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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髓。”
宛如恶鬼催命，楚心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不过是个预兆，刺骨的寒冷剧烈地消耗着其能量和体力。从内而外，从外而内，没有破绽。
‘能激--肾上腺’
楚心人不断用能量刺激肾上腺，产生激素，使心肌收缩力加强、兴奋性增高，传导加速，心输出量增多。
这是个一面倒的局面。楚心人处于全面下风。其只能不断消耗能量，摧残身体才能获得喘息之机。但这不是注定的局面，笑到最后的还犹未可知。
“你在等什么？”冰魔女的声音宛如冰刀，每一个字都是对楚心人的一个考验，一个禁不住就是冻僵当场。
“是想耗尽我的能吗？”冰魔女在猜测楚心人坚持的动力，暗含看透的信息以动摇楚心人的坚持，摧毁其反抗的信念。
‘能量有限。’对于冰魔女的心理交锋，楚心人却是得出了这个情报。冰魔女的言语融入了异能，每一个字都待着威能。或许其这么做是想震慑楚心人，但，惜字如金却暴露出其难以维持的事实！
“专注于异能的开发，将能源供给交给搭档供能者。”楚心人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回身直视冰魔女，微微皱眉。“你一直维持着大范围的异能领域。”
没有询问，因为会自曝底细的蠢货显然不会是冰魔女这种人。可是，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其中的关窍或许会是决定这次行动的胜负手。
可惜，楚心人没办法再拖延，搞清其中的秘密了。箭在弦上，如此。
“到了地狱，你就知道了。”冰魔女没有废话，手掌虚握。其神色淡漠，出手毫不留情。
若是就这么死去，那楚心人之前的准备就像个笑话。有希望的垂死挣扎和没有希望的垂死挣扎，其代表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
‘能量对冲’
两股属性不同的能量相冲，会引发爆炸，会相融，会引起能量活性/惰性，会有许许多多的可能。充分地了解并能够将其合理地运用，是供能者的技术，也是为数不多的对敌手段。
‘活性。’出乎预料地，不是威力巨大的爆炸，也不是削弱敌人拉低水平线的惰性。
无他，这是唯一的办法。资源有限，楚心人只能做出一枚能量手雷。只能引发一股能量。想要对冲，就只能借助敌人的办法。而冰魔女张开的异能领域，八寒地狱。能量分散，完不成爆炸的要求。
而惰性。说实话，虽然楚心人对自己的体术有信心。但是跟冰魔女这种常年生活在厮杀中还能闯下威名的凶徒相比，即使其是一个女人，也不可莽撞行事。
“很聪明。突然的惰性或是活性，对于异能来说都不是好事。可惜，你太急了，若是在我准备大招的时候来这一手...”冰魔女的话变多了，其的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威力，宛如寒风，可刮人骨。能量的突然活性化，使其对能量的掌控失衡。而异能，是建立在能量的基础上的。
刹那，刀光一闪。
楚心人向冰魔女逼近。每一步都在地表留下了坑，这是利用能量爆炸的冲力进行的高速移动。在能量活性的环境下，能量的运用都得到了增幅。
都得到了增幅。意味着楚心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攻势只有一波。一旦让冰魔女稳住脚步，适应能量的变化，其实力的增幅绝对比楚心人多。
‘碎月斩’
厨刀崩碎，但凝而不散，拖起一道长长的轨迹，散发着绚丽的光芒。四周的能量被吸引，汇聚到了此处。这是楚心人的底牌，将能量活性化的原因。
一道深深的伤痕出现在冰魔女身上，虽然竭力避开了要害，但这伤势绝对称得上是重伤了。
“秘技。”冰魔女的声音带着忌惮，还有渴望。
楚心人并没有回应，而是乘胜追击，把握战机。
“呵呵呵。”冰魔女没有躲，反而在笑。脸色冷漠，却不是漠视自己的生命。因为那眼神，带着对楚心人的嘲笑、怜悯，唯独没有恐惧。
刀最终没有斩下。因为无法抗拒的战栗。从内心深处，从灵魂层次，恐惧的令人脱力。
冰霜渐渐覆盖了楚心人的身体，但这并不重要。楚心人知道了不安的原因，知道自己算错了一点。
冰魔女的异能，不是冰。
楚心人挣扎着向后退去，虽然这完全没有意义。像个笑话，不能坦然受死。又或许是坚定，绝不放弃。
冰魔女没有下杀手，向猫戏耗子一样。像个蠢货，给敌人时间徒增变数。但还会有什么变数呢？胜负已定。扩大胜利的果实才是明智之举。之前的留情是为了招揽，现在的拖延是为了秘技。
“将你刚刚的招数交给我。我可以给您一条活路哦。”冰魔女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魔鬼的低语。不似之前将寒冷融入言语，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是得心应手。
楚心人只是踉跄地走着，没有回话。
“真遗憾。”冰魔女没有再说什么。结果在第一反应就已经注定了。犹豫、迟疑，讨价还价，谄媚...可能成交的反应没有一样出现在楚心人的反应上。
“恐惧骤停”冰魔女右手伸出，虚握。
同一时间，楚心人感觉到巨大的恐惧，心脏猛烈地一跳，然后慢慢失去了活性。
‘哒’剧烈的光束猛地出现，短暂性失明，眩晕。
高空盘旋着一架武装直升机，传出喊话声：
“下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和牺牲。我们是......”
