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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璃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当初自己只不过是小心地提议了一下要来美国,结果第二天下午,欧阳瑾风便调来了他的私人直升机,亲自带着她飞来了美国。
其实她只不过是想拿些钱给肖恩的家人,肖恩的家庭条件不好,父亲常年酗酒,动辄还要打骂他的母亲出气。
所以肖恩在十几岁时,便和母亲逃开了那个家,带着一个孩子度日的女人十分不容易,肖恩为了多赚些钱,在玩车的时候十分拼命。
这次和黑市车队比赛,怕是也为了获得更高的赌金,只不过却因此丧了命。
她担心肖恩的母亲在失去儿子后会受苦受穷,所以将自己积攒了多年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准备送给肖恩的老妈度过晚年。
结果欧阳瑾风在先她一步,开了一张两百万美金的支票交给对方,还直说是公司下发给签约车手的抚恤金。
她明知道公司对于那种私下里和别人玩黑市车赛的车手,向来是不宽容的,但欧阳瑾风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又怎能不感动她。
之后,欧阳瑾风带她来到纽约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去前台登记时,金发碧眼的服务台小姐很礼貌地对着欧阳瑾风微笑。
“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只剩下一间高级的总统套房,其余的房间由于正值旅游旺季所以都被预定了出去。”
欧阳瑾风听到这儿,不禁哑然失笑,眼内了然了一些什么似的,淡淡点头,“既然这样,就订这间房吧。”
跟在他身后的季月璃不禁脸红心跳,两人同住一间房,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自己此刻的心情真的有如箭在弦,一触即发的感觉,瑾风对她是发自内心地疼宠着,和六年前根本并没两样。
只不过他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完全表现在行动上,并只语不提爱意。
就算她是傻子,也明白欧阳瑾风对自己的用心之良苦,偏偏她在感情上又是个别扭的人,总是羞于启齿去主动询问。
两人一同来到套房,里面的奢侈程度让人汗颜,和她在台北时被安排的房间一样奢华,但却风格各异。
旅途劳顿的季月璃,在欧阳瑾风说要去洗澡之后,便乱没形象地将自己的身体抛向柔软的大床,还舒服地翻了好几个滚。
“你刚刚的行为让我终于明白雪球是怎么滚出来的了。”
当门口处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后,正趴在床上的季月璃如受惊般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个俊美高傲的男人,浑身上下泛着幽冷的气息,看得出他平时一定很少笑,漆黑的瞳孔内,散发着凌厉的光束。
他微微环着手臂,目光清冷地望着室内,那感觉让人莫名地想到了死神。
如果将他和欧阳瑾风放在一起,他们都拥有神样的气质,只不过欧阳瑾风更接近于天神的感觉。
“月璃,还记得我吗?”对方淡然一笑,眼中闪着戏谑。
“好久不见,泽凯!”
“亏你还记得我。”
对方淡然一笑,走进室内,“还以为当年你一走了之之后,就此打算从我们的世界中彻底消失呢。”
说着,走近对方,彼此像老朋友似的相互拥抱了一下。
季月璃的心情显得有些激动,笑得苦哈哈,“别调侃我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家酒店隶属于我们简氏旗下,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就是一个秘密了。”
他性感地挑动唇角,见她皱着眉,瞪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有人通风报信给我,别忘了瑾风可是我的死党,他的行踪我怎么可能不注意?想当年铭泽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大人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一事,可是全校皆知,后来为了给你洗刷冤情,更是撒网使出全力,揪出了那个幕后陷害你的黑手。”
见季月璃的脸色微变,他再次环胸挑唇,“你该知道自己当年惹到了什么人吧?齐子扬,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号人物?他几次三番地陷害,最终的下场……”
摇了摇头,他一脸不敢恭维,“瑾风的报复手段,一向残忍得连我都自愧不如。”
“泽凯,你话太多了。”
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中洗完澡的欧阳瑾风,身上穿着性感的睡袍,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表情却依旧镇定自如。
“瑾风,我精心的安排还满意吧?”简泽凯冲对方坏坏地笑了一下,“给你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要记得在以后的日子里感谢我。”
欧阳瑾风似乎早已猜到这样的安排是出自简泽凯之手,所以并没有太多惊讶。
两个久违的好友,见了面不免相互寒暄,临走时,简泽凯暗昧地看了季月璃一眼,随即看向瑾风,“我想我终于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对这位季小姐如此执着了。”
直到瑾风将他关在门外,季月璃的脑海中仍旧重复着一个信息,那就是简泽凯曾说的,瑾风为了她,居然做出了不少黑暗之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累了吧?”
