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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正式宾客,那得先度过这场鬼宴才行,在鬼宴中没法成为正式的宾客……”说着说着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娇~呼。
“啊……”
“怎么了。诗诗,你别吓我……”齐贤河连忙关心道。
吴诗:“没事,刚才有个螺丝松了。”
“诗诗你在宿舍么?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齐贤河听得一脸懵逼。
“贤河哥哥,你先别打岔,等我们把事情聊完了再说。”那声音好似黄莺出谷一般撩得人心头一颤。
陈奇:“这黑潮出现以后,你去过宿舍外面么?”
吴诗答道:“暂时没有。”
陈奇建议道:“那既然这样,等这次黑潮退了,我们出去看看。”
吴诗问:“出去看看,去哪看?”
陈奇:“去学校的二食堂集合吧,总不能再呆在宿舍了。”
吴诗:“说的也对,下一次涨潮,如果还待在宿舍里,肯定没有活路,这水还不知道会涨到什么地步。”
陈奇聊完了,就把电话还给了齐贤河,自已一人端望着河面。
“诗诗,你之前跟陈奇……”齐贤河还在一边跟女友打电话。
平静的水面,翻出浪花,一只黑猫刨着水,朝陈奇有过来。
陈奇伸出手:“饼干,你来了,我好久都没见你啦!”
黑猫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陈奇伸过来的手心,竟然开口说道:“你很喜欢我么?还是不见为好。”
陈奇:“上次一别就是一年,我感觉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饼干:“是因为,来这里,第一天就遇到鬼宴么?别多想了,先想想怎么活!”
陈奇一脸惆怅地说:“等这次黑潮退去,我去外面看看,希望那个吴诗别太坏。”
饼干舔~了舔左爪说:“这黑潮真的能退下去。”
陈奇脸上顿时惊云密布,眼睛四处瞄着宿舍里的事物,渐渐地陈奇的情绪平缓下来,应该是想到办法了。
陈奇见饼干一直在舔她的左爪:“饼干~你这是要走了么?”
黑猫伸出左爪,陈奇也伸出左手,陈奇刚想握住左爪,饼干却迅速抬起左爪,踩到陈奇的手背上。
猫爪在上原则。
陈奇脸上恢复了些许笑容,黑猫也重新沉入水中。
魏慈惊疑地看着陈奇在一边自言自语,水面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陈奇却抬手,放下,再抬手。但他不敢去叫醒陈奇。
还在打电话的齐贤河,也看到陈奇那诡异的举动,他还以为陈奇要跳水,立刻抱住陈奇的腰,把他拽离床边。
齐贤河厉声骂道:“你想死啊!”
陈奇的眼神恢复清明,劝慰着齐贤河:“没事,我没事。”
齐贤河问:“你刚才在哪跟谁说话呢?”
“你不认识,我的一个老朋友。”
“我——我们看不见?”齐贤河瞄了一眼魏慈,见他也是一脸茫然。
“你们……你们看不见它?”陈奇十分犹豫地问,然后又像是懂了似的在一边点头。
齐贤河:“算了,我不问了,你比我们强,也比我们怪。”
陈奇指着齐贤河的电话说:“她,不也是如此。”
齐贤河争辩道:“不,诗诗是我的女朋友,她很好的。”
陈奇没有在辩解什么,他让齐贤河把电话给他。
齐贤河指着电话说:“你还要跟我女朋友聊。”
陈奇点点头,一琢磨,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笑着锤了齐贤河一拳。
陈奇拿过电话,打开扬声器问:“吴诗,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吴诗答道:“我?我当然是在宿舍里啊。”
“我是问你在什么位置,你刚才说,你那边都淹到上铺了。”
“吊扇上挂着呢。”
陈奇想象不到那副画面,不过可以确定,吴诗现在应该处于安全的位置。
“你有没有想过,这黑潮要是不退呢?”
吴诗那边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说道:“什么意思?”
陈奇:“你在四楼,能跑掉么?”
“我……啊!”
随着吴诗那边的尖叫,“哐当”一声,陈奇宿舍的窗户突然被外面的风刮上,发出玻璃的震颤声。
陈奇暗感不妙,他立刻放下电话,跑到杜参的上铺。
三下五除二,把杜参床单和被罩扒下来。
陈奇不用看都知道,黑潮肯定又开始往上涨。
齐贤河抓着电话问女友那边怎么回事,电话里传出一阵忙音。
齐贤河再拨过去,此时却没有人接。
“陈奇,你最后和她说的话,诗诗究竟怎么了?”齐贤河眼眶有些发红,颤声问道。
“你看看床下面的水位。”陈奇没抬头,一直在忙活着摆~弄杜参的床单,他把床单和被罩搓成两条绳子,然后把床单那条往腰上系。
齐贤河这才发现,黑潮又开始上涨,那扇之前被打开的窗户,此时也被风关上了。
齐贤河问:“她那边?”
“她那边顾不上了,你要是想救她,就先逃出这里再说。”陈奇将最后一个死结狠狠地系在腰上,然后又扯了扯腰上的“绳子”,感觉还算结实。
齐贤河点了点头,然后问:“那要我做什么。”
陈奇递给他一截绳子:“你把这绳子的另一端,系到床头,一会儿我撞破窗户跳出去,如果这黑潮还在涨,你们也跟着跳出来。
好在这次的黑潮涨的慢,但留给陈奇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黑水已经淹过了宿舍门把手。
齐贤河将床单绳子,绑在床头,三张床铺是连在一起的,但中间有隔板隔开,陈奇仅有一张床的冲刺距离。
黑潮的水位线,早已越过窗台,陈奇耽误不得。
他退到这张上铺最后面,靠近相邻另一张床挡板的位置。
陈奇深呼一口气,咬着牙,一段助跑,跳向窗户的位置。
陈奇用手护着头,整个身子都撞在玻璃上。
陈奇感觉手臂一阵剧痛,这可不是演电影用得糖化玻璃,陈奇也不是什么练功夫的武替之类的。
碎裂的玻璃渣,当即划破陈奇的手臂,甚至有一块碎玻璃,径直~插到陈奇的大~腿上。
好在陈奇护着头,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撞碎窗户后,陈奇腰间的绳子,陡然收紧,死死地勒着他的肚子。
“陈奇,断了!快断了!”
就在陈奇被绳子吊在半空中,想要缓口气时。宿舍里传来齐贤河的声音,雨声掩盖了床单绳子撕裂的声音。
磅礴大雨将陈奇淋了个通透,陈奇想抬头跟齐贤河交代事情,却灌了一喉咙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