在灯光出现的时候，楚心人就依靠能量爆炸的冲力使自己向前移动。其离屋檐不过两三米，成功地跳了楼。冰魔女反应差了半拍，毕竟一个时刻寻求着活命的时机，一个是胜利者。
慢了半拍的冰魔女没有办法继续追击楚心人。因为半空中可是盘旋着一架武装直升机。若是在其追击的时候，射几个炮弹过来就GG了。
冰魔女冷眼看向半空中的直升机。是束手就擒，还是武力反抗。
当然是选择将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八寒地狱”
......晃荡着，晃荡着，天色已经黑了。老头还在外面晃荡着。
晃荡了一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不，不是似乎。就是一事无成。年老了，也能体谅。只是，今日是昨日的明日，日日如此。
‘真的，真的...’
老头喃喃低语：“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的决定。今日之果皆是往日之因。’
“回家吧。”似乎是旁人说，似乎是老头说。再蹉跎也没有意义。家是囚笼，走出家门，呼吸一两口新鲜的空气，仿佛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让人沉迷。
自欺欺人。屋内和屋外没有区别。没有活力的心，就是走遍全世界，也不过是在囚笼中漫步。
悲哀的是老头明白这些。
可笑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是老头自己的选择。
最无奈的是，想要改变，却没有改变的勇气。日复一日，直到无力改变。
“踏，踏，踏”
夜深了，还在外晃荡可不好。
老头看向转角口走过来的人，是个少年，却让老头惊了一惊。因为这个少年身上流着血渍，带着冰霜，很是怪异。
若是寻常，老头肯定早就跑了。绝不看热闹，不惹麻烦事他的宗旨。但，此刻。冥冥中有种联系，让老头反而走向了对方。
那个少年当然是楚心人。看到老头，楚心人展现了笑容：“不愧是‘天契’啊。还以为撑不到了。”
老头听不懂，但也能听出对方是来找自己的。那就真的是天意。会在这里碰到面。
“听我说，不要插嘴。”楚心人扶着墙坐下，看着老头说道。
“好。”搞不清楚状况，老头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第一点，你想要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楚心人看着老头，没有再说话，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好像是无限流小说的提问啊。’浮现在老头脑海的却是这个想法，沉默了片刻。老头说道：“想。”
“第二，你愿意为此付出多少，有多大的觉悟。”楚心人顿了顿，知道这么问太虚，补充说道：“你愿意牺牲最珍视的事物来探究，还是只愿放弃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追寻，亦或是什么都不想要失去，只想要得到。”
沉默，这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楚心人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老头的选择。
等待。老头做不出决定。其能感受到，这不是一个随意能够回答的问题，需要用心。用心，对有些人来说很简单。对有些人来说，则很难。
...良久。楚心人说道：“这个问题暂且放在一边。”
楚心人扶着墙站起，说道：“第三，你愿意做我的搭档吗，以一个异能者的身份。”
回过神，遥望远处。楚心人说道：“我遇到了一个麻烦，需要搭档。嗯，呃。我原本就是来找你的。但是，路上遇到了敌人。她很强，我赢不了。现在她追来，你愿意与我搭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