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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元丰,林公子,这戏我不演了。告辞,这是你给我的定金。”元丰衣衫不整,一双脚一只鞋半拉着,另一只脚则是直接用袜子踩着地。
他一股脑把怀中的金币掏出来,还给那林九阳之后,立刻拐着步子就往医堂外逃。
直到出了门才发现,他么的自己好像还给多了。
脸色好苦。
可又不敢回头。
本以为今天接了一个好容易的活计,没想到被人在地上拖着蹂躏了一圈还倒贴了钱。
可一想到要与那个紫府境界的前辈演戏打架,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
心里把林九阳骂得要死。
这药怎么演戏?怎么打的时候要打的真实一点。
他么的谁打谁啊?我能打过他么?
还真实一点。
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
九星的任风都被对方打得满嘴吐血,拖着身子就跑,连骂街都不敢骂,自己跑上去演戏让对方打?
脑壳有病才会去做。
……
林九阳一脸呆滞地看着元丰离去,又看了看牧云远,以及想起之前那九星的任风吐着血,拖着任云丹师就往外逃的一幕。
他脸色很苦。
心里更苦。
我的个牧医师欸。
你这样玩我真的好吗?
虽然你脾气是怪了一点,可也不要这么怪的啊?
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五枚金币,林九阳是真的哭笑不得,同时,内心也带上了些许的敬畏。
他早就看出了牧云远的不凡,这一次的任风被暴打了,才把牧云远的真实实力给显露出来,也算是自己的眼睛不拙。
“牧医师。”林九阳抱手作礼。
……
牧云远的神色,从一副泰然若定,慢慢转成了僵硬。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任风是林九阳找来的演员,演技逼真,正要加鸡腿来着。
可没想到,那任风是真要杀自己的啊。
亏自己之前还一脸无所谓地往前开始冲。
若不是今天是在他的医堂里,恐怕这时候他就是一具尸体了。
还有,林九阳之前问的那句,你是谁啊?
听得牧云远很想把林九阳给掐死。
假如没有朱发根等人在的话,牧云远真的要把林九阳给掐死。
这可真正地在地狱门口走了一遭啊。
“哥哥!”舟舟立刻上前,把碗一扔地检查牧云远身上的伤,眼睛通红通红的,眼珠子想不要钱一样往地下灌。
“没事了。”牧云远看着舟舟的眼泪,瞬间心里心疼极了,连忙抱起她说,“好了好了。”
“哥哥,你没事吧?你别吓舟舟。”舟舟把脸埋在牧云远怀里,不肯起来。
牧云远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这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牧云远把舟舟微微从怀里退出半拉,在她身前故意地走了几步说。
舟舟自顾从胸口到背后的检查牧云远的伤势,直到没发现有伤口后,这才噗嗤一下把鼻涕眼泪喷了出来,笑得有些傻。
……
陆有为和朱成德二人的心里是五味陈杂。
从一开始,有人突然闯进来,牧云远立刻站起往外去拦的时候,其实他们就想过,这人是不是牧云远故意找来的托。
好让自己二人对他刮目相看,好两边逢源。
朱成德和陆有为当时就在想。
演啊?继续演啊?
不屑挂在嘴上。
林九阳来了,拖着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的脸上终于是破了开,想着终于是要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吧?
看你还怎么说。
可接下来一幕的骚,却是让陆原有和朱成德差点没把腰给闪了。
再整理一下发型,哦不,是思路。
也就是说,牧云远和他们两个都以为那任风是托,所以牧云远为了自我表现,第一时间上去拦,想大战雄威给他们看,打得是热火朝天。
结果,很是套路。
从来都没有修为的牧云远,打得对方他妈要不仔细看恐怕都快不认识了。
最后林九阳来了一句:“牧医师,你没事吧?”
