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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心中暗自琢磨,他眼下已经成为了一国之君,天下皆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这种感觉真是令人享受呀!但是有朝一日假如有人试图夺去他已经得到的权利,他能受得了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再威胁到他的地位了!虽然高怀远待他如同兄长一般,而眼下似乎他确实升迁的有点太快了点了……
赵昀想了一下之后伸手招过内侍,对他吩咐道:“你去传召郑清之郑大人,让他晚上入宫面见朕一趟!”
内侍躬身接旨,然后小跑着出了大殿,出宫传旨去了!这个时候一个白净清秀的内侍从一旁走过来,小声对赵昀说道:“圣上,刘贵人在后宫等候官家,不知道官家今晚可是留宿刘贵人那里?”
赵昀看了一眼这个内侍,正是他近来十分宠信的内侍谢木林,这家伙比起别的内侍来,更懂得他的心思,很知道迎合他的喜好,让他很是喜爱。
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和后宫饮宴玩乐的兴致,高怀远的返京,让他既有些高兴,又有点烦心,他还是回来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又要直面郑清之一派和高怀远的纷争了。
“不必了!让她早点休息,朕今晚还有事要召见郑爱卿,就不去她那里了!”赵昀摇摇头对谢木林道。
这个谢木林已经看出了赵昀的心事,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圣上定是在为高大人和郑大人的事情烦心吧!其实圣上大可不必如此忧虑,高大人眼下确实对圣上忠心耿耿,但是郑大人他们也同样也是为官家着想,假如官家不喜他们纷争的话,倒不妨给高大人点事情做,让他继续出去做事,暂避一下两方的锋芒也好,如此一来,也不会伤了和气!”
谢木林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虽然收了郑清之那边不少的好处,但是他也明白,现在郑清之他们想要扳倒高怀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假如他一意想要帮着郑清之他们说话,处处诽谤高怀远的话,那么他的下场恐怕会很悲惨,宫中侍卫大多都是高怀远当初一手安排的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走露了消息,高怀远如果执意想要将他这个小小的内侍给干掉的话,会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所以他虽然要替郑清之他们说话,但是却很是委婉,从未尖刻的批评过高怀远任何事,这就是谢木林的聪明之处,不过他采用了另外一种形势,以一种非常隐晦的方式的来告诉赵昀,不能给高怀远太多的权利,否则的话,以后省的他尾大不掉。
赵昀听罢了谢木林的话之后,眼前不由得一亮,这家伙说的办法确实不错,郑清之和高怀远现在关系越来越差,郑清之纠结了许多文臣,想要扳倒高怀远,但是朝中却也有不少人执意力挺高怀远,假如让高怀远留在京城之中的话,那么两方势必会发生一场激烈的争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两方如果斗的太激烈的话,那么他这个做皇上的也不好办呀!
一方是一路将自己扶上皇位的兄长一般的人物,并且替他拿回了丢失百年之久的失地的高怀远,另一路却是同样辅佐他上位的帝师,在朝野都有盛名的郑清之,他偏向哪一边都不太合适,与其这样,到还不如不让他们凑到一起,天天纷争不断呢!
“木林,这种事情你以后少管为妙,我朝组训不得内侍干政,你如此多说对你不利!以后你要加点小心了!”赵昀不置可否,但是却教训了谢木林一句。
谢木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跪倒连连叩头,口称有罪,保证以后不敢了!
“起来吧!朕只是提醒你一句,倒不是责怪你什么,你也跟我有一年多了,我知道你很是忠心于朕,但是你太聪明了就不好了,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以后多加注意一点罢了!”赵昀也没有生气,摆摆手让谢木林起来说话,并且赦他无罪。
谢木林这才大汗淋漓的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小心的退到了一旁,不敢在多说什么了。
高怀远的返京在京城之中无疑是当下的一件大事,不少人闻风而动,有的人立即亲自登门,向高怀远道贺,也有人马上感到紧张,慌忙联络找郑清之商议。
但是这些找郑清之的大臣却没有能在郑清之的府上找到他,众人听闻圣上将郑清之招入了宫中议事,于是便惴惴不安的留在郑清之的府上等候他的归来。
郑清之一直到深夜才从皇宫之中返回府中,见到了这帮视他马头是瞻的大臣们。
于是这些大臣纷纷向郑清之问策,而郑清之淡然一笑道:“诸位都先请回吧!有些话本官不便向诸位明言,但是诸位切记,这段时间就莫在朝堂继续提及弹劾高怀远的事情了!我话只能说至此处,望诸君好自为之!”
