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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名门,身为郡守之子,却被一个小小的县令横刀夺爱,是可忍孰不可忍!
祝英台相貌倾城,博才多学,三吴大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然而稳操胜券的自己,却坐失美人……
“怎么了,马太守做不到愿赌服输吗?”
沈岳悠着嗓子,对一脸意气难平的马君雅问道。
马君雅咬着牙,喘着粗气不停点头:“服输,服输!只是……”
“啊!我要杀了你!”
马文才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不顾体面地挥舞拳头,冲上前来。
沈岳不动如山:凭他的身板,想要和自己正面硬刚简直是不知死活……
“老不死的,我要宰了你……”
哪知道,他的目标却是……
之前已经站到沈岳身旁的祝嘉鸣。
糟糕……没想到他竟会迁怒于自己的准岳父。
他一把老骨头,要是挨上一下一下可就不妙了。
“喝啊,畜生滚开!”
正在沈岳救援不及之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是张万。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堂屋,一脚把马文才踹飞出七八尺,口吐鲜血不止。
好身手!
沈岳庆幸之余,禁不住喝彩。
“你……你不是在旁边屋子休息吗?”
管家祝四显然对张万能在这时杀到十分难以理解。
“我休息了一会,闲的发慌就在堂屋前散步,里面的动静我都知道。看见这畜生要对祝公不利,就杀了进来。鲁莽唐突之处,还望包涵。”
说罢,张万拱手作了个揖,祝家主仆纷纷表示并无唐突不妥,相反他们还得好好感谢韩林。
“你……你这贼人,竟敢伤我儿子!”
马君雅在众侍从的帮衬下扶起口鼻喷血的儿子,气得叫骂不已。
“是你儿子想要伤人在先!”沈岳正色警告,“马太守,可千万不要颠倒黑白!”
马君雅脸一阵红,一阵白:“无论如何,你的人把我儿子伤成这样,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们整个马家都不会善罢甘休!”
“那不如,就把老夫的这一片家私,都赔给你如何?这位好汉,也是为了救老夫而冒犯了令公子的,让老夫来赔正合适。”
正在双方相持不下时,祝嘉鸣开口把责任揽了过来。
“这……这万万不可……”
毕竟是曾经理想中的亲家,马君雅就算盛怒,也不好应承。
“这是我的手下,现在他开罪了太守,不如让我拿这顶乌纱帽来赔如何?”
沈岳手指自己的官帽,冰冷冷地开口道。
“好啊,那就拿你这顶乌纱帽来赔!”
马君雅对沈岳不像对祝嘉鸣那般客气,急火攻心之下理智全无,竟真的伸手要摘沈岳的乌纱帽。
“大胆狂徒!”
就在他枯瘦的手要伸到自己头顶之际,沈岳暴喝一声。
“梁某官职虽然卑微,但也是朝廷钦命,岂轮得到你来摘乌纱帽!”
沈岳疾言厉色,手指马君雅警告道。
“你究竟是得了圣旨,还是有御赐的尚方宝剑,胆敢如此妄为!”
“若无圣旨,又无尚方宝剑,你的此番作为就是欺君罔上,夷你三族都不算冤枉!”
沈岳一番连珠炮般的严词正告,吓得马君雅面如土色,赶忙收回手。
过了好半天,他才定下惊魂,挥手招呼来一群家奴:“我不要祝公的家私,也不要你的乌纱帽,我只要这贼汉顶罪!”
就算眼下拿你这个县令没办法,我还不能断了的左膀右臂,抓了张万?
这下沈岳却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听凭马君雅领着家仆上前。
“拿下!”
马君雅一声令下,五个健壮家奴一齐上前。
“砰砰啪啪!”
一阵异常干脆的拳脚声响过,张万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功夫,就把五个人全部打翻在地,气都没喘一口,手下也没有半点留情。
反正自对马武行刑后,他已经彻底得罪马家,不怕再多得罪一回了。
沈岳露出笑容:就凭张万刚刚飞踹马文才的那一脚,他就断定了哪怕马家所有仆人一起上,都没办法解决他,所以刚刚才能神定气闲地旁观。
“马太守,省省吧,还是先带人回去吧,小心过一会,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他给了马君雅一个温馨提示。
“大胆之徒,竟……竟敢如此对待上官……”
马君雅气得话都快说不囫囵了。
“得了,什么上官不上官,”沈岳摇摇手指,“不过是一个邻郡的太守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语道破天机,这正是他今天敢正面和马君雅对抗的理由。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邻郡太守固然比自己官高一级,实际上彼此间不存在隶属关系,压根管不着自己。
马君雅就算想动自己,也得通过种种关系来运作,颇费周章。
马君雅气得面如土色,恨恨不已地瞪了他半天,才命人拖着受伤的宝贝儿子和奴仆,灰溜溜地离开了祝家。
当然,马武的事他提都没提,因为知道今天提了也不可能有用。
祝嘉鸣望着远去的马家一行人,脸上却无半分喜色:“梁县令,今日之事,只怕马君雅不会放过啊。”
沈岳一副胸有成竹:“祝公不必担心,晚辈自有应对,对了,关于提亲的事……”
祝嘉鸣捉摸不定地看了他半天,方才答话:“若是那样,自然最好。至于小女,如之前所说,就许给梁县令了……”
“不是,我是说……”
沈岳其实想说的是自己能不能提前把祝英台给带到鄞县。
当然,此事于礼制不合,他也不好意思提前说出口。
“老爷,小姐今天又没午饭,这已经是她连续两天水米不进了……”
这时,一个老妈子惊惶地跑过来禀告到。
祝嘉鸣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向沈岳拱了拱手:“梁县令,失陪了,且容老夫先去看望小女,再与您畅叙一番。”
沈岳见他转身欲走,赶忙拦住:“祝公且慢,也许带着晚辈去能有些许用处。”
见祝嘉鸣有些不信的样子,沈岳解释道:“祝小姐茶不思饭不想,或许就是因为晚辈的缘故,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
祝嘉鸣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虽说未婚男女见面,似乎不合礼制,但两人在书院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面了,现在还计较这个未免也太迂腐了些。
他急忙拉过沈岳,快步向后院走去。
如果他知道自己宝贝女儿和沈岳之前都睡过一张床了,估计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当然,是很纯洁的那种睡,纯洁到沈岳,准确地说那时还是梁山伯没能发现她是女儿身。
曲径通幽处,一片姹紫映嫣红,乃是祝英台的闺房。
一个仆人先一步打开门,恭迎祝嘉鸣领着沈岳进去。
沈岳刚往里看第一眼,就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