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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落的圣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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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铁家的铁匠铺,被火烤得通红的铁块让人远远地就已经感受到了它的热气。此时铁匠铺里的气氛却变得越来越沉重,追星族祠主正坐在里屋,旁边坐着的正是谭师傅,桌上放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里面还隐约透着血色。谭师傅此时正眉头紧锁再仔细看脸上却毫无一丝血色,阿铁已经被父亲编了理由差到外面去了,还被警告说不到天黑不准回来,谭师傅不希望阿铁知道太多,看来谭师傅一直有什么事在隐瞒着阿铁,怪不得阿铁取名为谭铁,看来谭师傅是铁了心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了,到底这个打死了都不能说的秘密是什么。让我们来听听祠主与谭师傅的谈话,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我知道你们一直在为当年那个男孩子的事耿耿于怀,不错,当年是我叫那个男孩来祠堂来找我,可是我怎么会知道他会摔死在追星井里,那是个意外。”“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还有白大夫我们都是文师傅的徒弟,文师傅最恨的就是你手里的这把圣邪剑,他难道会不知道圣邪剑就是当年吴王害死五子胥,越王害死文种的那把属镂之剑?”谭师傅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虽然圣邪剑回到追星族后变成了具有法力的魔剑,其中的曲折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当年就是追星族的人进献的宝剑。祠主说:“那么我会带他来见你,到时候你就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谭师傅说:“孩子是无辜的。”屋内传来谭师傅生气的呵斥,吓了谭铁一跳,谭铁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原来谭铁一直没有走远,他一直在屋外的墙角偷听父亲与祠主的谈话,他在追星族发现磁石的时候,曾去过祠堂见过祠主,同时也得到了追星族人要重铸圣邪剑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祠主和谭师傅口中的那个男孩这里还有一段故事,这个故事要从善罐在没有任职之前说起。善罐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善罐的家乡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这里的村民住的是茅房,过着男耕女织,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有点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勤俭淳朴的民风造就了善罐的善良,这一点在乐于助人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有一天善罐去山上桂花园摘桂花,山脚下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务农的农民居然都是一群身强体壮的年轻男孩。半山腰上善罐遇见了一位提着桂花糕篮子的老奶奶,老奶奶年老体迈还要着急赶路,可能担心篮子里还热气腾腾的桂花糕来不及送出去,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篮子里的桂花糕撒了一地,这一幕被善罐看在了眼里,善罐不由自主地跑上前去搀扶老奶奶:“老人家,你怎么了。”老奶奶可惜了撒落的桂花糕,是又气又恼:“哎呀,人老了不中用了。我刚做好的桂花糕啊。”善罐又急忙去捡地上的桂花糕:“老奶奶,你别急,桂花糕还能吃呢,你看。”这时摔倒在地的老奶奶突然身下升起一团云雾,升到半空中,等善罐捡完桂花糕,看见老奶奶居然化身为仙子,仙子对善罐笑着说:“姑娘,你我有缘,我本是桂花园的仙子,因受灶神差遣为他在凡间物色小神,你只要能经受住他出的考题,你便可在仙界任职,你可愿意?”

    善罐本来只是好心帮助老奶奶,没想到竟然是仙子在考验自己,善罐看着山脚下穿着草鞋在务农的男孩,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对仙子说:“什么是考题?”说到这,仙子突然换了一种口气,指着正在务农的一群男孩说:“你在他们中间挑一个来帮助你完成任务,如果你能够经受住考验最终和你选的男孩走在一起,那么就能够向灶神证明你的忠心,你明白了吗?”

    这算什么题目,不是在刁难自己吗,善罐看着山脚下务农的那群男孩,有的在抬头看半山腰上的善罐和仙子,有的在聊天,只有一个男孩集中精力,全身贯注地在割手中的稻草,丝毫不受身旁风吹草动的影响,善罐有了主意,指着忙着收割的男孩说:“就他了。”这时透过树丛的间隙往善罐这边看过来的男孩喊了起来:“仙子,快看,仙子哎。”“在哪?”听说有仙子,稻田里的男孩都停下了手中的农活,往善罐和仙子这边看过来,连最认真干活的男孩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善罐身上,“姻缘天注定有时不必太勉强,善哉善哉。”仙子提醒善罐要记得去实现自己许下的诺言,善罐和男孩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不经意在半空中交汇又错开来,等善罐再看向仙子时,仙子早已腾云驾雾,化作一团烟雾往西方极乐世界去了。“在哪,在哪。我怎么没有看见?”凡人肉眼凡胎的怎么可能看的到,村里的老者说能看得到吉祥之物的都是可造之才,故事才刚刚有了开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还是无中生有,但是灶神对善罐的考验已经开始了,善罐能否顺利完成呢?

