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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也认识个不错的骨科医生呢，据说是去德国留学深造过的，我感觉你应该也很需要吧？”
周正担忧的看着张婷婷的手指，问道。
“不用。”说着，张婷婷抓住手指用力一掰，在一声刺耳的咔吧声后，手指恢复正常。
只是冷汗，却从她的额头不停流下。
“好暴力的女孩。”胖子哆嗦了一下，他看着都觉得疼。
“究竟怎么回事？”吴菁也收起枪，皱着眉头看向二人。
“那个你们聊，你们聊，不打扰你们了。”胖子一看没什么事后，赶紧拉着白朴和顾小飞走出了房间，并将这锁已坏的门，极其精准的闭合上。
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门外。
“我们真的不用替周正担心一下么？”白朴担忧道。
“你想看骨科么？”顾小飞问。
胖子低下头，随后抬起：“晚上吃啥？”
……
门内。
两女相互看着对方，又是一场眼神间的较量。
而小面鱼?周正，为了避免被殃及，早已拿着衣服，躲到洗手间换衣服去了。
太羞耻了。
如果有个地缝，周正真恨不得钻进去。
他忘不了刚刚，两个妹子看自己的目光。
完全是关爱智障儿童的样子。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寝室内。
“你不是人。”眼神的较量不分胜负，吴菁选择了先开口。
张婷婷声音淡淡：“那我是什么？”
“你也不是鬼。”吴菁继续道。
张婷婷声音依旧平淡：“你是警察，要用科学的发展观看世界。”
周正换完衣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吴菁一指他，双眸紧紧的盯着张婷婷的眼睛：“你和他是同类。”
张婷婷眼神一冷，暗含怒意：“你骂人？”
“……”周正感觉自己好无辜。
莫名又被躺枪。
心疼的抱抱自己。
“说吧，你把潘雅怎么了。”吴菁十指紧扣，仔细打量着张婷婷的一举一动。
“我说了，我不认识潘雅。”张婷婷并未上当，头脑依旧清晰。
“是么？”吴菁玩味的继续问道：“那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她的灵魂拘禁起来？”
“吴警官，我觉得你有很严重的臆想症。”张婷婷指了指自己的头。“你比周正更应该去看精神科医生。”
“我多希望我有臆想症，”吴菁叹了口气，真情流露，无限感慨。“那样，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没有鬼，你说对么？”
吴菁的目光渐渐转冷。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你的确没有作案时间。但你阻止周正和潘雅鬼魂接触，以及后来潘雅鬼魂的消失，却让我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是什么。还有，潘雅的鬼魂究竟在哪里？你必须告诉我！”
“吴警官，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或者你要凭着你的这些推断来拘捕我？还潘雅的鬼魂，就算她的鬼魂真的消失了，也不归你们警察管吧？”
张婷婷明显的有恃无恐，她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认识潘雅，就算是传讯问话，也传不到她的头上。
而且鬼口失踪，也不是警察的管辖范围内。
就算对方想管，她能用什么名目去管？
扰乱公共治安还是传播封建迷信？
退一万步说，她就算想管，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
吴菁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样子，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大方承认道：“的确，鬼的死活，和我的职责无关。可是潘雅死的时候是人。那么，我就有义务让凶手绳之以法。”
见张婷婷不为所动，吴菁继续道：“你不知道潘雅死的有多惨吧？
好！我告诉你！
潘雅是被虐杀的，在她的体内搜集到了至少六个不同人的DNA残留。
是什么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
她生前遭受了极其残忍的折磨！
根据尸检报告，她最少被折磨了三天！
三天！
那群王八蛋，压根就没把她当人！
而且，潘雅并不是被扔入水中溺死的。
我告诉你，
是被掐死的！
活活掐死！
一个花季少女，天神无邪的女孩，
眼睁睁的看着一帮禽兽，在身上随意肆虐！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羔羊一般被慢慢掐死！
无力反抗！
即使死的时候，都无法闭上眼睛！
她死不瞑目！
现在凶手们逍遥法外，很有可能，他们会再作案！
你想让其他人再步潘雅的后尘么？”
吴菁猛的站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正和张婷婷。
“我承认，我是普通人。我也承认，这件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
作为一名刑侦人员，我无能！我失职！我不配穿这身衣服！
可你们呢？
你们不是普通人！
