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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被驳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随即说:“好, 今日是推举新皇的日子,既然皇后娘娘想要垂帘,来人,恭请皇后。”
他说着, 立刻有太监宫女过来, 在龙椅旁边,又设下座位,因着贤德妃虽然有皇子,但是她的确只是贵妃,连皇贵妃都不是, 所以只好含恨,咬牙切齿的站起来, 把自己的座位让给皇后, 然后抱着皇五子, 转身坐在了新设的座位上。
武曌扶着皇后往上走, 很快坐在座位上,皇后则是气定神闲,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转头看了一眼贤德妃,那眼神里说不出来的得意。
贤德妃咬牙切齿的忍耐着, 怀里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贤德妃的情绪, 所以哭的更是凶猛, 不停的抽噎着, 偏偏贤德妃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孩子。
王子腾十分恼火,脸上青筋一直蹦,赶紧压下怒火,在孩子的哭声中,说:“先皇驾崩,各位心中悲痛,但是国不可以一日无主,今日,大家便推举出一个新皇来,继承大典!”
他说着,立刻一展手,说:“皇五子乃是先皇遗孤,皇室正统,子腾愿一心一意,辅佐皇五子登基为新皇,将我/朝发扬光大!”
他的话一说完,稍稍冷场了一下子,随即就有人来附和着,说:“对,对,皇五子乃皇室正统,先皇唯一的皇子血脉,皇五子继承皇位,无可厚非。”
又有人小声说:“只是皇五子年纪太轻,这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皇五子仍在襁褓之中,这如何能继承皇位?”
王子腾听着大家这么说,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火焰,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兴/奋的光芒,拱手说:“皇五子虽然年幼,但却是皇室正统,若是皇五子能继位登基,先由国/家栋梁辅佐摄政,又有贤德妃主持大局,等待皇五子长大加冠之后,便能重揽大局,岂不是正好?”
他这么一说,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王子腾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想要做这个“国之栋梁”,趁着皇五子年幼,要挟朝/廷。
此时皇后娘娘一笑,说:“哀家就不问谁是国之栋梁了,毕竟……问这个为时太早!”
众人全都看向皇后,觉得皇后话中有话。
此时贤德妃赶紧抢先话题,立刻抽噎了出来,哭泣的说:“前些日子,皇上驾崩,当时本宫就侍奉在左右,虽心中悲痛难忍,却不能忘怀皇上的嘱托,皇上在最后之时,临终托孤于本宫,令皇五子继承大统,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写任何诏书,只有最后的口谕……皇上还说,幸好,幸好皇五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因此皇五子继承皇位,本宫思索着,众卿应该没有任何疑虑罢?”
她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似乎很是伤心,拿着帕子使劲擦自己的眼睛,把自己的眼睛瞬间就给抠红了。
她怀里的小宝宝还不到一岁,刚才一直哭,也不知道怎么的,如今见到贤德妃哭泣,竟然睁大了眼睛,眨了眨,然后“咯咯咯”就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挺好玩的,又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还拍了拍小肉手。
贤德妃顿时就要给气死了,连忙用衣裳挡着,偷偷掐了一把小宝宝,小宝宝顿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似乎十分委屈似的。
皇后听到这里,幽幽的说:“皇五子乃是皇家正统,皇五子继承皇位,哀家也是支持的。”
贤德妃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连王子腾也兴/奋了起来,皇后竟然同意皇五子继位了!
然而却听皇后冷冷一笑,说:“但你手里抱着的,根本不是皇五子!”
她这话一落,大家顿时喧哗起来,朝堂中一片热闹,仿佛进入了市井集市,大家惊诧不已,仔细的去看垂帘之后的小宝宝,但是一来隔得太远,二来还有垂帘,根本看不出来。
贤德妃立刻说:“你……你胡说!我看皇后娘娘是别有用心罢!”
皇后冷冷一笑,说:“身为皇五子的亲生/母亲,皇五子长什么样子,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你低头看看怀里这个孩子,他到底是不是皇五子?”
