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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戏中戏误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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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她与他擦肩而过,他没能留得住她;三年后,他重遇到她,谁知是在这样的情形下。www.Pinwenba.com阴谋与爱情,岳明海不敢说自己对陆西西的这份感情有多么纯粹,也不敢说一点儿没有算计她。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留身边,不再给她逃走的机会。三年之后,谁知还有没有三年。

    “岳明海,你看够没有啊?”

    “呵呵,看不够。”

    “少贫嘴啊。这样,如果你能把最长那段台词流畅的背出来,一字不错,我就饶了你,今天就到此为止。”

    “那你可听好了。”

    “怎么样?西西,不错吧。”

    “我陆西西当然不错了。好了,我说话算话,饶你了。”

    “西西,没奖励呀?”

    “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罚你也就罢了,还想要奖?演戏就你那样硬生生的背台词也过得了关?”

    “好好好,我又错了还不行。你看你站了好一阵也累了,我们去那边的长廊休息一会儿。”

    “嗯,走吧。”

    岳明海说的长廊,连接的刚好是玻璃花园的后门。长廊的顶棚上还种了一些藤蔓,刚好垂下来形成一幕天然的帘子,使得这里更加凉爽。人坐在里面,好像进入别有洞天的福地一般,被隔绝的不止有尘世的喧嚣,还有俗事的烦恼。

    “岳明海,你怎么不早带我来这里?”

    “这里难道比那里面的玻璃花园还好?”

    “不一样的,里面好是好,也有山有水,但不免匠气太重;而这个长廊虽然简单,但有了这些藤蔓作屏障,竟有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美,既自然又清雅。”

    “西西,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说实话,我都不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你很忙吗?”

    “也不是。这家里就三个人,我是形单影只的那一个。”

    “哎哟,好可怜哦。岳明海你们家就没个兄弟姐妹?像我跟筱盼那样的?”

    “你查我户口啊?”

    “爱说不说咯,我又不想知道你的什么事。”

    “那我才要说呢。我其实是有个堂弟的,但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叔父,他很多年前出车祸意外死了。我堂弟是个遗腹子,他母亲和我叔父是露水姻缘,我们也是很多年之后才知道有他的。本想将他领回岳家,但那时他已经五岁了,被一对做记者的夫妇收养,而且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那对夫妻对他也很好。于是,这件事就作罢了。”

    “那个孩子真可怜,父亲死了,母亲又不要他。”

    “还好,他的养父母对他视如己出,他过得很好,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

    “岳明海,我们已经很幸福了,对吧?”

    “对。西西,上天是公平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岳明海,这不像你的风格喔?”

    “我是什么风格?”

    “不正经咯,呵呵。”

    “西西,知不知道,这样逗我,你很危险的。”

    “我还不知道到你吗?你还没那么坏。啊——”

    “困了?我们进去吧。”

    如果陆西西能预知今晚将会发生的事,她肯定会收回她刚才所说的话。

    圆月高悬。书案前,岳明海刚刚听罢关于新武器性能的汇报,独自一人翻看着面前的一张张测试数据。他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那一个个数字跳动起来重新组合,幻化成了四个人形的图像,左边的是他和陆西西,右边的是戏中的君谨承和林如琦,他们开始重合在一起,他变成了君谨承,陆西西变成了林如琦,他们的故事好像也变成了戏中的故事。

    回到家,林如静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东西好像没少,只是都不在原本的位置,地上简直没办法落脚。林如静担心的不是家里进了小偷,而是她藏的东西被林如琦找到。前情见《02穿水手服的陆西西》里排练的小剧场。

    果然,全都不见了,看来林如静已经找回了她的身份证和机票。糟糕,只怕她早就补办好护照了,千防万防她还是去了,说不定都上飞机了。

    林如静回到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用紫色天鹅绒布包裹的水晶球放到桌上。她将双手轻轻悬在水晶球上方,凝神静气,碎碎念着什么。刹那间,透明的水晶球里充满了白色的烟雾,待烟雾渐渐散去时,里面显现出林如琦的身影,她还是穿着往常那套水手服。

    当林如静到家的时候,其实林如琦刚出门不久。她很兴奋,自己的卡迪夫之行在好事多磨之后,终于可能成行。她早就知道是姐姐林如静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了,所以特地等姐姐不在的时候回家翻找出来。她很清楚,林如静怕的是什么。从小到大,林如静只要预料到她有危险,就会千方百计帮她化解。其实,每一次林如琦都知道。可这次,她不想逃避,还做好了思想准备来面对未知的“意外”。只是她想不到,自己来不及去补办护照,也去不了卡迪夫,因为她在等车时候,一脚踏空,跌进了一个凭空出现又即刻消失的黑洞。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放开你……哪怕是用这种方式得到你。如琦,记住,我是君谨承。”

    林如琦慢慢恢复了知觉,耳旁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还有,越来越靠近带有酒味的热气,然后,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不断摸索,紧接着,她感觉到那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哈哈哈——好酒——好!洞房之夜的合欢酒,你留我一人独酌。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要答应嫁给我?你既然应了婚事,又为何要在送嫁途中逃走?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难道你真的宁愿死,都不愿意嫁给我?如琦……如琦……”

    不知过了几时,林如琦终于可以睁开眼睛,她不看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动了动手臂,硬撑着坐起身来。她的衣服已化作布条,东一块,西一片。林如琦扯了扯床上的锦被,紧紧裹到身上。她环顾四周,红绡帐,红锦被,红蜡烛……还有大大的镶金边红双喜字,满屋子都刺眼的红色。原来,这是一间新房。她伸手在床上随意一抓,莲子、花生……这一切,让她差一点儿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就是新娘。可是身旁水手服的蓝白色碎片又使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是那个刚刚准备坐车去补办护照,想要去卡迪夫度假的林如琦。但自己怎么会一跌跌进了人家的新房,难道,刚才那个将她压在身下的人是……新郎?

    林如琦受到的惊吓也只持续一阵。现代社会不论是人经历,还是兴趣爱好,都容易使人练就一颗强大的心脏。她一边深呼吸,一边不停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如琦——告诉我……为什么?”

    顺着声音的方向她看到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男子,坐在外间的桌旁,自斟自酌,时而低语,时而长啸。怎么他嘴里喊的好像是她的名字?可她分明不是新娘。

    “喂,你……”

    那个人毫无反应,他似乎说过他的名字,君谨承。

    “那个……君谨承?”

    她只好从床上下来,又紧了紧身上还算轻薄的锦被,然后蹑手蹑脚地向外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