回身,瑾风甩开一记体恤的浅笑,“我已经帮你放好洗澡水了,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吧。”
她开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今晚你睡里面,我睡外面,记得要做个好梦。”
季月璃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居然说要分开住,可是转念一眼,她到底在失望什么?
不分开住,难不成她还想和人家怎么样吗?
心底有太多的疑问想说,可他却摆出一副谢绝采访的样子,这一刻,月璃的心情更乱了。
直到她的背影不太情愿地消失在浴室内,瑾风才露出一个自信的笑。
傻瓜!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在我面前袒露出你心底的全部情意的,大家等着瞧好了。
第二天,季月璃本以为欧阳瑾风会和她回台北,却没想到被他带到了一个马场。
马场内饲养了很多优良品种的马驹,据说价格十分昂贵。
“我在台北也开了一个马场,里面全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贵族马种,这次陪你来美国,顺便也好在这边选些上乘的马匹空运回台北,因为那边有大部分的优种马已经被人订走了。”
“我以为公司只做汽车生意,原来还开了马场。”季月璃难得和他悠闲地在马场里散着步。
“傻瓜!那是你对我们公司了解得太少的缘故,看来我这次回去,应该再对你好好地进行一番教育才行。”
说着,他还伸出大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拜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季月璃真不懂自己明明身高已经有一百七十几厘米,但是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孩童。
“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六年前那个天真倔强的小女孩。”
季月璃的心底一颤,竟然为了这句话而感觉到微微脸红。
“会骑马吗?前面那块空地是专门给客人试马用的,要不要挑两匹马,遛一圈玩玩?”
她看着他穿着一套帅气的马服,手中还拿着一根短鞭,真是潇洒帅气得让人不忍将视线移开。
而她自己,也穿着马服,和他的装束无异,看上去倒像是情侣。
两人身高相配,容貌也是各有千秋,在外人的眼中,这两个东方人真可谓是整个马场的极品绝色了。
零零散散有些看似来头不小的金发贵族,也忍不住向这边投来赞赏钦羡的目光,显然是被欧阳瑾风的优雅和季月璃的率性所吸引。
“骑得不太好,以前也是和朋友随便玩过而已。”季月璃自认自己不是有钱人,所以这种贵族式的运动并不适合她。
就算是骑过马,也是去朋友家的牧场,骑那种没什么血统的马跑过几圈,当时臀硌得生疼,从此后再没什么骑马经验了。
瑾风倒觉得她是在谦虚,所以自顾去马棚里挑了两匹据说是英国皇室拥有贵族血统的马驹,一黑一白,看着高大健美,威风凛凛。
瑾风挑了一匹白色的,那匹黑色的就归季月璃支配。
跨上马后,两匹马并肩缓步行走着,瑾风从旁指导骑马的要诀,让她不必紧张,保持好平衡,还教她说马语,试着和马做沟通。
季月璃只觉骑在马身,晃来晃去,地面离自己都离得好远,而身边的瑾风,坐在白马上的姿态真是越发动人,真的如传说般,是个标准的白马王子。
再回想起这许多日子以来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为自己在暗中所做的一切,感动之情不免升上心头。
“谢谢你,瑾风!”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得对方莫名其妙,“谢什么?”