元丰也来一句:“林公子,这戏我不演了。”
这一个弯,直接把一船人都带沟里去了。
陆有为和朱成德才知道,任风并不是托,而是真正上门要取牧云远麻烦的。
牧云远自己都还不知道地就冲了上去。把对方给打了。
可这才是,最骚的好不好?
简直比找一个托还要骚。
他么的你有这么强的实力,至于这么躲躲藏藏的吗?
非要搞出来一个乌龙,才真正暴露出来。
你直接说好不好?
我们又没说非不信。
你演戏也好歹往高了演,哪里还有往低里演的哦?
心情坐了一路过山车,两人立刻都把脸上的脾气给收了。
和一个医师耍脾气,那最多把对方得罪了。
和一个紫府境界的医师耍脾气,那就是被对方打了,自己都还没地方去哭。
整个荒原城,能有紫府境界的强者坐镇的家族和势力有几个?
算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家。
并不包括陆府和朱府。
……
牧云远心情烦躁地对林九阳说:“还没被你害死的。别叫我。”
牧云远是真有些生气了。有些后怕,假如这是在朱府或者陆府,自己恐怕真要丢了命,亏得自己还升起了准备为任风加鸡腿的想法。
林九阳以为牧云远生气他搅合了对方的计划,使得对方不得不把真实实力暴露,立刻低下头:“对不起,牧医师,是我有愧您的重托。”
林九阳也能想得出来,牧云远之所以要如此低调,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是那种一旦暴露,就麻烦不断的难言之隐。
“算了。”牧云远的火气从体内走了一圈,终于是回到了腹中。
而后,他落座,说:“朱老爷、陆家主,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脸色有些红。
他么的暴露了,好尴尬哦。
这林九阳出来的时机也太不对了,恐怕朱成德和陆有为知道了自己有意欺骗他们了吧?
陆有为和朱成德立马站了起来,惶恐地说:“牧前辈,这话言重了。”
架子都收了起来。
牧云远听到牧前辈这话,当即神色一动。
???
但立马,身为心理咨询师的他,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之前之所以想岔了,完全就是被吓的和被气的。
看来,自己目前已经在对方的心里,烙下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烙印。
当即一伸手说:“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就是一医师而已。今天承蒙朱老爷、陆老板看得起,百忙之中前来赴宴,也是给我面子,大家都坐,都坐。”
陆原有和朱成德立马心里一沉,果然,该还的还是要还。
自己两个一进门甩的二五八万,全砸回来了。
二人立马抱手低头说:“牧医师,你这话真是折煞了。我…”
“都坐,都坐,有话慢慢来说。”牧云远直接打断两人。
“是是是!”陆原有和朱成德都只敢把一半屁股贴在椅子上,特别是朱成德,想起自己进门时的那二百五样,更是惶恐。
“你也来坐吧。”牧云远一指林九阳。
林九阳一愣,而后立刻点头说:“是,牧医师。”
他不叫牧前辈,是牧云远不愿暴露身份,之前搞砸了事情,无法补救,但从现在起,他却不会再这么傻。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牧云远去给舟舟再盛饭。
舟舟负责吃饭。
林九阳负责倒酒。
牧云远负责装、逼。
特别是牧云远只闻不喝,偶尔答着陆原有和朱成德两人如同风车一样转过来转过去的奉承话,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陆原有和朱成德二人则是不断地往嘴里灌酒,表示赔罪。
林九阳这个如今已然在荒原城备了号的天才,负责倒酒。
画面,很是有几分意境。
朱琪和朱发根二人也没说话,低头吃东西都吃得很少,只是偶尔在朱成德和陆原有两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朱琪的脸有些红,是羞红。
朱发根脸有些红,是喝酒喝醉了的涨红。
“来,牧医师,我再敬你一碗。”朱发根头有些发昏,眼睛有些发迷地说。
“对对对,牧医师,我们都再敬你一碗,我们干了,你随意。”朱成德也是立马道。
陆原有也喝得有些多,催促林九阳:“倒酒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