看到郑清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聪明点的人立即便嗅出了点味道,不再多言,立即起身告辞,而一些脑筋不太灵活的人,则一头雾水的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离开了郑清之的府邸,一帮人在郑清之府外碰了个头,理不出什么头绪,于是便凑起来找了个地方一边饮酒,一边暗中商讨这件事情。
总之有人猜测一定是圣上严词驳回了他们的弹劾,郑清之才会让他们偃旗息鼓,也有人猜测会不会是其它的原因,导致郑清之忽然间转变了态度,总之没几个人清楚郑清之和圣上在宫中谈论了些什么事情,会让事情突然间急转而下。
而高怀远现在却是忙的不亦乐呼,他刚刚到家,还未曾和柳儿叙叙旧,一大群官员便涌入了他的府上,让他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才将这批前来向他道贺的官员们送出了府邸。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力挺高怀远的官员,其中自然是以武将为主,也有一些文官站在了高怀远这一边,谈话期间,少不得有人大发牢骚,指摘郑清之那批官员,说他们那帮人恶意中伤,嫉妒高怀远获得如此大的功劳。
而高怀远也不多说什么,淡然一笑只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也挡不住别人批评于他,看到高怀远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它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也就自己失去了兴致,奉承了一番之后,留下了一些礼品,便起身告辞。
高怀远还是老样子,对于这些人送的礼物,依旧是来者不拒,尽数收下,丝毫不在意现在正有人攻讦他大肆收受贿赂。
而柳儿一直等到半夜,才等到高怀远回到后宅,喜极而泣的她一头便扑入了高怀远的怀中,喃喃的陈述着她对高怀远这半年多来的思念之情。
高怀远轻轻的搂着柳儿,也温言诉说着他对柳儿的思念,暂时将那些纷杂的烦心事丢到了脑后。
这才是家的感觉,高怀远鼻间嗅着柳儿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不由得开始欲火中烧了起来,手脚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不老实了起来,两只大手在柳儿柔软的身躯上四处游荡,弄得柳儿忍不住轻声的呻吟了起来。
就在高怀远褪去他和柳儿的衣衫,即将行船入港和柳儿共赴巫山的时候,柳儿却忽然阻住了高怀远的动作,缠紧了高怀远的双腿,让他不能得门而入,对高怀远忽然问道:“官人怎么还如此着急?”
高怀远带着一丝坏笑答道:“那是当然了!想我如此一个雄壮男人,禁欲半年有余,现如今能拥美入怀,岂能做那柳下惠左坏不乱?”
柳儿不由得脸色一变,赶忙问道:“那么秋桐妹子呢?此次为何未见秋桐和官人一起回来?”
高怀远顿时仿佛被拔掉了气门芯的轮胎一般泄了气,翻身倒在了榻上仰面望着帐子的上面答道:“秋桐在回来的路上负气出走,我虽然派若虎找寻于她,但是却不知她去了何处!”
柳儿翻身坐了起来,用一件亵衣遮住了胸腹的春色,急切的问道:“秋桐为何会突然负气出走?难道你还未收她入房?……”
高怀远皱眉望着一脸急切的柳儿,对她问道:“你这个丫头,为何会有如此一问?你难道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吗?还是你和秋桐另有约定?”
柳儿这个时候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明这件事了。
“官人莫怪贱妾,贱妾确实和秋桐妹子有所约定,贱妾岂能不知官人对我的一片心意,为此贱妾更是心中不安到了极点!
自古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贱妾自从成了您的人之后,无日不想为官人生下一男半女,以续高家子嗣,但是没成想贱妾却身有暗疾,迟迟不能生养,假如不是官人怜悯的话,贱妾早已有心离开官人,让官人另行续弦!
但是贱妾也知官人绝不会允许贱妾这么做,故此才没有擅自离开,只想能为官人再续几房侧室,但是官人也还是一一拒绝!
官人对贱妾的心意,贱妾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但是越是如此,贱妾越是不安,幸好遇上了秋桐妹子,贱妾发现秋桐不知何时,对官人暗生情愫,喜欢上了官人,而且看她也一身好本事,比起贱妾更能帮助官人。
于是这次官人出征之前,贱妾便怂恿秋桐,和官人一起出征,还征得了师父的同意,秋桐也愿意护随官人,贱妾就是想让官人有时间和秋桐妹子多多相处,有朝一日收她入咱们高家。
这个名分贱妾并不看重,贱妾本就是官人的丫鬟,根本从未奢望能成为官人的正妻,而官人却对贱妾恩重如山,将贱妾作为正妻看待,这已经令贱妾无以为报了,其实贱妾只要能留在官人身边,其实已经知足了,故此当初贱妾答应,假如官人喜欢上了秋桐妹子的话,贱妾宁可将正妻之位让给她,即便是作为侧室,贱妾也已经知足了!
但是没成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官人却还是未能收下秋桐妹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料想秋桐妹子早已是对官人情根深种,定是官人伤了秋桐妹子的心,才导致秋桐妹子负气而去,假如是因为贱妾的原因的话,那么贱妾现在就离开高府,再也不回来了!”柳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