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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哟,我还怕老富赔不起,白押了呢,现在对面下了大注,我看我也别闲着了。”一个深厚的声音在人群外围响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均是一愣。韩伯龙见众人发愣的样子,也是好奇,向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心下也是骇然。
原来从人群外面,走进来一条大汉。说是大汉,却又比别的大汉更为高大壮实得多。
只见此人个子足有一丈,韩伯龙觉得几乎有后世篮球巨星姚明的身高,那真是铁塔一般。看那人身着黑色大氅,华美的程度,不在那童少之下。
原本韩伯龙的注码引起不小的议论,但大家都还持观望态度,天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再加码改变配置比例,人家庄家和大赌家的财力那是不可估量的,冒然跟上去怕输的可就成了穷光蛋了。
来的大汉看着众人讶然笑道:“看来童少对老栾还是没有信心啊,才下了这么一点儿。”
旁边的众人都差点掉了下巴,难道一万两的赌注,还算是“这么一点儿”。
童少对来人既不意外,听他说的话带讥讽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笑道:“先押点底筹,别人怎么知道我后面不会加码?暂时观望一下再说,说实话,虽然老栾是我的人,我对这两人都是非常看好的。郁老大有什么高见呢?”
那被称作郁老大的人笑了笑,缓缓说道:“不错,两个人实力都不俗,的确有些难抉择,下注结束时间估计也没多少了,快出结果了吧。我先给这外地大汉押一万两再说吧。”
他也并非只说不做,一挥手,一名手下搬了一袋子沉重的金银放了过去。
要说这些人久经如此场面,约定俗成的规矩非常起作用。大家都没有什么记录,只是在桌子的两侧,分别堆了大大小小的口袋,口袋中当然就是多多少少的银钱。
让韩伯龙意外的是,口袋外面标志着各种各样的标识,居然没见到什么样的文字,多是图案花纹,这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先前的那童少口袋上,画一条小小的蛟龙,韩伯龙确定那不是龙。龙是一种神物,蛟是一种动物,在形态上,二者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最突出的是尾巴不同,蛟的尾巴光秃秃的,与蛇的尾巴根本就没有区别。其次是爪子,龙有两对爪子,但是蛟却只有一对爪子。角也有很大不同,蛟头上只有一直角,而且角是直而短的,没有分岔,不像龙。
这童少的口袋上,是蛟龙的图案。虽非真龙,但是使用蛟的图案来做标识,也不是一般的人啊。看来此人背景不一般。
而这郁老大的口袋上,是一匹带翅膀的马的图案。当然韩伯龙也知道,那不是马,更不是带翅膀的马,而是驳。
传说,中曲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普通的马却长着白身子和黑尾巴,一只角,老虎的牙齿和爪子,发出的声音如同击鼓的响声,名称是驳,是能吃老虎和豹子的,饲养它可以避战争。
有如此奇兽作图案标识,此人怕也非等闲之辈。看其出手阔绰,也不是一般的富豪之士可比。一万两事实上比一万贯还要贵重一些,虽说官方的比价是一贯可换一两,但实际上,此时银子的地位远高于铜钱。再加上北方人喜欢铜器,经常熔铜钱为铜器,导致大量铁钱充斥,每贯钱就更不足一千钱的购买力了。
人们还是更喜欢金银,金银虽是不是广泛流通,但还是比较受欢迎的,甚至一两银子换两贯的时候,也时有发生。
每次有人动手能够势均力敌之时,此处众人的赌注从来就不少,加起来是异常惊人的,甚至堪比那些大商家一年的收入了。若是能爆个大冷门,那所赚的钱太多,不懂的人估计都不敢去领,怕招来杀身之祸。
此时只见场中的争斗童少沉思了一下,道:“十万两,押栾廷玉胜!”
“什么?十万两?”童少这一下注,立即引得周围的人惊呼起来。
韩伯龙也是大惊。他大惊倒不是由于这十万两的银子的大手笔,这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但也不算可以使他震惊的程度。当年生辰纲也就是这么个样子吧,虽然相当大的一笔钱,但更使他惊讶的反而是童少说出来的这个名字。
栾廷玉!
这可不是一个小人物啊。按照韩伯龙的了解,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在祝家庄做教师。
在三打祝家庄的战斗之中,正面描写他出手居然只有一次,当时祝龙敌秦明不过,栾廷玉出马飞锤打欧鹏,又佯装败走,用绊马索、挠钩活捉秦明、邓飞,表现不俗。
此人擅长使棒,更擅长使用铁锤,颇为神勇。要不是病尉迟孙立作为内应,里应外合,只怕更难对付,梁山也讨不到好。
韩伯龙已经发现,此人的艺业惊人,怕不在武松之下。而且据说此人与孙立是师兄弟,都是周侗大侠的弟子。
这样一说的话,此人与武松也有同门之源,怪不得此人武艺高超。虽然并没有听武松说起过,也很有可能武松并不清楚这层关系。由于武松幼年得周侗大侠指导基础,是以在招式与见识方面,都不会与栾廷玉有什么熟悉之感。
此时的场面如何收拾,韩伯龙也颇为郁闷。要是强行去认个同门,万一招人耻笑,自己倒无所谓,武松肯定受不了。如果判断没错的话,这个栾廷玉就是周侗亲传弟子,武松连记名弟子也勉强算不上,这样的关系之下,会不会产生不可逆料的后果呢。
当然,此时纠结的是韩伯龙,郁姓大汉似乎并没有任何情绪一般,只是冷冷地哼了一下,毫不掩饰地露出不屑和鄙视来,又一个驳兽标识的口袋也派手下搬了过去,道:“我押十万两栾廷玉——负于对手!”
“什么!”尤其是这个拖长音,周围一下子骇倒一片。
庄家富老丈也满脸铁青,此时的他连死的心都有了。根本不再想能赚多少了,只是这十万两一赔二,自己当掉裤子也赔不起呀,只好讪讪地道:“郁老大,你也不看好老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