贤德妃没想到皇五子的事儿会败露,但是装作硬气,说:“他……他是我儿子,我当然认识,就是皇五子!”
皇后说:“很好,昔日里,皇上非常宠爱他这唯一的皇子,办满月宴的时候,很多骨/干之臣都见过皇五子,不若这样,你把皇五子抱出来,让大家看一看,是不是皇五子,一目了然!”
众臣更是喧哗,你看我我看你的,其实皇后说的对,当时贤德妃在冷宫之中产下男孩,这事闹了好一阵子,又是滴血认亲,又是册封贵妃的,满月宴的时候,皇上还宴请群臣,很多大人都见过皇五子,还夸奖过皇五子聪明伶俐,皇上更是说,皇五子额心的那颗痣,和自己的位置一模一样,往后定然有自己的风采。
群臣们纷纷喧哗着,贤德妃一见,顿时“唔……”一声,捂着自己的嘴哭泣了起来,说:“我们孤儿寡母的,好可怜呦!皇上您刚走,尸骨未寒,我们孤儿寡母就这样被人欺负了去,呜呜呜呜,皇上,我还不如带着儿,跟你一起去了就好!也免得在这里遭人陷害诟病,呜呜呜皇上!”
武曌一笑,说:“贵妃娘娘此言差矣,皇后娘娘只是觉得推举新皇事关重大,想请众臣一起来辨一辨,贵妃娘娘为何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胡说!”
贤德妃立刻大喝起来,说:“你竟然信口雌黄!”
武曌笑眯眯的说:“我并没有说什么,贵妃娘娘何必如此动怒,众臣全都是先皇的骨/干之臣,难道他们没有自己的思量,我一个弱女子,就能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了么?贵妃娘娘莫非太看得起我了。”
贤德妃更是恼怒,但是她现在还不是太后,身份不够高,显然武曌有皇后娘娘给她撑腰。
皇后说:“是了,说的对,哀家不过也是个寡母,连孤儿也不曾有,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哀家还能有什么期盼,不过是盼着有人能继承先皇大统,告慰先皇的在天之灵么!”
武曌和皇后一唱一和的说:“是呢,皇后娘娘也是用心良苦,就怕有些人,扰乱皇室血脉,到时候令皇室蒙/羞,贤德妃娘娘行的端做得正,为何不敢把皇五子请出来,让众位骨/干之臣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皇五子。”
贤德妃自然不敢,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她回宫之后就发现了,王子腾说她儿子早就病死了,这是找来顶替的,是个宫女和侍卫的孩子,如今把孩子抢了来,那宫女和侍卫已经偷偷给处死了。
皇后见她犹豫,笑了笑,说:“有些人做贼心虚,以为喊的声儿高,便是有礼了?来人,请人过来,辨一辨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五子!”
她说着,众人就见门口竟然走进来两个人,一个宫女打扮,一个则是侍卫打扮。
王子腾一见,顿时跟见鬼一样,毕竟他早就令人处死了这两个人,没想到这两个人平白的又跑了出来,当即大喊着:“如今正在推举新皇,这等闲人怎么进来的!快叉出去!”
皇后冷冷一笑,站了起来,说:“哀家让他们进来的,让他们进来看一看,到底这孩子是不是皇五子,如今贤德妃口/中的五皇子,不过是宫女和侍卫私通的子嗣罢了,贤德妃,你说哀家说的是也不是?”
她这话一落,群臣纳罕,吵闹的声音更大了。
宫女“咕咚”一身跪在地上,哭诉说:“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不是皇五子啊!不要抢走我的孩子!”
贤德妃怀里的小宝宝本来已经不哭了,听到那宫女哭诉,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相通,竟然真的哇一声又哭了出来。
贤德妃惊慌失措,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巴,似乎要把孩子捂死似的,不让他哭,只是小宝宝怎么能明白这个,越是难受,自然越是哭了,不停的抽噎着。
贤德妃大喊着:“放肆!哪里来的下/贱刁/民?!快给本宫叉出去!”
