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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喜疯了的消息在江城掀起一阵暗潮,顾东来回到了顾氏,顾氏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顾东来的名字也越来越响。
顾西来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城市,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顾东来倒是很想找到他。因为他也许知道傅清乐在哪。
他找了她很久,那个女人像是故意躲开他似的,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顾东来心中隐隐有着不安的猜测,但是他拒绝去想那个可能。
他抱着顾蛮蛮,仿佛又有了力量,神色渐渐安宁。
只要她还活着,哪怕离开了他的世界,都没关系。
从霸道的占有到卑微的恳求,顾东来已经不再奢望能够再次见到傅清乐,他知道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伤害。
顾东来想,只要傅清乐能够好好活下去,他愿意一个人守在原地等下去,总有一天,那个女人会回来的,因为,她舍不得这里。
……
顾家的顾蛮蛮是个刁蛮的孩子。小小年纪已经任性的让周围所有人头疼,但是顾东来对她尤为疼爱,要月亮不给星星,但凡能给的,他都愿意给。
因为这样,就好像是再将他想补偿傅清乐的,都给了她一样。
第十次因为顾蛮蛮打架被叫到学校的顾东来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轻声问道,“为什么打架?”
“他们说我没妈!”顾蛮蛮挥舞着拳头,“他们再敢说,我下次还揍他们!”
顾东来神色一怔,“下次直接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出气!”
父女俩神色同样的认真,看得老师无奈扶额。
开车回家路过一座山坡的时候,顾蛮蛮突然开口问道,“爸爸,这后面埋的是谁?”
顾东来随意瞥了一眼绿色的山坡,“不知道。”
顾蛮蛮扒着窗户喃喃道,“山上开满了好多花!我看到一点点墓碑的影子,可是看不见上面的字。”
顾东来一愣,心中某个地方突然动了一下,很细微,但是感觉却很熟悉,他停下车,然后站在山坡下往上面望。
只能看到隐约的鲜艳的花,看不见什么墓碑。
“爸爸,我们去看看吧。”顾蛮蛮兴致勃勃的央求。
顾东来自然是允的,带着孩子走上山坡,看到山坡后面满山的鲜花,以及……一座青石碑,立在花丛里。
上面的字迹他看不清晰,可是心中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顾东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慢慢松开了拉着女儿的手。
他踉踉跄跄的走过去,不是很远的距离他却走了很久才到。
那石碑上刻着几个小字。
“傅清乐之墓。”稚嫩的女声一字一字读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刮在顾东来的心上,那小小的心脏血肉模糊,他似乎能闻到腹腔中的血腥味。
“爸爸,这……是妈妈的墓吗?”
“爸爸?”
顾蛮蛮茫然的看着他。
顾东来说不出话。
他以为,她活的好好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许已经有了另一个家。
他固执的不愿意去想她已经死了这个可能。
可是,她真的死了。
就埋在他家不远的地方。
顾东来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那墓碑,红了眼眶。
在远处的花丛里,似乎有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冲他笑道特别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