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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义皱眉,“此事便听大哥的,但这两个逆子却得教训,明日去景王府请罪!”
“是!”李振海二人低头道。反正打也打了,纵是受罚也无妨。
李清彦内心实在过意不去,沈氏扶着她起身,拍拍手,安慰道,“就听你大伯的。”
李清彦皱了皱眉,看了看大伙儿,犹豫了几分,便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随后,各房人各自归家。李清彦看了看面色有些阴郁的两位堂哥,眼神中不尽担忧。
李振海离去时,朝着李清彦安心一笑,示意她莫担忧。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慈宁宫——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打王爷!让人去查,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太后满脸愠色,一杯茶摔落在地。“下去!”
一太监匍匐在地,“是,太后!”
“去景王府!”太后揉了揉太阳穴,眼神犀利。
——乾清宫——
“李将军,当街无故殴打王爷,可是大罪!”正武帝看着跪在面前的李承礼以及李振海、李振棠三人,不温不火道。
“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于臣,至于这两个孽子,还请陛下看在其尚且年幼的份上,饶过二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我父亲的事,陛下英明神武,要责罚请责罚于我。”李振海出言道。
李振棠补上,“这事是我出的主意,还请陛下不要怪罪我父亲。”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打了谁,便去找谁请罪。”正武帝眼神扫过三人,淡淡道。
“谢主隆恩!”李承礼领着二人再次跪拜。
三人出了皇宫,骑马直奔景王府。三人站在景王府门口,李承礼严肃道:“若是景王刁难,你二人须得给我好好受着,不得再忤逆殿下!”
“是!”
三人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景王府,一入中堂,便看见了高坐于上方的太后。
李承礼眉头微皱,带着两个儿子立马行礼。
高坐于上的太后一边抬手示意三人起来,一边问道:“李将军,怎么有空来景王府?”
李承礼等人依旧跪在地上,“臣今日特领着两个不孝子来向王爷负荆请罪,昨日,他二人无意冒犯了王爷。”
“啪”地一声,茶杯碎落在地,太后怒道:“来的正好,来人,将这二人打入大牢!”
“太后!”李承礼双手抱拳急呼,“请太后轻罚!”
“轻罚?你可看了我儿的现状?手断脚断,哀家如今看在你李氏一门忠烈的份上,不过是让他们去牢里坐上几个月,已经算轻了!”太后抬手,“带走!送李将军!”
说罢,太后便起身进了内院。李振棠微皱眉头,“爹,不过是几月牢狱之灾,儿受的住!”
“爹,好好照顾身体,请不用担心我二人!”李振海沉稳接过话。
李承礼起身看着两个侍卫直接将二人带走,眉头紧皱,未言一语,跟着仆人出了景王府。
一时间,李家二公子、三公子殴打景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不少人言:定是李家不愿意那门亲事,这才殴打景王泄愤!
还有一些人言:我从我那天牢当差的兄弟的媳妇那里听来的,李家公子们之所以殴打景王,是因为那李家二小姐喜欢景王,可景王不喜欢二小姐,这才一时愤恨,下毒手了!
对于这一说法,不少人都保持怀疑,争吵着,李家二小姐才貌双全,怎会那么没眼光,喜欢上景王?
另一人言: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景王殿下虽说混,可那张脸,啧啧,是个女儿家看了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我看呐,才女也不例外!
……
“咚——”茶楼一姑娘将手中茶杯重重地置于桌上,气愤道:“小姐,你听听他们!”
“巧梧,付账,回了!”李清彦放下手中的茶杯,帷幄下清艳的脸庞微微挂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
“小姐!”巧梧有些不解、又有些气恼,唤来小二,付了账,立马跟上。
回到李府,刚入自己的闺阁,王氏便遣人唤李清彦。李清彦着人先行过去,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丫鬟穿过花园中的小门,来到尚书府。
“大伯母,你唤我来,可有什么事?”李清彦微笑问道。
王氏挥了挥手,她身边的大丫鬟立马领着众人一同退出,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两人。
“坐!”王氏笑着让李清彦坐下,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这是你大伯找人找来的药,你服用过后,脉象上会造成混乱不稳的症状,大夫很难找出病因,它没有什么副作用,不过,你平时得装一装咳嗽、虚弱才可。”
李清彦眨了眨眼,点点头,接过药瓶,“谢谢大伯、大伯母,让你们费心了!”
“你大伯还说,这病得过些时日,待你两位堂哥从狱中回来再说。”
“我晓得!”李清彦点点头。
李清彦自尚书府回到自己院中后,一直静坐在书桌前看书,但许久,书页不曾翻动过一页。巧梧悄悄走过来,点上蜡烛,有些昏暗的书房,瞬间明亮了起来。
这时,李清彦脸上带着些笑意,“走,巧梧,去用膳!”
刚点完蜡烛的巧梧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跟上。
……
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这一日,李承礼亲自去天牢接回李振海、李振棠两兄弟。二人出来时,仅有些脏乱,面色微黄,人微瘦,倒也无其他的伤痕。
是夜,一大家子人给李振海兄弟二人去去牢狱之灾做了一番庆祝,李清彦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间时,整个人都有些晕沉沉的,兴致又极高,一会儿在屋内跳舞,一会儿在屋内吟诗,一会儿又将所有人都赶出去,自个儿在床上歇息。
巧梧在屋外听得房间内没了声音,悄悄推开门,进去看一看情况,见李清彦已然躺在床上歇息,这才慢慢退出房门。
纤韵问道:“巧梧姐,不在屋内伺候嘛?”
“门口守着即好,小姐虽醉酒,但记忆力尚在。不得违了她的意愿。”巧梧说罢,将脸盆交给一旁的小丫鬟,随后立在一旁。
夜渐深,蹲在门口的巧梧与纤韵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间,仿佛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巧梧惊醒过来,推了推纤韵,“什么味道?”转头见到一股烟从房门缝中飘出来。
巧梧一声惊叫,“来人啊。走水了!”
纤韵惊呼,立马跑出去喊人。巧梧推开房门,只见床幔染上了火,整张床仿佛被火吞噬了一般。火势一直在延伸。
“小姐!”巧梧朝里间冲去,一边呼喊一边寻找,在浓烟中找到了躺在衣柜旁的李清彦,“啊!——小姐,你的脸……”
巧梧痛哭着,伸手拖着李清彦远离正燃烧着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