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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善于利用,一个周末就能变身。
郭蕊的改变,确实在女生堆里小范围地引起了讨论。
当时的女生,还不大懂得“发型”是怎么一回事,对头发的最大的美化,不过是在扎好的马尾上加一个别致的发夹。统一的校服,几乎同款的布鞋和运动鞋,再爱美的女生,能在衣着打扮上花费小心思的地方也不多。
郭蕊呢?还是不烫不染的短发,却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三七分的长斜刘海,既不遮住眉眼,又恰到好处地修饰了额头和脸颊的线条,齐耳短发一半拢在耳后固定,一半自然垂坠。总而言之,简单又特别。而且,一模一样的校服,穿在郭蕊身上,感觉就是不一样。她们还发现,郭蕊原先的黑书包换成了亮眼的红,布鞋也换成了皮鞋。而且,手腕上还多了一个粉红色的手表。
最主要的是,大家都觉得郭蕊整个人变漂亮了。同样的五官,不再是平淡,而生出了精致。
哼哼,刮目相看了吧。
郭蕊暗暗发笑,拢了拢头发。
看似简单的发型其实并不简单,这个可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总监发型师修剪一个下午的结果,以后再要找他剪头发,先不谈价格,时间上就得等半个月。现在毛躁分叉的头发都去掉了,并且精心做了修剪和焗油,而且看着不烫不染的头发,实际上既烫了又染了。只是烫的不是大波浪,染的也是近似自然的黑色,所以看不出来。
而且,郭蕊其实化妆了,她们不知道的“裸妆”。十五岁的皮肤,自然是吹弹可破。粉底什么的,要招呼也太早了。脸上的小绒毛找人绞了,眉毛找人修了,稍微把眉毛画画,把睫毛刷刷,就已经很精神。因为郭蕊在商城实在找不到裸色的唇膏,只能入手了一支淡粉色的,只沾一点点,然后用手指晕开,免得过于明显。
很简单的妆容,但是眉眼一下子明亮起来,连带着气色也好了。
至于校服,找个技术还可以的裁缝按照身材尺寸稍微修改一下,就不会显得松松垮垮的。当然抬头挺胸地走路,对挺拔的身材尤为重要。
自然,像书包鞋子手表什么的,就是比较高阶的搭配了。
不过,要变得漂亮一些,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每一个女生,都有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义务。该健身就健身,该护肤就护肤,偶尔变变发型,学习一些搭配化妆的常识,就会好很多。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能开开心心地看月榜成绩啊。
郭蕊走到宣传栏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圈同学。
月榜刚刚贴上去,大家就炸锅了。
宽州七中的月考排行榜上,年级第一的名字第一次换人了。
第一名居然不是蒋君泽。从初一开始,大大小小的考试不下百场,蒋君泽都是第一名。提起第一名,大家都条件反射地想起蒋君泽。大家不能想想,第一名还有除了他以外的人选。
这一次,第二名的蒋君泽考得真不能算差。要知道,蒋君泽拉开了下一名超过二十分。二十多分的差距,证明他们已经不再同一个级别上的。但是,就这样接近满分的成绩,还是有人超越了。
这位名为宋嘉树的男生,全科满分。
如果说蒋君泽是学霸的话,宋嘉树简直就是学神。郭蕊无法置信,一个人的成绩可以彪悍到这样的程度,假如没有抄袭,不是运气。
“哇靠!还让不让人活啊!第一次见语文都能考满分的!”
“全部满分啊!”
“喂喂喂,宋嘉树是谁?宋嘉树是谁?宋嘉树是谁?”
“高一(7)班的,新来的转学生,才来没一个月,不大爱说话。”
郭蕊考了全级第41名,这意味着她的成绩已经稳定了。但是,郭蕊不敢表现得太开心。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来陪她看榜单的蒋君泽,貌似……他很淡定?
