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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护士替代了秦铭,坐在凳子上,手撑着头,呆呆地看着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宝贝。
陈沐的感觉瞬间好多了,圆脸护士虽然不算很漂亮,可好歹是个女的,也没有秦铭那么令他讨厌,被她柔柔的目光看着,没有半点不适。
看了一会,圆脸护士叹了口气,嘴里喃喃地说道:“你们真不幸,有这么一个龌蹉的爸爸。”
陈沐很想跳起来大声对她吼一句“我才是他们的爸爸”,可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彤彤,所以还是强压着心中的不忿,忍了下来。
“啪!”
不知是被彤彤的头压久了手臂难受还是怎么的,睡熟了的珊珊嘤咛了一声,一个巴掌就呼了过来。
这一巴掌呼得并不痛,陈沐也就没在意,继续装睡,还淡定地捉住珊珊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可下一秒钟,他就淡定不下来了。
珊珊一膝盖顶到了他的肚子上,有点疼,不过还能忍住,但这并没有完,接下来小家伙又是一脚,差点没把他踢到床下去。
好吧,再忍。
似乎是对他耐心的回报,小家伙在他的脸上蹭了一蹭。这一蹭,那温馨的感觉一下子顿时又回来了。
不对,怎么感觉黏黏的,啊!是鼻涕。这熊孩子。
圆脸护士看着他们睡觉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小家伙们睡觉太有意思了。
一套动作做完,珊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睡着了。
陈沐心下叹了口气,总算安静了。
“卟”。
突然被单底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一股食物经过消化后再发酵的味道顺着被单中间的空隙钻入了彤彤的鼻孔。
陈沐感觉之前喝的那几口鸡汤一下子就翻了到了喉咙眼。
妈呀!秦铭给她吃了什么?太臭了!
“卟——卟——”。
这接下来的响声犹如撕了民国老太太的裹脚布,声音婉转流长,气味令人陶醉。
陈沐再也受不了了,猛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圆脸护士早就躲到了门口,悄悄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正把她那张圆圆的脸伸到门外,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陈沐想让护士把门打开,好让自己也缓缓,可突然想到现在彤彤应该还是很虚弱的状态,猛地这么坐起来会吓到人的。
在彤彤身上已经发生过一次奇迹了,再来一次估计要被推进实验室当研究对象了。
于是又赶紧躺了回去,屏住了呼吸,幸亏窗户是开的,只一会儿,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就小了许多。
陈沐这才吐出了胸中憋的那口浊气,看着身旁睡熟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
谁说孩子都是小天使的,起码有一半是小恶魔。
小儿难养啊!
还是先看看情敌怎么样了吧。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陈沐的神识已经得到了恢复。
放出神识,很快就找到了秦铭,他正在天台上被曾柔和另外三名不认识的护士围在中间。
其实在曾柔把他带进货梯的时候秦铭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经历一段不友好的对话之后,他终于知道是因为之前小护士骂他流氓的事。
不过让曾柔感到意外的是,在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之后,这个龌蹉的男人居然还是欣然前往,即便是到了天台,被她们几个护士团团围住也面不改色。
要不是这个男人脸皮太厚就是他问心无愧,当然她很肯定秦铭是属于前者。
其实秦铭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误会,就要解释清楚。
“姐妹们!”曾柔振臂一呼。
“哟!”护士门的回答异口同声。
“护士什么时候最好看。”曾柔大声问道。
“打针的时候。”
三名护士从护士服的口袋里取出了针管,腿一撩,一手叉腰,一手将针管举至太阳穴平齐的位置,还齐刷刷地对着秦铭努了努嘴,怎么看怎么风骚。
陈沐笑得差点神魂都不稳了,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明明就是平常训练有素,这群护士真会玩。
而秦铭就笑不出来了,别看三个小护士神态娇媚,可那针管顶端的针头可是在冒着点点寒光,这是要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节奏啊。
“别,你们听我说,”秦铭急忙挥舞着双手,“我没有……”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曾柔打断,“我们不需要你承认,只需要你承受。”
就见她手一挥,“姐妹们,干他。”
“干!”
“你们听我说,啊……”秦铭还想再争辩,可屁股上已经挨了一针。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要跟女人解释她们她们认定的事情,那简直和劝诫发情的泰迪一样的,你讲你的道理,它依旧日天日地日空气,唯一不同的是,泰迪还允许你讲,而女人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你。
接下来,陈沐就看到了以他的欣赏水平认为的最好看的舞蹈了。
秦铭显然是领舞,跳着脚不停地左腾右闪,有点像芭蕾,又有点像踢踏舞、还有点民族舞的特性,可以说集众家之所长。
可奈何伴舞的三个护士专攻一门打针舞,与之针锋相对,又相为呼应,配合得倒也十分默契。
再加上秦铭不时发出让人惊喜的男高音以及护士们带通俗唱法的呼喝,有得看又有得听,简直是声色齐全。
秦铭不得不佩服护士们的专业,针针都扎到了秦铭的臀大肌上,不会让你受伤,但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
曾柔反而没有了用武之地,她没加入护士打针的环节是以防这个猥琐男有暴力行为,那自小就练柔道的她就会毫不犹豫把他扑到。
可让她奇怪的是,秦铭除了躲闪和挨针后的惊叫间隙,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你们听我说”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偶尔和姑娘们身体接触也是小心翼翼。
“难道是错怪了他?”曾柔心中疑惑。
“停!”她大喊了一句。
姑娘们令行禁止,立刻停了手。
秦铭已经被扎得呲牙咧嘴,别看这细细的针头,扎在屁股上还真疼,何况他一下子挨了十几针。
曾柔看着秦铭:“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铭搓着牙花子,吸了一口凉气,无奈又委屈地说道:“我真没有耍流氓。”
“好,我信你。”
原以为这五大三粗的胖护士会和他争辩两句,哪知这么干脆地相信了,弄得他摸不清头脑。
“姑娘们。”曾柔喊到。
“哟!”
“我们撤。”
“撤!”
绝对是平素里经常这么玩,四个护士这撤得跟一阵青烟似得,一转眼就从天台上消失了。
只留下秦铭摸着屁股傻傻地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