你们可以沟通亡灵，你们可以向逝去的人问询！
你们可以让凶手绳之以法！
可你们什么都没做！
只是冷眼的看着一切。
似乎，别人的死活和你们无关。
的确和你们无关。
你们可以选择冷漠
可要是你们的亲人受到伤害呢？
你也希望别人同样漠视这一切么？”
张婷婷张了张嘴，如泄了气的皮球。
她知道吴菁此时的心情。
也理解吴菁的想法。
可，
人有人法，
鬼有鬼律。
规矩不能打破。
否则，
便是更大的灾难。
谁都无法承受的灾难。
她想帮忙，
可无能为力。
只能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帮你。”
似是早已知道张婷婷的选择，吴菁继续道：“好，你可以不帮我。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要打扰周正。更不要阻止他帮助我破案。”
“不行！”张婷婷猛的强硬起来：“他不可以再去联系潘雅！”
说着，张婷婷狠狠的盯着周正，：“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咱们各家各门早就定好了规矩，互不相犯。你明知道我要超度她，为什么还要私自联系她？难道你真要让恶鬼出笼，让这永江市血流成河才满意？”
随即张婷婷咬着牙，恨不得将其咬下块肉：“就算你想饲养厉鬼，也得看一看自己的斤两吧？她这种天煞大凶，是你能掌控的么？就算造成天灾，你也要不顾约定，私自圈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婷婷不知道，吴菁怎么就信了周正的鬼话，索性这些话，也没有避着对方说。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告诉这个明显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吴警官：联系潘雅，是个异常危险的举动！
而这个周正，明显有问题！
小面鱼?周正彻底处于懵逼当中。
刚刚从二人的对话，他已经知道张婷婷不是鬼。
通过之前她手指上堪比电影特效的红芒，以及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他很自然的将对方当成了是那种家族作坊式的抓鬼世家中的一员。
道士？和尚？驱魔人？赏金猎人？……具体叫什么无所谓，反正就是那神奇的玩意。
可……
我真的什么都不是啊！
一周前，我还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你说的那些规矩，
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还私自圈养厉鬼……
我是有逼数的小面鱼啊！
这种危险的事，我肯定不会干的啊！
基于对方手指，会绽放红芒，尤其是对方有着能把自己打死，还能把自己灵魂也打死的本事，周正急忙解释道：“张同学，我真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我就是个普通人，最多最多就是能见个鬼到头了，你说的这些话，我真的都听不懂啊！”
张婷婷明显不信对方的鬼话。
普通人能看见潘雅？
普通人能不怕自己的天精斩尸？
转过头，张婷婷看向吴菁，认真道：
“很多事我不能说。但我保证潘雅的事情和我无关！而且我也可以很负责人的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永江市的安全！
你要是不信，可以向上申请报告，国家有专门处理特异事件的机构，让他们参与调查。
你看看他们会不会允许，你门擅自调查联系潘雅的鬼魂。
而且我再说一点，潘雅已经让我超度了。
你可以理解为她去了地府。
正常来说，她已经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竟然可以联系上周正。
我不知道周正做了什么手段。
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周正绝对没有这么弱小！他可能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的多！
我认为他是一个高手，真正的高手！
这么一个高手，却处处装怂，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让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觉得你最应该的，是调查清楚他的目的！”
吴菁将目光锁定周正。
“周正……是个有本事的人。”
这是之前，自己知道他拥有二十六亿七千七百五十万的无息贷款时对他的评价。
此时张婷婷也说对方不简单，她顿时信了九成九。
9点38分加潘雅好友。
10点45分多出二十六亿贷款。
钱款去向不明。
紧接着又多了比一千多万的进款。
那段时间，周正的银行账户太活跃了。
活跃的不正常。
最主要的是，有一点一直被吴菁忽略掉，但却被张婷婷刚刚提起。
那就是：如果不是张婷婷胁迫潘雅的灵魂，而是周正打潘雅灵魂的主意呢？
自己一直因为对方的表现，将这个可能性忽略了。
可是有没有这个可能？
对方想借助自己的手，向张婷婷施压，去达成他的目的，得到潘雅鬼魂现在的消息？
有可能！
很有可能！
“周正，你或许真应该解释一下……”
吴菁极其严肃的看着周正。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