“呃……”她双手拉着缰绳,思索了半天,“谢你在百忙之中陪我来美国,谢你肯拿那么多钱给肖恩的母亲,谢你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陪在我身边,还谢你……”
她怔怔看着他俊美的半侧面,“谢你当年为了我,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把那个齐子扬怎么了,但是瑾风,我很抱歉,当年走得那么突然,没知会你一声,有些不负责任,就当我任性好了,总之,谢谢你曾为我做过的一切……”
由于一时激动,她双腿忍不住夹了身下的马匹一下,对方似乎接到了某种命令,突然飞也似的向前跑去。
季月璃尖叫一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瑾风大惊,挥鞭驾马追了上去。
“月璃小心……”他在后高喊,“不要用腿夹着它,这些马都受过高等训练,试着放松身体,别给它太多压力……”
见季月璃依旧在马场驰骋,他不禁暗捏了一把汗,发挥自己高杆的骑马术,飞快地追上对方,就在季月璃的身子被马甩落的一瞬间,他纵身下马,一把将被马甩落的季月璃接入自己的怀中。
顿时,两人同时滚落在草地上,抱在一起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欧阳瑾风安安稳稳地将她搂在怀中,自己在下她在上,姿态十分暗昧,而他却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的身子,没让她受一点伤害。
回过神,季月璃似乎还感觉坐在马上动荡着,直到瑾风将她抱在怀中,用力揽紧,害她差点透不过气,她才回过神。
“瑾风……”惊叫一声,她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血迹!她看到了血迹!
从他穿着白色衬衫的手臂处渗出来,而他刚刚竟为了护住自己,搞得一身狼狈。
“我没事,只是有些小擦伤,无碍的。”扶着她从地上坐了起来,瑾风安慰地把她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别担心,真的没事,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对不起,每次都是为了我,害你受到伤害……”
她突然忍不住哽咽,回想起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欧阳瑾风都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害她自责,害她内疚,偏偏他却又对自己一味地纵容隐忍,把她宠得跟什么似的。
想到这些,季月璃再也抑制不住再次看到他的那股激动之情以及多年来的想念,狠狠抱住他的腰,就像个突然找到亲人的孩子,哭得有些狼狈和可怜。
“瑾风,一直都很想对你说,真高兴,这辈子还能看到你,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以为你恨着我怨着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理我了,对不起瑾风,我真的很抱歉……原谅我……”
见她哭得稀里哗啦,欧阳瑾风不禁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哭什么啊,虽然有些气你当年的不告而别,可是却从来都没想过要怪你,那个时候,我也有错,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月璃,真正该说抱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回想着这六年来,两人心中都有对方,却都任性地不肯率先低头,错过!无非都是因为倔强而引起。
欧阳瑾风何尝不后悔自责自己当年对她的过于严厉,想必,那时的自己是伤害到她了吧。
如今能轻易解开那时的心结,不是比什么都值得庆幸吗?
当欧阳瑾风换完衣服后,远远就看到季月璃似乎在同什么人讲话,那人侧身对着自己,很高很瘦,从旁望去,身材修长迷人,站姿潇洒随意。
季月璃脸色不是很好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突然,将季月璃抱在怀中,还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欧阳瑾风差点被这样一幕气得当场宰人,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女人行不诡之途,更可气的是,季月璃被那个人抱在怀中,不但没反抗,还由着对方吃她豆腐。
踩着愤怒的步子,欧阳瑾风保持了太多年的高雅形象都被这一幕给破坏掉了,他现在只想揍人,不管那个人是谁,下场都死定了。
就在他捏着拳头,想要用暴力来解决一切的时候,那个抱着季月璃的人突然转身,与自己四目相对。
下一秒,他看到了一张帅得过火的脸,亦男亦女,笑容内带着调侃和戏谑,有点小恶魔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着,标准的邪恶面孔。
欧阳瑾风仔细打量着对方,五官竟和季月璃有七分相似,只不过季月璃是属于淡淡的酷,偶尔帅气随性,看似冷傲,实则单纯得不得了。
而眼前这人,满眼的邪恶因子,连笑容都是那种坏坏的,极度的玩世不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是一张女人的脸,五官精致得逼人,搭配在一起,真是完美得不可思议。
幸好她是一个女人,否则,这张祸水的面孔若是被男人得了去,那么天下女人怕是没一个能逃掉她的魔掌了吧。
“你就是欧阳瑾风吧?”
