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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做戏也要做足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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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汕生,不错嘛,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说了。www.Pinwenba.com要不要我把青枫叫回来?”

    “别,海哥!我做事了。”

    楚凝儿一直没出手,汕生也是有些着急的,这几天看下来,他发现楚家跟岳氏还真不在一个层次上。见他有些轻敌,岳明海给他讲起了楚家的事。

    “你小子知道什么。当年楚家可是独霸一方,黑白两道无人可及,无论是权贵还是清流,都会给楚老爷子三分薄面……”

    “海哥,等等,我去拿点瓜子花生。”

    “下次修订社团守则,一定要加上一条:工作期间严禁吃零食!嗯!”

    “海哥,你继续。”

    “咳咳——楚老爷子可谓是这个圈子里很值得尊敬的前辈,可惜后继无人。几十年费尽心血创建的基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将灰飞烟灭。啧啧——瓜子是五香的还是奶油的?”

    “都有,混在一起了。”

    楚老爷子的事在这圈儿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一生娶过两个妻子,第一个妻子吴圣衣,是楚老爷子的青梅竹马,从他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学徒,到名震江湖的社团老大,她都陪在他左右;第二个妻子袁佩雯,是吴圣衣过世五年后才和楚老爷子认识的,一进门便生了两个儿子,他们和吴圣衣所生的大儿子年纪相差十几岁。

    不过成为豪门是要付出代价的,争斗也是不可避免的。楚老爷子一直对吴圣衣念念不忘,也最宠爱大儿子,就连找的继室袁佩雯跟原配夫人相貌也有七八成相似。袁佩雯起初也对大儿子和颜悦色,可随着两个小儿子的相继出世,先前的和善变成了冷漠。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越来越不满足于吴圣衣影子的位置,于是在她的特意教唆之下,后来楚家终于祸起萧墙,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楚老爷子也变成了孤家寡人,身边唯有大儿子留下的孙女——楚凝儿。

    听罢,汕生脸上流露出些许怜香惜玉的神情,岳明海看着他笑道:“汕生,不如我们帮帮这个可怜人?”

    “海哥的意思是——我们创造机会,让楚凝儿的计划尽快实施?”

    “嗬嗬嗬——孺子可教。再来两盘瓜子儿!”

    楚凝儿还是不想害人,以没有机会为名,将计划一拖再拖。也是,“刀”哪会那么容易找。思来想去也只有岳明海最合适,身份够,地位够,最重要的是如果借此将其拿下,算是一箭双雕,能打击到楚家最强的对手。如果拿不下来,伤己根本,也许他会现身。总之,是赢是输都有益处。可是,岳明海一连几天闭门不出,实在找不到突破口。

    “小姐,有门儿了!”

    “海哥,这样好吗?”

    “嗯?汕生,你是在可怜谁?楚凝儿还是陆西西?如果是楚凝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是陆西西,她比你想象的强大得多!”

    三天后。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岳明海“咬钩”了。

    青枫、艾卡、正毅的三队人马已经布控完毕,汕生还是负责守着监控设备,岳明海有今天这样的势力,跟他的知人善用是分不开的,好钢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海哥,你把这些小东西戴在身上,周围有情况我好及时向你汇报。”

    “好。那你就在这儿运筹帷幄,我出门了。”

    “不敢不敢——”

    在岳明海乘坐的轿车匀速驶向歌剧院时,小二、小五正在歌剧院对面的咖啡馆的后厨里,偷偷地往刚刚出炉的巧克力蛋糕上撒某种白色的粉末,这恰好与上面原本的糖霜混为一体。

    五分钟后,陆西西拿着免费试吃券走进咖啡馆,在进门左侧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坐下,又五分钟后,岳明海来到咖啡馆外,在左侧靠近落地窗的白色藤椅上坐下。三十秒后,侍应生为陆西西端上一块“特制”巧克力蛋糕,又三十秒后,岳明海点了一杯摩卡,此时他与陆西西刚好相向而坐,只是隔了一道玻璃。

    “海哥,我是汕生。陆西西就在里面,离你不到五十厘米。还有,楚家的手下已经在你点的咖啡里下了药。小心!”

    “很好!”

    一眨眼,一杯摩卡轻轻地摆在了岳明海面前,上面漂浮的奶油表层被撒上了同样的“糖霜”。岳明海拿起咖啡杯,装作不经意偷看了一下玻璃窗里的陆西西,她正专心致志一口一口吃着蛋糕,丝毫不觉右嘴角已沾上了一些深褐色的蛋糕屑。轻笑间,他不禁将咖啡杯举到了嘴边。

    “海哥,你疯了!下药了!”

    “汕生,安静些。既然是假装中计,那么做戏也要做足全套。”

    岳明海又望向陆西西,然后嘴角微翘,缓缓咽下了杯中的摩卡。以人中为中心向嘴角两边延伸,他很快“长”了一抹白胡子。

    陆西西看着只剩一些碎屑碟子,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恐怕要多做几次瑜伽才能消耗掉刚才摄入的热量。外面有个穿的人模人样的男子,好像一直在看她,刚开始是装作不经意偷看,后来是明目张胆的直视,而现在竟然带上了几分调笑。陆西西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可他不仅不恼反而大笑起来,隔着玻璃都能听见。他指了指她,又点了点自己的右嘴角。陆西西掏出小镜子,该死,轻轻擦掉蛋糕屑,然后她伸出左食手指指向男子,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嘴唇上方画起了八字,然后又是一个白眼。

    岳明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即用手帕拭去了奶油沫子,等他再看向陆西西时,发现她的脸烧得通红,一手趴在桌上,一手捂着胸口,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岳明海一边冲进咖啡馆,一边大吼。

    “汕生,怎么回事?”

    “海哥,蛋糕也被下药了,她大概是毒发了。”

    “你不早说!怎么能让西西吃有毒的东西呢?该死!通知各队人马按计划行事!”

    岳明海抱起陆西西一个闪身跃出咖啡馆的大门,撞翻了正要进门的什么人,紧接着他健步踏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辆轿车。

    “海哥,李医生已到家,正在准备……”

    “安静!按计划进行,没有必要别向我报告!”

    这是岳明海自记事以来,第一次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他扯掉之前汕生为他带上的小东西,扔到脚下,却不想这一扔后来为带来了他极大的麻烦,更造成了陆西西的误会。

    渐渐陆西西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从咖啡馆到岳明海家十多分钟的路程,在轿车的飞驰下依然显得那么漫长。岳明海将陆西西的头轻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揽在她的腰间,一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在他的手指与她的额头刚刚接触的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来快,一下一下跟终于跟上了陆西西的节拍。

    岳家,岳明海的卧室。

    “海哥,李医生……”

    “都给我出去,快——”

    “可是……”

    “出去——”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岳明海和陆西西,不过还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李医生匆忙间落下的药箱上的摄像头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