这时候北静王就走了两步,说:“你们想要指认贤德妃怀中的孩子并非是皇五子,起码要有让人信服的证据。”
宫女连忙说:“有!有证据,我的孩子肩膀上有一块胎记,请诸位大人验一验就知道了!”
贤德妃脸色惨白,脱口就说:“本宫的皇五子肩膀上也有胎记!”
他这样一说,仿佛强词夺理一样,武曌顿时就笑了出来,贤德妃说:“笑什么?本宫的儿子,本宫能不知?肩膀上就是有一块胎记!”
皇后顿时也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愉快,说:“贤德妃,那你看看,这孩子肩膀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贤德妃一听,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顿时感觉自己中招了,好像是中了圈套!
果然,她把孩子的肩膀一掀,发现两只肩膀上根本都没有胎记,方才不过是个圈套,只是讹/诈她的!
武曌笑了笑,说:“贵妃娘娘,您方才说皇五子肩膀上有胎记,这孩子怎么两只肩膀上都没有胎记?”
群臣顿时又喧哗起来,纷纷看起热闹。
皇后娘娘似乎觉得差不多了,便冷冷的笑了一声,说:“诸位,胎记不胎记,咱们暂且不说,就先说说皇五子额心的那颗痣,先皇在的时候,曾在皇五子的满月宴上夸赞过皇五子的额心痣,想必在场很多大臣都听说过。”
“是啊是啊!”
“对,这个听说过……”
“我还看到过。”
大臣们纷纷响应起来,皇后转头看着贤德妃,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说:“就不妨请贤德妃给皇五子,当众洁面,看看皇五子的额头上,是真的痣,还是假的痣!”
贤德妃顿时惊惶无措,连连看向王子腾,随即说:“不……不……不行……”
武曌笑着说:“贵妃娘娘,只是给孩子洁面,又不是害了孩子,您还怕一洁面,皇五子飞了不成?”
贤德妃被她戳的心口疼,立刻哭诉着说:“我……我儿这些日因着思念先皇,感染了风寒,不能……不能沾水……”
她这话分明就是狡辩,在场众人顿时更是喧哗,分指指点点的看着贤德妃,大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听贤德妃这么说,心中多少有了定论,别说十成十,起码七八分是有了,这孩子……怕是假的。
王子腾一直在一面没说话,此时他额头青筋直蹦,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声,说:“龙禁尉听令!皇后勾结茜香国,谋害皇上,如今又意图谋害皇子,罪/大/恶/极!给我拿下!!”
他说着,全场都怔住了,王子腾突然发难,这不是狗急跳墙的征兆么?皇后都没出过京/城,怎么就勾结了茜香国,还在千里之外谋害了皇上?
皇后见他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顿时冷冷一笑,说:“好啊,哀家就看看,今日谁敢动哀家一下!”
王子腾被众臣注视着,脸上青筋蹦的更是厉害,粗粝的嗓子沙哑的怒吼着:“还不动手?!”
他说着,“哗啦——”一声,龙禁尉全都聚拢,猛地从大殿的四周包围过来,一下将众臣全都包围在内,猛地亮出长剑。
一时间,大殿里被明晃晃的龙禁尉长剑照的通明,刀光剑影一片错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小宝宝的哭泣声。
王子腾狗急跳墙,他支配着龙禁尉,大臣们脸色顿时青了,谁也不敢说话,此时北静王倒是气定神闲,说:“王子腾,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你这是公然反叛么!”
王子腾“哈哈”一阵大笑,说:“公然反叛?!我不想反,但是你们也别逼我!”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王子腾狗急跳墙的事儿,已经是坐实了,嘴/脸可见一斑。
北静郡王悠闲的笑了笑,还是挂着他那招牌式的温柔表情,说:“若是本王逼你呢?”
王子腾怒喝一声,说:“那就拿你这北静郡王第一个开刀!来人,给我斩了他的脑袋!挂在大殿的横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