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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8花球拱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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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霞闯入,将他撞向一旁,水和手机跌落在地。他捡起手机,手机进水,的士司机摁喇叭。

    花球拱门内,神父站在他们面前,神父说:“新郎,你愿意娶这位女士,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新郎说:“我愿意。”

    神父说:“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新娘说:“我愿意。”

    在邀请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面前,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新娘是苏冰读高中时候的闺蜜。她走上前送上祝福:“今天你很漂亮。”新娘说:“谢谢。”

    新娘背对着宾客,把手中花球向后抛去,谁接住了谁就会成为下一个新娘,谁会是这场婚礼的幸运儿,苏冰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三年后,南城南山上,翟梓站在苏冰的墓前,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汗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忘记了我是谁? ” 耳边传来山脚下寺庙里和尚的念经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翟梓看到了那口传说中的追星井。山上蝴蝶在花丛中翩然起舞。

    “不要。”披在肩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原来是个梦。书桌的笔记本上正趴着一个从睡梦中惊醒的女孩文文,没有关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发着亮光,上面是一行还没有敲完的文字。笔记本上“等明天一觉醒来。”后面有一段空白,仿佛因为某种变迁没有完整地保存下来,现在只剩下残缺的一部分,是文文爷爷留下的日记,之前一直锁在书房的抽屉里,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2015最后一晚,文文再次打开日记本时,突然产生了创作的灵感,打开电脑准备把盘旋在脑海里的东西写出来,一丝困意袭来,居然就这样睡着了。大街上,白霞正想上车,这才发现自己撞到了,男子正在看进水的手机有没有被撞坏,是来诊所当剑的小熊,白霞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翟梓回过头来却是一脸茫然:“你是谁?” 白霞问:“你不认识我了?”翟梓摇了摇头,转过身准备离去,白霞扯住不放,翟梓急了,大声嚷道:“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样,在大街上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司机又摁喇叭,从车窗探出来:“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名堂?”趁分散了注意力的白霞松了手,他又一次不告而别,手上还有他身上留下的余温,白霞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竹巷镇虽然世代以铸剑为生,关于圣邪剑,村民也只是道听途说,究竟长什么样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邪剑不见了,追星族八零祠里来了一个窃贼,窃贼,在汉朝已经出现了,《后汉书?陈寔传》上有记载,就是后来的小偷。追星族经常算财运,算姻缘,却没有给自己也卜上一卦。八零祠主去镇上公安局报了案,村民只知道剑被盗,却不知道警方接到报案后,没过多久就把案子给破了,小偷果然带着剑。黑暗小房间里,警方正在审问抓进来的小偷。一个在做笔录。那把剑就放在桌子上,还保留着它刚被带进来时的样子,纹丝未动,完好无损。负责审问本案的警方显然对于眼前的剑不感兴趣,也不敢冒然打开它,他们只想快点结案。穿制服的警察指着桌上剑,挑起了话头:“说,是不是你偷的剑,给我老实交代。”做笔录的坐在旁边,正在纸上不停地笔画着。小偷被打得鼻青脸肿,明显在审问前已经被用了刑,隐约听到断断续续声音从已经斯哑的喉咙里发出来:“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警察对眼前情景早已习以为常,身边同事则惦记着笔录能写多少个字,能不能写满,只顾自己在纸上唰唰写着,这些算得了什么,交不了差才是最大问题。小偷已经昏死了过去,坐在对面的警察这时倒耐住了性子,眼见再审问不出什么也不着急,因为剑还在他们手里,人赃俱获,再怎么狡辩也脱不了干系。先以盗窃罪关几天,拖出来继续审问,就不相信会为了把剑,死不招认。

    警察怀疑外面还有同伙,就设了个圈套,暗中放出口风:“剑已经找到了。”他们眼看案件即将走入死胡同,却又理不出一点头绪来,正在苦恼着。村民相信案件已经侦破,剑即将回到八零祠主手里,这样对追星族也好交代,不想原本就不太友善的追星族再垮下脸来,用一种小偷式怀疑眼光看着自己。

    镇中心就是现在的商业街。街道两旁开满了大大小小店铺,村民在这里赶集,采购日常生活所需。剑已经回到了八零祠主手里,小偷也受到了法律应有惩罚。至于外面的同伙,村民也只能保持怀疑。

    这样平静日子维持不了多久,追星族又出事了,找回来的剑再一次被盗了,这次被盗走的是圣邪两把剑,还有装剑的布袋也一起不见了。村民已经顾不上追星族的事了。因为盗剑事小,出了件人命关天的大事。事情发生在凌晨,天还没有完全亮,日出地方翻着鱼肚白,提醒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一个被剑刺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酒鬼被警察用警车抬到了诊所。诊所就开在镇中心商业街上,在清朝还是家中药铺,经过几代人经营,传到这一代大夫手里,就被翻新成了诊所。虽说是诊所,中药生意也没有就此丢掉,只是缩小了规模,装修成了配药室,再把空出了来部分装修成了输液室,收治竹巷镇病人还是错错有余。这里大夫,村民都管他叫白大夫,虽说是医药世家,从父辈那里继承了些医术,大都靠自己自学成才,还有平时在病例堆里摸爬滚打积累的经验,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村民但凡有个头痛脑热,伤风感冒什么都会去打上一针。大夫有个女儿白霞,考上了城里大学医药专业,已经到大三快要毕业了,在家里实习一年。望、闻、问、切,打针,输液,这些都不在话下。白大夫经常夸奖白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学医的女儿在身边,白大夫也算是找到了好帮手,但是诊所毕竟跟城里大医院没办法比,村民要是有个手术,疑难杂症之类还是要去城里。大医院在白霞上学的地方,离竹巷来去有半天路程,这一来一去,经常会耽误病人病情,可是不去又要被病痛折磨,那些病人就成了白大夫诊所里常客,常来找白大夫帮忙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