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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出方便,过路障关卡不用捡查,赵家兄弟姐妹都有属于自己的专车。www.Pinwenba.com这辆邮政车是赵瑶的,赵龙是辆救火车。
这赵瑶还真会享受,将邮政车车厢改成了一个小卧室,四周是粉红色的,车顶是奶黄色的,地板是大红的。这小卧室里有单人床,双人沙发,桌子,通常家具一应俱全,还有两盏壁灯。小床两侧的墙体上挂着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和布娃娃,单人床和双人沙发中间小方桌上面的墙体上粘着一张黑白大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雪中的山林与座小木屋,有个穿着虎皮夹袄,飘逸着长发,穿着长靴的女孩倚在一匹高头大马前的木栏上,深凹的眼眶,坚挺的鼻梁,深色的两片嘴唇微笑着,左嘴上显着酒窝,长密的睫毛清晰可见,双眸望着远山,左手捏着根马鞭,木栏旁卧着条巨大的长毛大狼犬,象是一张剧照。
赵龙与上四哥坐在双人沙发上,吸着香烟说笑着,谈得似乎很投缘。
那十个兄弟都是赵龙的哥们,混在一方的大哥,席地而坐在车厢门口,玩着纸牌在赌钱。
好女孩就是容易相处,也就一会的功夫,挤在小床上的赵瑶,陈仪,黄莹都成了好姐妹了,在轻声的嬉笑中,你捏我一下鼻子,我挠你一下腋窝,很是快乐。“仪妹,莹妹,我再也不想瞒你俩了,但看了后,不许叫出声。”赵瑶说着,慢慢地摘下了遮掩丑脸的墨镜和大口罩,看得陈仪和黄莹睁大着双眼,惊讶中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只怕会叫出声来。赵瑶甜甜地笑了笑,戴上墨镜和口罩说:“不瞒你俩,长了这么张脸,还真叫痛苦。十三岁那年夏天,我去小兴安岭看我爹,走在大道上遇上三辆卡车,就因为司机多看了我几眼,结果是一辆冲下了山,一辆撞飞了迎面而来的马车,另一辆撞在了山上。这不是在害人吗?我从此出门就戴上了口罩和墨镜。这次到上海,听说道上还有四哥这么个用奇招混道的毛孩子大哥,我心里不知是爱慕还是什么,总之痒痒的,有种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冲动,结果被莹妹射了一钢针。说真的,昨夜被他搂抱时的那种感觉太幸福了。”小仪轻声问:“瑶瑶姐,那我们当家见过你这张脸了没有?”赵瑶摇摇头说:“在我奶奶没答应前,我不能给他看。”黄莹笑着说:“对对。瑶瑶姐,我们当家是道上出名的怪人,如见了你这张脸,没准还真的会毁约呢。不过他说了,他特爱大狼犬,如知道床下有一条大狼犬,会乐疯他的。”
邮政车到广德已是黄昏,不久就被一路卡拦了下来,后面的面包车,卡车,大客车也都停了下来。
路卡两测的坡地上站着一百七八十人,赵龙下车后朝路卡持小红旗那人边上的八个男女走了过去,也不知争执了一些什么话后,这八个男女随他到了邮政车的车厢后面。“都下来吧。”赵龙打开车门叫了声,车厢里的人全跳了下来,后面还跟着条黑背长毛大狼犬,真是照片上的那条狼犬,扑在了赵瑶身上。
陈仪和黄莹上了面包车,赵家十兄妹带着四哥顺着小路往山坡上走,大狼犬跟在赵瑶身旁。
约走了十几分钟,进了一座土墙大院。“四哥,你在这里等着。”赵龙说了声,赵瑶伸手拍拍大狼犬的头,指指四哥说:“阿莎,好好陪着他,不许调皮啊。”大狼犬阿莎朝主人吠了声,坐在了四哥的身旁。
屋里的椅子上坐着个老太太,赵瑶见了清甜地叫了声:“奶奶。”就跑过去半跪在老太太身边,指指哥哥姐姐说:“奶奶,你得给瑶瑶作主,他们不依不挠,非要杀我心爱的人,你得管管他们。”老太太抚摸着小孙女的头,取笑说:“瞧你急的,奶奶我给你作主就是了。”然后她问长孙:“这孩子你见过了没有啊?”赵龙连忙说:“见过了,奶奶。我俩从湖州一直聊到了广德。该聊的都聊了。”
“那这孩子与畜牲李建卫到底是种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奶奶。这四哥在家最小,却最失宠,就到社会上去寻温暖,就遇上了李建卫,从此混上了这条道。年初他自己打地盘,成了二百多兄弟的大哥。他爱听说书,所以懂事不少,加上脑子好使,又讲义气,重感情,在道上很是吃得开。李建卫死后,有人送消息给他,他就连夜从绩溪赶回了上海,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才做了那些事,说了那些话。奶奶,他这人挺讲义气的。”
“如此说来,这孩子还真是个重情义的人。那,这孩子知道了真相后,又怎么样?”
“什么感受都有,还当着那一百多个兄弟的面认错,怒斥那个卫娟。说到愤恨时,还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奶奶你等下看,他脸上还有手印。当他说自己有眼无珠时,我真怕他会戳瞎自己的双眼。他说了,在李建卫这件事上他犯浑,他作孽,如不是瑶瑶说出真相,后果不堪设想。还说,双方一但打起来,砍死别人是罪过,被人砍死太冤枉。最后对我说,只要赵家能出气解恨,到了广德任赵家人砍,决不还手。”
听了长孙这话,气得老太太指着一群孙子孙女说:“瞧瞧你们,还不如一个孩子。杀了这种好人,会遭天打雷霹的,真气死我了。”然后问长孙:“那,这孩子人呢?”赵龙忙指了指外面说:“我让他在院子里等着传话。”老太太点头说:“那快请这孩子进屋来呀。”赵瑶听了心欢,忙起身说:“奶奶,我去叫他。”老太太指着小孙女摇头笑笑说:“瞧我们瑶瑶,遇上这四哥都中了邪,撞了鬼,着了魔了。”
赵瑶推着四哥进了屋,到了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打量了一下四哥那张憨厚的脸,慈蔼地问:“孩子,你真的不嫌弃我家瑶瑶比你大三岁吗?”
“奶奶,我还是个孩子,有好多事都不懂。瑶瑶比我大,既能照顾我,又能管束我。”
“孩子,我家瑶瑶长得非常丑,别人看了都会吃不下饭,可说是丑得不能见人,你也不嫌弃?”
“丑怎么啦,丑也是人啊,又不是妖怪,碍谁啦。奶奶,那些看了吃不下饭的人,都是少见多怪,你老理都别去理,随他们去吧。”
“如往后处对象成功,生出来的孩子都姓赵,这你也同意?”
“姓赵也是我孩子,只要不叫别人爹就行。”
“你这孩子还真有趣,比我想象的可爱多了。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