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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皮肤,紧致又香滑,揉过的触感就如上等的绸缎,在摩挲的指尖中尽数绽开的全是勾魂摄魄的媚态。
此刻的许未央,妖冶的就如一朵淬毒的罂粟,散发着致命的香甜。
叫嚣的欲望早已蠢蠢欲动,唐韶华俯低身子,阴沉地凝视她,“许未央,你他妈就是个女表子。”
凉意漫开,一字字都如手术刀刃,划开她的皮肤,切进她的骨肉里,鲜血淋漓到就连呼吸都裹上了腥甜。
她咽下满嘴的铁锈味,妖冶的笑意下是翻涌澎湃的悲凉,手指一颗颗挑开他胸前的衬衣纽扣,她昂起下颌贴上他的唇,魅惑勾挑的眼神,浪荡轻浮的姿态俨然就是个合格的女支女,“是啊,我就是个女表子,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唐韶华开车离开,夜深漆黑,将衣不蔽体的许未央扔在人烟寂寥的郊林。
许未央扑在地上,忍着全身如被拆过又重组的疼痛,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却捡不起碾碎成渣,在凄冷夜风中被吹成灰末的心。
她边穿边笑,笑出了一脸翻涌不止的泪,整个鼓膜内回荡的都是他俯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却憎恶到极致的女表子!女表子!女表子!
是啊,如今的她,卑贱到只能够挖空心思,想着以什么样的体位才能换回本已摇摇欲坠的未婚妻身份。
也只有身体的默契,才让她有片刻的迷失,这个男人面对她时的体温是热的。
女表子,就是唐韶华打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的标签。
夜风萧条,吹在身上刺骨冰冷,却冷不过此刻心脏麻木的温度。
包和鞋都丢在唐韶华的车上,她只能赤着脚,形单影只的,像踩入泥潭深坑,蹒跚着脚步一深一浅的往公寓走去。
——
盛世集团八十八楼,总裁办公室。
光可鉴人的办公桌面上,摊着一份白纸黑字的婚姻合约。
桌前,坐着岿然不动的俊伟男人,唐韶华盯着合约,右手里还捏着黑色钢笔,视线晦涩不明。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助理刘旻走了进来。
“说!”
只一字,凌厉摄人,吓的刘旻一个激灵,“总裁,我找人查过,许未央小姐经常出没夜店,和几个道上混的还有几个新九街的二流子一起,带了不少嗑药,还有,一个月前,她去过市医院的妇产科……”
他微顿,哽了哽脖子,小心翼翼的视线在唐韶华阴云密布的俊脸下越沉越低,“我花了点钱,医生松口说,她总共来过三次,全是为了堕胎,有两次还是半年前!”
“啪……”
坚硬的钢笔在青筋暴涨的大掌中生生裂成了两截,刘旻仓皇地留下手中的资料袋,冷汗如瀑地跑了出来。
门才合上,办公室内就传来碎裂的巨响。
他吓的脚跟发虚,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有着一通连着线的免提电话,“你都听见了,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我儿子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轻柔的声音,却盖不住那股就连通讯工具都阻隔不掉的森冷,“你做的不错,你儿子在西街山脚的废弃工厂,去找吧。”
——
许未央还在睡梦中,就被一股生猛的力道拽住手腕直接拖下了地。
昨晚回来已经临近凌晨,她的腿几乎走到报废,筋疲力尽扑在床上,连一个指头都无法动弹,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手腕上交错的全是陆岚给她的抓痕,她根本没来得及处理,如今伤口在蛮力下尽数崩裂,让她头皮一麻,直接疼清醒了过来。
她睁眼,迎上的是唐韶华一脸山雨欲来的沉霾。
“我很累,等我睡醒了再谈!”
他起身,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手腕上的血痕,想继续钻进被窝里,却被男人拽住了脚踝,狠厉地掀翻在地。
“堕完胎很累是吗?”他站在她跟前,字字都带剧毒,居高临下的视线里蛰伏着野兽般的凶狠,僵硬到铁青的每一寸面部表情都叫嚣着嗜血的野蛮。
“你说什么?”
她睁大眼,全身细胞连带血管都在他徐徐蹲下身,狠狠捏住她下巴的那一刻,凝冻成冰。
他开口,字字都如泛光的利刃,一字一刀,连筋带血剐下她的肉,“许未央,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浪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