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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张着嘴巴,神情有点恍惚,刚才赵迁的那一刀斩下,着实惊骇到了他的内心,这特么太恐怖了。
“宁前辈,不用担心,这人命魂明明是战技流派,却修炼了法术流派的功法,看起来挺虚张声势的,却没什么了不得的”李雍扶着弩机车,爬到宁凡身后。
宁凡看了他一眼,心道:“信你的话就有鬼了”
确实,这货都已经怕的面色发白了,还在这说赵迁没啥了不起的,这明显就是鬼扯,他想让自己顶住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过,此时宁凡想走也不行,刚才没有跑就是因为车厢里的乾坤袋,那可都是自己真金换来的,只是禁止还没有解开,所以拿不出来。
不然,他早就溜之大吉了,谁还在这和你们浪费时间。
此时,赵迁只是往他们这边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呲牙咧嘴的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门派出师的?”
宁凡听后,突然笑出声来,道:“你觉醒命魂应该没多久吧?”
“嘶~”
赵迁一怔,但很快面色恢复过来,死死的盯着坐在弩机车上的少年。
“所以,你刚才那么一招过后,此刻要等着恢复自身力量吧,然后才跟我在这鬼扯什么名字和师门,对吧?”
赵迁平静的面色下,眼角还是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没有说话,只是将刀横在胸口,作势待发。
“来自赵迁的怨念值999”
全中~
看到收入的怨念值,宁凡安心下来,看来自己刚才的胡诌没错。
如果对面能连续发动那一招,肯定会不由分说的斩过来,何必与自己保持距离,还在哪扯淡。
这些都足以说明,他的猜想没错,不过,李雍说的也应该是事实,赵迁的命魂是一条红头蛇,适合他的功法应该是近战流派,可他偏偏使用了威力巨大,消耗也很大的法术攻击。
足以说明,他练错了功法,身体内蕴藏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了这么强有力的法术多次攻击。
看来,在功法在灵炎真是万金难求,不然,也不至于让一个近战流派的人,无功法可练,走上法术流的不归路。
“我不杀无名鼠辈~快报上你的名字”赵迁皱眉喝道。
只是,回答他的不再是宁凡,而是激射而出的一排排刺破夜空弩箭。
宁凡不再和他多说话,刚才那人的一招给他的震撼也很大,等他要是恢复过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弩机车的优势在于,稳准狠还有射速快,一只挨着一只的弩箭如细密的雨线,将赵迁笼罩在里面,迫使对方只能辗转腾挪招架。
李雍刚才还站在靠后的位置,见对面那个人被宁前辈压制,这才大着胆子往前蹭了两步,双手捧着胸口叹道:“这都是金灿灿的钱呐”
“来自李雍的怨念值999”
他受不了宁前辈在他面前如此败家,他真的心疼。
被压制的赵迁,提起十二分精神躲避这些箭雨,他第一次见如此威力巨大的弩箭,而且,这些弩箭根本就不是俗物,每一只箭都好像蕴含着某种妖兽的灵魂一样,煞气腾腾。
刚才同伴们的惨死,依旧让他内心震颤。
刺啦---
几声轻响,赵迁手臂与脚传来几处痛感,不必观察就知道,自己被箭雨划伤了。
“小子,我看你有多少弩箭供你乱射”
按正常来讲,赵迁的恢复速度并不慢,只需要一会儿便可恢复过来施展那一招刀法,可现在要用魂力躲着箭雨,所以,恢复的魂力有一大半又耗了出去。
他现在集中注意力,看对面那小子能有多少弩箭供他使用,他不信这弩箭还能无穷尽。
突然,箭雨停下了。
“嘿嘿,你没有弩箭了吧”
看到箭雨停歇,赵迁横刀冷笑,心里忍着数道伤口的疼痛。
宁凡摇了摇手腕,伸了伸腿,又打了个哈欠,道:“我有点累了,歇一歇,箭多的让你无法想象,李雍,过来捶腿”
一边的李雍,很不情愿的抬起一条腿,放在胸口上揉捏,道:“前辈,我受伤了”
“小伤,死不了”
宁凡转过头,朝向赵迁道:“你有病!你知道么?”
“......”
赵迁忍着怒火,没有搭理对方,但心中还是难免愤怒,挥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努力让自己恢复魂力。
“来自赵迁的怨念值999”
李雍听到这话,默默的继续捏脚,力道上增加了一点,这宁前辈开启正式的坑人模式了。
宁凡对视赵迁,笑道:“你肾虚啊!”
“......”
赵迁感觉,脑子里回荡着一连串的字符,就是虚字,整个人的脸已经扭曲。
“来自赵迁的怨念值999”
李雍听到这话,心中腹诽,有一个强大的肾,至于这么嚣张么?不过想想在陶家秘境,他觉得有个强肾,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想到这里,李雍笑了起来,牵动的伤口疼痛不已。
“我不是肾虚!”
赵迁一字一顿,怒吼出声,肾虚两个字让他想起来了陈年往事,那个该死的青楼女人,说他没用来着。
“来自赵迁的怨念值999”
“证明给我看”
宁凡话毕,弩机车又如狂风般扫射。
赵迁惊恐的连忙躲闪,面色变得越发难看,这少年怎么这么能射?
“来自赵迁的怨念值999”
“来自杨怀远的怨念值999”
嗯?宁凡一看,正要跑路的杨怀远,被一只箭射中,这闹的,打偏了。
杨怀远错愕的看向这边,接着爆体而亡。
这一刻,弩机车不再是单纯的箭雨,其中还夹杂着弹丸,那是宁凡方才用如意锻造炉锻造的延时爆炸弹丸。
呼~
赵迁深呼吸,箭雨终于又一次停歇,他这次没有再等候,而举刀高过头顶,愤怒一斩。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周围密集如爆豆的炸响,下一秒,只感觉身体冰冷,好像无数的虫子穿透他的身体一样,整个人都透风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已经变成了筛子,错愕间他闭上了眼,心有不甘的倒在地上。
只是那一斩的刀光并没有停歇,四散着奔涌向宁凡所在,马车首当其冲从中间被撕碎,接着马匹血肉横飞。
弩机车寸寸断裂,李雍的呆立在那里,额头出了细密的汗水,脚下也在流淌着液体。
宁凡双臂护头,只感觉被一股巨力冲撞的倒飞出去,整个外衣全部被刀罡绞的粉碎。
幸亏他眼疾手快,将另外两套鸿钧软甲护在双脚以及套在头上,这才免去被绞碎的下场。
饶是如此,他也感到五脏六腑也被震动的快要碎裂一样,疼痛牵引着他呕出一口鲜血。
李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道:“老祖宗保佑啊,刀芒偏了,没伤到你们十八代孙儿,孙儿回家给你们上供,上大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