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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漪觉得孟姨娘不过只想看个好戏罢了,“孟姨娘在顾府能安然这些年,可见她非一般人,你既然觉得她跟夫人关系最不好,那她在下毒后还会在这个时候犯这种错误吗?”
小翠愣了一会,“好像也很有道理。”
那丫鬟似乎听到动静,左右顾盼了一会,慌慌张张的转身,疾步往芹其院方向赶去。
“走吧,我想此事没那么简单。”何清漪再看了一眼前方的穿堂。
似乎感觉到视线,卓嘉楠倏地转身,往厅堂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何清漪正看了过来,他顿了顿,朝她微微一笑。
何清漪看着那几人都朝自己方向看过来,微微点头,等了片刻,她看着前方几人道别,顾展福便领着那绯色官服男子朝内院方向去。
“走吧。”待那些人走后,她招呼小翠,要往前院的大厨房走。
“少奶奶,您不是要去夫人那边吗?”小翠跟在她身后不解问道。
“家里有客来,想必伯娘他们没时间理我。”何清漪笑了笑,看着顾展福带着来人穿过厅堂,“我先去厨房看一看。”
小翠应声,慢步跟在她身后,没多久,二人就到了厨房。
厨房门口还留了两个丫鬟候着,里头还保持着原样,只是灶肚里的微火已经被灭。
“二少奶奶安好。”丫鬟见到来人便行礼。
“官府的人进来看过了吗?”何清问那两丫鬟。
“看了一会就走了。”丫鬟道。
“厨娘的尸体呢?”何清清看到原先厨娘倒下的地方,被用黑色的墨笔画出了原先的模样。
“夫人命人安排了后事。”丫鬟回道。
何清漪迈步进里,摸了摸刚才用过的两个灶炉,抬头就见对面的灶炉,她微微一怔,指着其问门口的丫鬟,“那个灶炉,早上都有谁用过?”
丫鬟抬头看了一眼,想了想便道:“禀二少奶奶,是葳蕤姐姐在用,她早上跟着杏雨一起在煎药。”
何清漪眉稍微挑,杏雨是胡筠灵示房里的丫鬟,而葳蕤是关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关姨娘这几年一直在服药调理身子,这在府内众所周知,所以葳蕤会在厨房煎药,并不奇怪。
今日顾内的人都在忙碌,而厨房自然也就有些松懈,按理,胡筠灵的药,从包装到手,再到煎药,理应不会有差错,可最后却出了事。
这不排除,有人在厨房里动了手脚,若要知道在整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还得问煎药的人。
“杏雨呢?”何清漪又问丫鬟。
“刚才已经被夫人叫去问话了。”
何清漪紧紧皱眉,绕着厨房看了一圈,才转身去了正院。
已经有了入冬的迹象,正房门上都垂了厚的帘幕,门口站着两个丫鬟,见到来人,两人欲要见礼,却被何清漪摆手阻止。
小翠瑟瑟的站在何清漪身后,原以为少奶奶是真过来问情况的,却没想到,是听墙角来了。
何清漪知道这样不合理,可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问这事,定然是不可能的,看着小翠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忙给她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屋内垂帐重重,墙角的铜鼎都已经被擦拭得透亮,堂屋的檀木八仙桌边上,胡筠灵着一袭深绿四合如意纹长袄,细白的手扶着额,听着跪在下首的丫鬟哆嗦的说着厨房的事。
“奴婢跟葳蕤一同去了厨房,路上除了碰到何郎撞翻我们之外,并无其他。”丫鬟瑟瑟的开口,药包被打翻,她曾检查过也没有什么不对。
“葳蕤煎了药就直接离开,那时夫人药才灭了火,奴婢刚倒好药就,就……有事离开了,当时厨房内无人……”
“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你竟然也敢离开?”胡妈妈眉间生怒打断她的话,这些个丫鬟,稍有不留意,便这么松懈。
丫鬟哆嗦着身子啜泣,“夫人绕命,奴婢无意的,奴婢只是这两天身子一直不适……”
她把头压得更低,自己这次离开是有点久,可以往也有过如此,却从来没出事,她也没不知道为什么成大娘就把药喝了,不过幸好是喝了药,若是这药入了夫人的口,只怕自己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如今成大娘已死,死无对证,夫人虽然不会怀疑是自己下毒,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她不过是上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却已是地狱。
胡妈妈直接上前给了丫鬟一脚,“你们这些丫鬟拿着府里的钱,却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偷懒,该死!”
“不是的,夫人,奴婢不是故意偷懒的。”丫鬟拼命磕头,那额头打在地上,咚咚作响。
胡妈妈盯着丫鬟旁边的婆子,冷道:“宋妈妈,你身为厨房管事,此事你要做何交代?”
那婆子攥紧了手,咬牙道:“出了事,奴婢责无旁贷,一切听夫人责罚。”
“行了。”胡筠灵摆了手,“你们先下去吧。”
她的话落,那二人如蒙大赦,哆嗦的起身,迅速的退了出去。
屋内静如深潭。
胡筠灵正了身子,微微抬眸,指尖轻轻的敲着桌面,“观察入微,心思沉稳,出了事一点马脚都不露,咱们府上什么时候多了这种人。”
胡妈妈垂首思虑,事发后她们直接叫人悄然的搜过屋,除了关姨娘屋里的滋补药,在其他地方并未有发现有马钱子这味药。
真是滴水不漏!
“关怡那边现在如何?”胡筠灵问另一边的丫鬟,杏雨和葳蕤同时煎药,葳蕤煎好先行一步,在此前,她不一定能在杏雨面前使计。
就有个着浅绿色衣裳的丫鬟上前,垂首道:“关姨娘院里,没发现有异常,就连此事都没人提一下。”
胡筠灵看着微的指尖,淡道:“孟娴呢?”
丫鬟身子微颤,顿了片刻道:“孟姨娘很高兴,刚才还遣了丫鬟去跟着官府的人看了情况。”
胡筠灵轻嗤一声,冷笑道:“她也就这点出息,以为就这事能湿了我的裙角,当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