    文文拿着写好的小说去学校找柯教授,希望柯教授能帮忙指点一下,柯教授还在上课让文文先在图书馆待着,自己上完课就打文文的手机,柯教授让文文的手机时刻待机,柯教授是文文的研究生导师,文文念的是中文系,因为文文喜欢写小说,文文的研究生便报了柯教授的文学创作,每当有了想法和灵感文文就来找柯教授把把关,开始提笔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文文和柯教授曾提过文章的大概内容,就是讲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中间情节很曲折,上海姐妹花同时爱上一个人,却又因为各自的家庭背景形同陌路,可是柯教授说内容不够新颖,柯教授看过文文之前写过的小说,内容都差不多,你爱我,我不爱你最后爱的死去活来,文章没有深度。后来文文听广播时听到干将莫邪剑的一段传说,文文记得柯教授在研究生开学第一堂课上说“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文文便有了想法,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武侠小说,可以做一个大胆的突破,于是文文又来找柯教授,柯教授也认为可以开题。大学图书馆文文正在翻阅从阅览室找来的资料,“找到你姐姐了,不过小文的状态很不好。”文文没有等来柯教授的电话,等来的却是姐姐蓝小文的朋友沈帆打来的电话。蓝小文曾为了一个男孩和家里赌气来到南城,暗想来找小文的念头在文文心中残留,文文的家人搬到南城后,便传来蓝小文失踪的消息。蓝小文背叛家里的消息被爷爷文师傅知道了,扬言要把蓝小文赶出文家并和蓝小文断绝关系。三年之后蓝小文的再次出现让文文惊喜不已,同时也是困扰文文已久的问题,到底在蓝小文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拉开房门,一个精神涣散的女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上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文文已经完全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蓝小文,现在已是深秋,女子还穿着短袖,拖鞋,衣服明显大了一码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很像是好心人施舍的旧衣服。这里是沈帆的房子,蓝小文失踪后,文文就联系沈帆帮忙留意寻找,蓝小文的朋友中有喜欢徒步旅行,他们在野外搭帐篷时发现了蓝小文,他们发现蓝小文的时候蓝小文身上就穿着现在这件衣服,看来有人在他们之前救济着蓝小文,知道附近经常有野外露宿者,就把蓝小文丢弃在草丛里,经常给蓝小文带食物、水,还有日常生活用品。等野外露宿者发现蓝小文时蓝小文的精神已经到了完全崩溃的边缘,他们当中还是有人认出了蓝小文,就把蓝小文带到了沈帆家里,请他帮忙联系蓝小文的家人。沙发上的蓝小文语无伦次地说:“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文文走上前说:“小文清醒点,我是文文。”文文的话对蓝小文起不到任何作用,蓝小文开始歇斯底里:“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文文说:“蓝小文,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文文还想继续问下去,被沈帆及时制止了:“我的那些朋友在野外搭帐篷的时候发现了小文,小文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文文赶紧拿出手机,以为再也无法见面的姐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激动、感动、困惑涌上心头的感觉太复杂,文文也说不清是什么,文文想起这里是沈帆的房子:“我这就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来带蓝小文回去,这几天打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沈帆倒开始不好意思了:“没什么,蓝小文在这里多住几天也没有问题,我和蓝小文是同学,上学的时候追求过蓝小文,人家楞是没有答应,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文文本来想多问些关于姐姐小文的事情,没想到被人家这么一通表白,倒觉得是文文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文能够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解开小文身上的那些死结。