至少,郭蕊看不出来。蒋君泽的神情一如往昔地沉静,似乎大家热聊的话题,都与他无关。取他而代之的宋嘉树,难道他丝毫不在乎吗?至少,也应该有点好奇啊。
郭蕊望着蒋君泽,只是男友的眼里没有答案。
“走吧。”蒋君泽低下头,对郭蕊说,“你今晚还要上补习班,我先陪你吃饭,然后再送你过去。”蒋君泽甚至提都没有提。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如果蒋君泽皱眉了,叹气了,甚至是问一句:“宋嘉树是谁啊?”那就很正常。明明与他相关,却有刻意回避,大概……可能……很介意。
郭蕊自然不能当着同学的面问蒋君泽:“蒋君泽同学,你现在被挤下了第一名,你心情怎么样?”所以,她只能机械地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就走。我想……我想吃日本菜。”
当时日本料理店还不多,价格对学生而言相当奢侈,确实还比较正宗。郭蕊不是想狠宰蒋君泽,而是想挑个遇不到同学的地方,和他好好地谈谈。
蒋君泽一如往常地点点头。
“红灯笼”是宽州市最早经营日式料理的店铺,老板早年留学日本,爱上了那里的美食,毕业后潜心学厨五年,才开的这家店。店面也是经典的日式榻榻米,也有用竹帘和纸门隔出来的包厢,给喜欢安静的客人。老板对香道有所研究,喜欢在店内焚香。那是一种郭蕊说不上的味道,就像某种木头的香味,从长成到焚烧般一样由淡转浓,而后重生。茶也是好茶,味道淡却长。
店里没什么人,郭蕊还是要了包厢。还没翻开餐单,蒋君泽就从背后搂住了她。他是搂住,而不是抱住。蒋君泽之前的拥抱,是宽大的,包容的,保护性的。而这一次,他几乎是在撒娇,就像个孩子般。
“不要说话,不准回头,不要动。”蒋君泽的语气淡淡的,却不容拒绝。
好吧。
郭蕊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面对失败,谁都有脆弱伤感的时候,只是看得见与看不见而已。
就在郭蕊觉得她要僵硬成石头的时候,蒋君泽终于说话了:“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考第二也无所谓。原来,我还是有所谓的。”
嗯,主动说出来了,那基本没事了。
蒋君泽的拥抱越来越用力:“大家都在议论宋嘉树,居然没有人提起我。是不是我不考第一,他们就不记得我了?是不是考第一的那个人只是个符号,而不是一个个体?”
嗯……从某种意义上,年级第一名这样的存在,符号意义是大于个体意义的。不过,郭蕊还是没有说话。
“这可能是邓宽讨厌我的原因吧。”
嗯?邓宽?邓宽是谁?
郭蕊还来不及发问,她的脸被蒋君泽强行掰了过去。两张面孔之间,突然近地没有距离。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郭蕊没由来地紧张起来,似乎意识到……呃。
蒋君泽吻了她。
他的唇干燥而柔软,有一种冬日晒着松木的气息。他没有继续深入,也没有草草了事,他很认真地稳,很缓慢地离开。
郭蕊承认,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了。
“不喜欢吗?”见过蕊没有蒋君泽问,居然带了委屈。
“不是……只是好突然。”
“你喜欢我吗?”
“……喜欢。”这个人,怎么回事?
“只是随便问问。”蒋君泽这一次,亲了亲郭蕊的头发,“点餐吧,你应该也饿了。”
郭蕊翻开了餐单:“今晚……逃课吧。我们去看电影好吗?你不是说,很想和我去看电影吗?”
蒋君泽吃惊地看着郭蕊,而后笑了。笑着笑着,蒋君泽的脸没由来得红起来:“你……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吧?”
“不,很惊喜。”郭蕊低下头,认真地说。
终于开始觉得,她也是被依赖的。没有人能够永远考年级第一,或者说,没有人能够永远做什么都最出色。我们终有一天,要承认自己在某方面的无能。对于一帆风顺的蒋君泽而言,宋嘉树的出现极为重要。终有一天,蒋君泽会感激送嘉树,包括他带来的自卑、愤怒、不甘。
不过,宋嘉树确实太可怕了,究竟长什么样啊?
就连郭蕊,都对宋嘉树燃起了八卦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