没想到对方居然率先开口,声音好听得不像话,没有女人的娇弱,也不似男人的粗哑,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磁性,悦耳极了。
季月璃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失踪就失踪,说出现就出现,现在又突然跑到马场来,事先也不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
显然季月璃的口吻里流露着几分撒娇和不满。
对方却露出小恶魔一样的微笑,“妹子突然来美国,做姐姐的当然要过来拜访一下喽。”
说着,她还不客气地搂过季月璃半是哄劝半是诱拐,“好了啦小妹,别气了,你都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不要总赖在姐姐身边,应该多将眼光放到男人身上,找个好点的长期饭票嘛。”
说着,她还用眼角瞟了一眼欧阳瑾风,“比如那边那个帅哥就很不错啊。”
季月璃无力地伸手抵住眉头,在看到欧阳瑾风时,还带着几丝尴尬,“这是我姐,思维有些异于常人,和她讲话要慎重,我去换下衣服,马上回来,你们先聊着。”
直到现场只剩下二人的时候,欧阳瑾风才恢复原来的镇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季月白季小姐吧。”
对方也露出一副我也早就认识你的表情,“大家玩了这么久的躲猫猫游戏,今天才见面,我是不是该说声幸会?”
欧阳瑾风不禁捏紧双拳,“我早该猜到是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厉害,连我撒下的消息网都可以全面封锁,我很奇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台北欧阳家的眼线遍布了几乎全世界。”
偏偏季月白却笑得十分得意,“小风你家的势力当然傲不可敌,不过姐姐我呢,最大的嗜好就是挑战高难度,我妹子这几年让你找得这么辛苦,有没有在暗地里气得想宰了我?”
“你真该庆幸自己的身体里流着和月璃一样的血液,否则……”
欧阳瑾风恨恨瞪了她一眼,有些不甘心,他是曾调查过季月璃的家庭成员。
她父亲只是一个武术教练,无才无能,母亲嫁入豪门后,只是定期在两个女儿的账户里存钱,也没什么过分举动。
至于月璃的姐姐季月白,传闻她十分神秘,他曾试着去着手调查季月白的行踪,却始终未能如愿,所以他隐隐地猜到季月璃的消息就是被她封锁住的。
只是没亲眼看到,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介小小女流,本事居然会有这么大。
季月白倒不怕他的威胁,仍旧笑得皮皮的,“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想考验你对我家妹妹的用情到底会有多深,我可就那么一个宝贝妹妹,已经受过一次伤,哪舍得再让她继续痛苦下去,我给了你六年时间,让你变得更强大更成熟,也更能认清自己感情的时候,才再次把我妹妹送到你身边,只有这样,你才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幸福,这六年来,我看你始终没放弃过对她的寻找,已然是知道了你的心意。”
说着,她还赞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风,姐姐看好你,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
欧阳瑾风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扁一个女人,这个叫季月白的家伙,一定是他的克星。
但表面却依旧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从今以后,月璃的人生由我来规划,你可以闪人滚蛋了。”
季月白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得十分夸张,“好啊好啊,我很乐意将这个包袱丢给你来保管。”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已经换掉一身马服的季月璃终于回来,不解地挑眉看着两人一副你来我往的样子。
欧阳瑾风和季月白同时露出得体的微笑,“我们刚刚谈成了一笔生意,而且合作得很成功。”两人异口同声。
季月璃只是淡淡一笑,“那么……祝你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