    蓝小文回到文文的新家后,全家人都把生活的重心放在照顾蓝小文的身上,又是熬粥,烧菜,洗衣,做饭,一会“小文,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一会“小文,这饭菜合不合你口味?”蓝小文身上的衣服早被换成了文文的,文文和蓝小文不是亲姐妹,蓝小文是文文的爸爸的姐姐的女儿,文文管蓝小文的母亲叫姑姑,蓝小文找到的消息已经及时通知到了蓝小文的父母,也就是文文的姑姑,他们正从家里往南城文文的新家赶过来,而家里的长辈蓝小文的爷爷因为长期在南城工作,文文家搬过来后爷爷就住在了文文家里,文文的母亲是个直来直去直心肠的人,很多话当着长辈的面就有什么说什么,这个直心肠的中年妇女对蓝小文身上换下来的衣服很是不满,若不是文文执意要把它也一起留下来,恐怕现在已经被扔进垃圾桶永远不见天日了。但是蓝小文的母亲还在抱怨:“这都是些什么衣服啊,给我当睡衣穿我还嫌旧呢。”文文倒觉得还不如原先的那件破衣裳,虽然旧了点总比紧身衣好,文文比蓝小文小几岁,衣服的尺寸也选小了一码,衣服小一码就等于短了一大截,你说好看得了。偏偏文文的母亲还不依不饶起来了,嘴皮子越发利落,说得更起劲了:“你看看文文的衣服,那是要花样有花样,有颜色有颜色,穿在身上这身段马上就出来了。”怪不得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最毒妇人心呢。文文的母亲不知道文文把衣服留下来是另有目的的,查人不如查衣服,文文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发现文文的地方虽然是比较偏僻的郊外,但时常有野外露宿者在此探险,这里也是露宿者的野外大本营,把蓝小文放在这个地方的人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难道蓝小文跟人家说了什么,还是救蓝小文的人最后又放弃了。文文还没有理出头绪来,但是这边却传来文文母亲的哭泣声:“我可怜的蓝小文啊,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一向好强的文文母亲看着眼前的蓝小文竟然开始伤心落泪了。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是蓝小文的父母,文文的姑姑、姑父刚一放下行李,看到女儿在文文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又想起蓝小文之前受过那么多委屈,心理顿时很不是滋味,从进门第一眼看到女儿就吵着要带蓝小文回家,蓝小文不肯走:“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你们是谁。”文文的姑姑伸手就去拉蓝小文:“我们老两口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文文的母亲看不下去了:“你们先住下来再说,老爷子在里屋他心脏不太好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么吵被他听见了心脏病又要发作了。”蓝小文的父亲走过来,看来两人在路上已经商量过了,这次来是非要带蓝小文走的:“你现在就跟我们走。”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发现文文的爷爷已经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老爷子本来就有心脏病,听到隔壁文文房间里的动静便走了出来,蓝小文虽然是自己的外孙女,但小小年纪就历经磨难现在还不被自己的亲人理解,心里不由一阵发凉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医院病房,文文爷爷正躺在病床上挂点滴,医生来看过说最好做个全面检查现在先消炎,文文的父母办了住院手续,正在陪爷爷去做检查。文文的姑父姑母也不再闹下去了,他们知道蓝小文是带不走了,蓝小文自己也不愿意跟他们走,他们就买了后天的火车票,把蓝小文暂时托付给文文家,等蓝小文身体恢复了再把蓝小文带回去,这下文文家热闹了,文文家搬到南城后,父母把工作也带到了南城,父母是做家具的,来到南城后就干起了家具生意,家具生意刚有了起色还有好几批订单要谈,现在家里长辈生病住院,还有个疯疯癫癫的蓝小文不知道谁来照顾。“文师傅,我会办好你托付的事情。”“不要告诉文文,我不想他们担心。”什么事情不要告诉我,文文刚下课就往医院赶来,小说的提纲已经让柯教授大致看过定了下来,最近家里发生那么多事,文文本不想来打扰爷爷,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来到医院,刚好有事情想请教爷爷,看来爷爷已经做完检查回来了,文文听到病房传来爷爷的声音,文文纳闷爷爷在和谁在说话。文文的手机又响了:“我问过那些朋友了他们说附近根本没有人家。他们还带来了路上拍的照片。”“好的我这就过去了。”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文文因为刚才的一通电话便匆匆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