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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糟糕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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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雷诺进入阴山城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阴山城的局势丝毫没见好转,反而越发的诡异起来,即使雷诺一直窝在房间里没有外出,也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森冷气氛。

    城中的居民战战兢兢,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外出,街道空旷如洗,即使在白天也看不到人影,相反,客栈里倒是人满为患,赶路的行商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吃饭喝酒,却不说话,空旷的大厅里尽是食物吞咽的声音,看起来无比古怪。

    二楼雅间内,雷诺端坐在桌椅上,专心听云霆探听来的消息。

    “昨夜城南军营起火,起火原因不明,两个小时后,大火被扑灭。”

    “今天早晨,守城将军裴元靖带兵攻入县衙,县令李乾逃脱,不知所踪。”

    “三大商会在阴山城的货栈遭受大批士兵攻击,商会护卫全部惨死,无一幸免,人头被割下来悬挂在西城门上,共三十七颗。”

    听完这三条消息,雷诺握紧拳头,狠狠说道,

    “围堵县衙,屠杀商户,还把人头悬挂在城门楼下,这个裴元靖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这是干什么,造反吗?”

    “臣曾听家父说起过此人。”云霆道,“此人性子狂傲,勇武过人,三十二岁便凝成气丹,可谓天才,带兵打仗也颇有章法,是军中的少壮派。”

    “少壮派,呵呵!好一个少壮派。”

    雷诺讽刺地笑着,对一旁的林伯说道,

    “林伯,去柜前弄些酒菜,再到街口的酒庄买两瓶陈年老酒,本少爷心情不好,今天要好好喝一杯。”

    “好的,殿下。”

    林伯躬身,转身离去。

    屋门开启,而后闭合,房间内只剩下对座的二人,雷诺抿了口茶,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在这平静的目光下,以忠义著称的柱国公世子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一样,缓缓低下高傲的头颅,面容苍白又羞愧。

    雷诺倒了杯茶递给他,“云少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那番话吗?”

    “殿下……”

    云霆抬起头,想要开口,却被雷诺抬手阻止,继续道,

    “想必你也明白那番话里的意思了,对此我不再多言,我们只说当下之事。”

    “到今天下午,阴山城西门已经闭门十日,城中民众只准进、不准出,街道上的士兵越来越多,行为越来越粗暴,昨日把印有我相貌的纸张到处张贴,今日围了县衙、砍了三十个多个人头向民众示威,不知道明日他又会做什么,

    这个裴元靖已经疯了,他为了抓我可谓不择手段,连前程都不要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认定我就在阴山城内,对此,我十分不解,知道我来到阴山城的只有三人,你,我,还有林伯!”

    说到这里,雷诺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视他的双眼,缓缓说道,

    “云少侯,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云霆心中最后一块遮羞布,他身体轻轻颤抖着,脑袋直往下沉,脸颊因羞怒变得通红,

    他没有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殿下自然也不会把这种消息说出去,那就只剩第三人,

    “林伯,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你的主意?还是父亲的意思?还有飞云军,暗号已经发出去四天了,为什么还不来接应?”

    云霆紧握拳头,心里矛盾又痛苦,云家世代忠良,在公国享有盛名,就是在其他国家,提起柱国公云氏,也会被赞一声忠良之后,而现在,四世忠良的名声恐怕就到头了。

    “父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霆扪心自问,却实在想不出答案。

    “云少侯不必如此。”

    雷诺上前把云霆搀扶起来,好言劝慰道,

    “刚才那些话只是我的猜测,少侯不必当真,当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阴山城,裴元靖已经疯了,若过几日,他仍寻不到我的踪迹,我担心他会孤注一掷,放火屠城。”

    “他敢?”

    云霆大怒,“阴山城有二十万人,他不过一小小的参将,也敢屠城。”

    “他是不敢,可他若以城中百姓的性命逼我现身,你说我是出?还是不出?”

    “这……”

    云霆怔住了,心里想说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但现实却摆在面前,万一他真这么做了,该怎么办?把殿下交出去,公国就完了;不交出殿下,城中百姓会死,殿下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雷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云少侯,想办法带我出城吧,不管是向西,还是向东,都行,裴元靖手中有五千精兵,再拖下去,耗尽他的耐心,局势很可能会朝最坏的方向倾斜。”

    ……

    封城十日,却没找到那个傻王子的半点消息。

    他甚至一度怀疑,安国王子并不在阴山城,为此,甚至写信向军师问询,可得到回答只有三个字—阴山城。

    “阴山城!阴山城!老子都快把这座城翻几翻了,哪有安国王子的踪影。”

    裴元靖拍着脑袋,在衙门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有传令兵来报,却一直没有好消息。

    眼看时光流逝,一天的时间又要白白耗去,裴元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没多少时间了,在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他手中虽然有中枢台的手令,但手令上并没有盖皇帝的印章,封城十日已是极限,再多必遭问责,若时间超过半个月,那就是谋反的罪名,就是主上也未必能保得了他,毕竟那位大人虽在中枢台,但中枢台并非那位大人一个。

    他虽发誓效忠主上,但大业未成,家业未立,岂能死在这里。

    “不行,必须把那个傻子逼出来。”

    裴元靖揉着蜂窝煤似得头发,左思右想,半响,还真想到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