪还露着幅笑脸问:“你们说,我推理得对不对?”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严铭上来了,我那口面终于咽下去了,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严铭看着我问:“怎么了小凌,不好吃么?”
我摆摆手说:“不是不是,刚才噎着了。”
严铭点点头,王彪这时候把之前严铭吃过的方便面递给他,说道:“队长,我跟您说,我知道那副画是什么了。”
“啊?”严铭搅动着手里的方便面,一脸不解的看着王彪,而王彪也不厌其烦的把刚才讲的话声形并茂的又讲了一遍。
严铭听完,脸上的表情比听之前还懵逼。王彪还笑嘻嘻的问严铭:“队长,您觉得是不是这样?”
严铭把手里的方便面放下,拿手拍了王彪一下,说道:“我之前都跟你说了,多调查多调查别这么早下结论,你这这么着急干什么?撵鸭子上架啊!”
王彪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旁的周振佳接着说:“对对对,我也觉得彪子的想法太武断了。”
严铭又拿起方便面,一边搅动一边说:“各位,确实有些事情要告诉大家,里面的调查快结束了,去调监控的兄弟也回了消息,说是死者中午一点三十五分出过门,下午五点四十五回来的,此后监控再也没看到死者,据保安说,死者家外围墙上的铁门一般都是开着的,也没有见过什么人去死者的家里,有关于那副粉笔画,保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墅里面其他兄弟发现一些购物袋和衣服,时间对应死者出门的这段时间,所以死者下午应该是去购物了。加上之前发现的画,目前就这点线索,支队领导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回去之后就这件案子要开一个会,商议下一步的侦查方向,所以我想问下,有没有对案情有些什么想法?”
严铭的话不难理解,所谓的想法实际上是要给一个交代,忙了一晚上不能一点进展都没有,有人要交代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关键是王彪那不是猜就是蒙的推理肯定不能拿出手。这时,严铭的眼睛环顾四周,我放下手里的面桶,说道:“社会关系。”
严铭立刻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接着问:“你说什么?”
“社会关系,死者的社会关系,死者是一个靠脸蛋身材吃饭的人,她的社会关系也许并不简单,这一栋房子,普通人几辈子都买不起,而这个房屋的产权就值得注意。”
严铭立刻回答说:“之前查过了,房屋产权是死者的。”
“那值得注意的就是出资人,而且死者的社会关系更加值得注意,如果是她家里有钱那倒还说得过去,如果是别人给她买的那就出现一个问题,死者是单身居住并没有对象,一个人会买套房子给她住这个不稀奇,关键是直接买套房子送给她这个关系就有点特殊了,目前来看,表面上死者并没有什么他杀的现象出现,而说是自杀我们也不好下结论,与其现在想自杀什么原因,他杀什么手法,不如先去把死者的社会关系摸清楚。她手机里的通讯录,社交软件什么的很值得一看。”
严铭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副粉笔画,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正常想法,这幅画不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画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王彪就抢着说:“看吧,我说吧,这肯定是死者心理扭曲之后写的遗书,还有啊,这个“飞”字不一定是飞翔的飞,有可能是那个男人名字里有跟“飞”同音的字..........”
“你先别说话!”严铭冲着王彪喊了一句,又看着我说:“继续。”
“那副粉笔涂鸦不像是最近才画上去的,写遗书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受到了多大挫折,怎么怎么活不下去,一般可以理解为一种倾诉,但是一封根本让人看不懂的遗书留下来就毫无意义,还非要拿粉笔写在外围墙上就更没必要。”
这时,刘公浩开口了。
“额,这个东西会不会是某种记号,或者什么暗号之类的?”
看我和严铭说这么久,王彪显然有点不高兴,当然想证明一下自个的能力,刘公浩这话一出口,王彪着急的说:“诶,对嘛,这很可能就是个暗号嘛,死者不希望我们明眼一下就看出那个男人是谁,所以就留下个暗号给我们看,让我们自己去找嘛。”
单纯的只是想插上几句话来证明自己,这种话不如不说。而急功近利的王彪想不到这些。
“如果是这样那么死者的社会关系就更值得调查,这个暗号留下的目的不是想让我们看不懂,而是想让别人看不懂。”
王彪无意间更稳固了我的说法,别的不用去想,至少我跟王彪之间日后更不好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